凭什么要让他的爱人受这种委屈?
沈满知却是笑了笑,“可是那时候,我们确实是有名无实啊,你这么优秀,有多少人趋之若鹜都很正常,他们关心你的感情问题也在情理之中。”
这些事,秦老爷子也和她说过,难为情,有苦衷,让她体谅和理解。
她这话本意是想打消秦宴风的顾虑......但看样子,他仍然在意。
“我总会和老爷子见面的,至于秦家其他人,你觉得我会让自己受委屈吗?”
二十年前的往事,她也一定会彻查清楚,秦家其他人,就随便。
她只在乎秦宴风。
后者按在她腰上的手缓慢地移至背脊,“明天可能很多人都在。”
“没关系。”
看着他神色间仍未散去的心疼之色,沈满知凑上去亲了亲,眉眼藏星,“要不你哄哄我吧。”
秦宴风微蹙的眉宇终于流淌出温柔的笑意,“好啊。”
他环住沈满知的腰,“今晚定让太太满意。”
沈满知失语,没让你这么哄啊......
翌日早起,抵达医院刚好八点。
老爷子昨日急诊后已经转入普通病房,手术也安排在老人精神恢复后。
夫妻俩没能进得去,里面挤满了秦家的人。
秦宴风牵着她在外面坐下,说是胆囊切除术。
人老了身体机能下降,很多疾病便随之而来。
沈满知明显感觉到他的紧绷。
秦宴风在十一岁就被送出国,秦家对他来说算不上多亲切,若非要说谁最值得,那便是老爷子了。
这话,在他们约会那天的晚餐中,沈满知就试探过。
她垂眸,轻轻握紧他的手。
“宴风,你赶紧带满知进来。”
常郁站在门口叫他们,里面的人也鱼贯而出。
秦德宽一家出来时,毕冶桦还往他们这边看了好几眼,神色高傲又轻蔑。
沈满知视而不见,她跟着秦宴风起身进去。
VIP病房,宽敞且亮,没有太重的消毒水味道。
受疾病之苦的老人躺在床上,憔悴的脸色和深陷的眼窝已看不出早些时候的神采。
到底是岁月不饶人。
秦宴风神色到底是有些担忧,“爷爷。”
“阿宴……满知啊?”
秦显国先是看到了秦宴风,而后才注意到他身边的沈满知。
“很久不见你来了。”
他语气缓慢,有些气喘不接。
沈满知上前一步,语气低柔,“太忙了。”
秦显国带着呼吸机,连笑容都有些缓慢,他看了看年轻的小两口,“看到你们俩这么要好,我就放心了……咳咳,之前的事,都怪我瞎掺和,我生怕你和阿宴起了间隙。”
怪他给秦宴风安排别的富家千金吗?
“您多虑了,”沈满知面色不显,应对自如,“现在最重要的是您的身体。”
秦显国叹气道,“人老了,就听老天爷的吧,我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你们这些小辈啊,过得幸福一些,以后下去见老伴儿,也能有个交代。”
秦宴风握住他微颤的手,“爷爷,您又胡说了。”
老爷子笑了笑,“阿宴,你从来没让爷爷操过心,秦家以后的重担,可得靠你多帮衬帮你小叔了……”
沈满知眼眸微抬,看了秦宴风一眼。
九点左右的手术,待老人家精神状态良好时推进了手术室。
等候区自然站着一众人。
随后赶来的还有二爷三爷家的人,想也知道,万一真有意外,这秦家内斗的纷争便从这里开始。
沈满知始终和秦宴风站在一起,看着手术室门口神情各异的人。
秦德闵从公司赶过来时给两人简单打了招呼,带着常郁站里面去了。
沈满知松开秦宴风的手,“我去趟卫生间。”
他条件反射要跟上,“我陪你。”
沈满知拦住他,朝他指了指走廊尽头,尽头往里拐便是卫生间。
“我马上就回来。”
秦宴风这才放心。
只是尽头往里拐该有一处电梯通道。
沈满知出来正好碰间提着花篮上来的秦倦。
“侄媳妇儿?好久不见。”
还是和以前一样拖着漫不经心的语调有些玩世不恭地看着她。
她和秦倦,确实是自元宵之后就没见过。
“诶不对,”秦倦突然顿了顿,语气疑惑,“现在是不是不能这么叫你了,我前段时间听说,你又和阿宴分开了?”
沈满知轻笑一声,“那您消息也真是不灵通。”
秦倦挑眉,才反应过来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低头状似无奈地笑了笑,提着花篮往手术室的方向走,“你呀你,阿宴还真是把你哄得牢牢的。”
沈满知散漫地走在后面,懒得应答。
秦倦偏眸暼了她一眼,勾唇,“还真是让人嫉妒啊。”
沈满知脚步缓了一些,她神色不明地看向秦倦的背影。
这几日背后针对她的人,大概率来自京城,而这人又知晓她寻金钗的事,又和秦家脱不了干系。
会是秦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