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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5章 宁国第一未亡人(五千)

这一番话说出来众人心头都有些压抑。

“那当如何?”杨和信沉声问道。

“他们不愿意追随杨家造反,那就逼着他们簇拥在杨家身旁,让他们主动请求杨家造反。”杨和兴笑了笑:“交代一下琅琊郡的知州,让他以朝廷抵御倭寇,匈奴,女真,同时还要给楚国赔款的名义,摊派赋税,将今年的人头税提高到三倍。”

“杨家可以趁机减免一部分佃租,要适当,最好维持在让这些泥腿子饿不死又吃不饱的程度,如此这些泥腿子自然对杨家感恩戴德,到了冬日,买通匈奴和女真南下劫掠,然后以此为名再次征粮,这些百姓本就快要饿死,又是天寒地冻,大雪漫天,最后的口粮也被抢走,那便是当真活不下去了。”

“手段粗暴一点,能弄死一些人最好,更能激出这些泥腿子的怒火……没办法,就是一群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老百姓,你不把他们逼到绝路上,他们是绝对不会反抗的。”

“想要反抗,那就需要一个领头羊,这时候便可以适当在放出一些粮食,收买人心的同时,让所有百姓注意到杨家的存在,再隐隐透出一些杨家对朝廷的不满,再寻一些擅口技者,于深夜在百姓聚居之处,模仿狐狸叫声,来上几句……”

“伐无道,诛暴宁!”

“琅琊兴,杨家王。”

“再收买一些老和尚,道士,抽签的时候来上几根杨氏当为王之类的。”

“老百姓本就活不下去,在这种引导之下,自然而然就会聚集在杨家身边,主动请求杨家造反。”

“如此,虽然是造反,但杨家至少有了为民请命这个大义,到时候再借琅琊知州的项上人头祭旗,自然便能尽收乱民之心。”

一时间,大堂内鸦雀无声,几个老头你看我我看你,皆是面色古怪。

原本还以为四哥是不想造反,现在看起来这哪儿是不想啊,造反的详细步骤都准备的妥妥当当了。

只不过造反不是儿戏,不是随便拉起一群人,说咱造反了那就真的造反了,前期准备,舆论造势那都是极复杂的事情。

“当然,收百姓之心的时候也莫要忘了世家门阀。”杨和兴吐了口气,手指在扶手上轻轻瞧着:“百姓只能提供厮杀的兵卒,粮食生铁军饷这些终究还是要靠门阀来提供。”

“宁和帝显然是最后疯一把,现在针对的是杨家,那是因为宁和帝暂时没有多余的力量去针对其他世家,能传承数百年的世家,当家做主之人都不是蠢货,他们自是能瞧见悬在头顶上的剑。”

“世家门阀拉拢一批,作为杨家臂助,交好一批,就算不能成为臂助,最起码也不能成为敌人,如此剩下的那些便是站在杨家对立面,也不会有太大影响。比如崔家……相对来说,崔家是一个更为容易拉拢的对象。”杨和兴侃侃而谈:“崔家的一切底气,全都来自于在皇宫中做淑妃的娘娘,然,这一代崔家虽有不少男儿,却只有一个女儿。加之这个女儿年龄稍大,不适合同皇子联姻。”

“宁和帝已有一个淑妃是崔家女,再纳一妃,也有些不太合适。是以,崔家便准备将崔家三娘子嫁于他人,诸多嫡子若诞下女子,再同皇子联姻不迟。”

“算盘打的响亮,只是谁也没想到崔家虽有四个嫡子,更是妻妾成群,可诞下的后代无一例外皆是男儿……而崔家三娘子连续许配三人,第一个阳国公家公子,订婚之后战死沙场,第二个新科榜眼,醉死教坊司;第三个商户公子,订婚当晚,猝死青楼。”

“这一个克夫的名声,这辈子大概是洗不掉了。现如今,崔家三娘子已经二十有七,妥妥一个老姑娘,却是无人敢娶,崔家三娘子的婚事,俨然已经成了崔家所有人的心病……”

崔家三娘子的事情,便是这些老头儿也多少听过一些。

没办法,克夫的名头实在是太响亮了。

甚至有好事者,将崔三娘子称之为宁国第一未亡人。

哪怕崔三娘子其实从未成过婚。

只是,四哥忽然提起崔三娘子做什么?

杨和顺眉头忽地一皱:“四哥,您莫非是希望杨氏这边安排一个人,迎娶崔三娘子?”

杨和兴笑道:“不正是如此,崔家众人心忧崔三娘子之婚事,那我们便安排一个杨家子娶了崔三娘子又何妨?克夫这种神神叨叨的事情,我向来是不相信的……迎娶崔三娘子,再安排杨家一名女子,嫁入崔家,同时允诺崔家,若是有朝一日杨家得了天下,崔家同皇族的交易一如从前。”

“崔家的荣华富贵不会有半点影响,甚至更胜往昔。你们说崔家会选择一直吊死在宁和帝这株摇摇欲坠的大树上,还是会选择投靠杨家?”

杨和顺低声沉吟:“可崔三娘子的姑姑,还在皇宫做淑妃……”

“呵呵……不过只是一个女人罢了。”杨和兴冷笑:“世家大族,永远是家族利益为最。”

“崔家之财富,丝毫不逊杨家,若有崔家支持,大事可成!”

……

数日后,一辆马车正缓缓向着北边前行。

车辕百年紫檀嵌象牙,轮毂青铜失蜡错金银,幨帷鲛人珠帘夜光贝,车幰四经绞罗织蜀锦!

主打的,便是一个奢华。

就差直接将我很有钱几个字,刻在车架之上。

大概,不抢其他财物,单单只是这一顶车架,便价值不菲。

只是,从松州那边到平阳,虽路途遥远,却是无一山匪敢对这车架下手,毕竟车架前后,两三百名精壮护卫,一看便不是好惹的。

晨光漫过雕花窗棂,在车厢内印出斑驳的菱形。一名女郎斜倚在软榻之上,素白中衣的襟口松垮垮敞着半寸,露出一段凝脂般的锁骨。昨夜挽起的松髻早已散了大半,鸦青发丝蜿蜒在月白肩侧,几缕黏在微汗的颈窝。这女郎生着张鹅蛋脸,下巴尖尖却还留着三分未消的婴肥,像是画师收笔时多洇了寸许胭脂。晨光漏进来,照着左颊眼角一粒小痣,杏眼扫过来时,那痣便随着眼波微动,挑起一抹浑然天成的媚。

眉毛生得疏淡,尾端天然下垂,眼睑懒懒耷着,偏用粉黛勾出段伶仃的弧度。睫毛倒是浓密,在眼睑下投出小扇似的影,将未睡足的青灰遮去七分。鼻梁不算高,鼻头却圆润如珍珠,呼吸间微微翕动,牵得人中那道浅沟时深时浅,人中下的嘴唇儿甚是招眼饱满如浸露的芍药瓣,天然透着层珊瑚色。

熏笼里残香散尽,唯剩沉香木灰的暖意。茶盏沿口印着淡红的唇痕,几点茶水溅在锁骨窝里,顺着肌肤纹理往下淌。她也不拭,由着那抹凉意滑过起伏的雪脯,在素衣深处洇开浅浅的痕。像古寺壁画里走出的妖,披着身未亡人的霜雪,骨子里却烧着三昧真火。

虽一身素缟,却妖娆,妩媚,自有万种风情!

她叫崔莺莺!

去往平阳联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