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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六章 封锁醉花楼

就在这时,议事厅的大门被猛地推开,一道人影疾步闯入!

来人是个清瘦老者。

他身穿一袭洗得发白、边缘甚至有些磨损的青色长衫,头戴同色方巾,五缕长须垂于胸前,颇有几分前朝遗老的风骨。

赵保瞳孔微缩。

此人他认得!

正是青衣楼的智囊,被尊称为“丁先生”的神秘人物!

缉事厂对其调查已久,却始终如雾里看花,只知他是前朝遗民,数十年前便远遁西漠,隐居避世。

直到青衣楼崛起横扫西漠,他才突然出山投效,迅速成为孟星魂不可或缺的左膀右臂。

此人的真实来历和目的,始终是缉事厂情报网上的一个谜团。

只见丁先生面色凝重,步履匆匆,径直走到孟星魂身边,完全无视了旁边的赵保。

他附在孟星魂耳边,嘴唇急速翕动,声音压得极低,如同蚊蚋。

孟星魂面无表情地听着,只是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中,仿佛有寒星急速闪烁了一下。

他微微颔首,表示知晓。

随即,孟星魂转向赵保,语气恢复了之前的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告辞之意:

“赵大人,突有要事,孟某先行一步。”

他顿了顿,补充道:

“若厂公有事相召,派人到我青衣楼驻地即可。”

话音未落,孟星魂已转身,带着那位神秘的丁先生,脚步迅疾却无声地离开了议事厅,留下满室惊疑。

赵保望着他们消失的方向,眉头紧紧锁起,心中疑窦丛生。

孟星魂走得如此匆忙,甚至带着一种罕见的急迫感!

他一个初入京城、人生地不熟的西漠人,能有什么十万火急的要事?

联想到他方才关于“今夜变故”的警示,赵保心头那点不以为然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莫名的不安。

他下意识地望向窗外。

暮色已沉,铅灰色的厚重云层低低压在京城上空,仿佛一只无形的巨手扼住了这座城市的咽喉。

最后一丝天光正被黑暗迅速吞噬。

夜,真的要来了。

…………

皇宫。

夜色如同浓稠的墨汁,彻底浸透了巍峨的宫阙。

冰冷的月光艰难地穿透高耸宫墙的阴影,吝啬地洒下几缕惨白的光斑,映照着铁笼冰冷的栅栏和其中那个蜷缩的、披头散发的身影——淮阳王赵御。

梁进身披禁军制式的玄甲,腰悬佩刀,如同雕塑般伫立在铁笼数丈之外。

甲叶在清冷的月光下泛着幽暗的光泽。

今夜不再寂寞。

缉事厂已经派了人手过来,参与看守铁笼之中的赵御。

即便是夜班,依然有两名番子跟梁进一同站岗。

这两名身着缉事厂标志性暗青色罩甲的番子,如同幽灵般分立在他左右两侧的阴影里。

他们眼神锐利,鹰视狼顾,警惕地扫视着周遭的每一寸黑暗。

番子们对其他轮值的禁军士兵态度倨傲,但对梁进,却保持着几分表面的客气。

这自然源于他们知晓梁进和赵保的关系。

然而,这些番子参与看守,也彻底阻断了梁进与铁笼中赵御任何私下交流的可能。

梁进只能如真正的守卫般沉默伫立。

赵御也只能继续他那疯癫痴傻的表演,在铁笼中时而痴笑,时而呓语,时而抓着栏杆摇晃。

时间,在死寂的夜色和远处隐约传来的梆子声中,缓慢地流淌,沉重得如同凝固的铅块。

梁进的心中,则思索着分身今日所遇到的事情:

“阴玺,今日竟不在王瑾身上?”

他的分身今日去见厂公王瑾,连玉璋都带上了,原本准备利用玉璋和玉琮之间的特殊感应来判断阴玺位置,起到警示作用。

一旦察觉到玉璋有奇异震动,分身便会抽身离开,避免分身和王瑾直接接触,从而被厂公发现黑血的秘密。

毕竟玉璋和同类的那种特殊感应的范围,可比阴玺同黑血的感应范围远多了。

可谁料,今天王瑾并未将阴玺携带在身,这倒是让分身能正常面见王瑾。

“还是说,王瑾也不会将阴玺时刻携带于身?”

对这个问题,梁进并不明白。

但他的分身也会时刻保持警惕,携带玉璋在身。

梁进微微抬首,望向那轮被高墙切割得只剩一弯惨白的残月。

夜凉如水,更深露重。

子时将近!

【每日情报】中揭示,山阳王赵佑,这位本应深居简出的亲王,今夜竟会为了一个青楼头牌,亲自前往醉花楼!

这无疑是将自己致命的咽喉,在这关键时刻暴露了出来!

而另外一个常山王赵循,他的家仆已经被青衣楼所抓获,正在验证那家仆口中的话。

若是家仆口中的话属实,那赵循也将会面临险境。

山阳王赵佑,必须死!

今夜,就是天赐良机!

但动手的,绝不能是青衣楼主孟星魂!

与屠邪王一战,已让“孟星魂”这个名字成为了无数目光的焦点。

此刻不知有多少双眼睛在暗中盯着他的一举一动,脱身困难。

反而是自己——一个小小的禁军旗总,梁进!

这个卑微得如同尘埃的身份,此刻却成了最完美的掩护。

无人关注,无人防备!

一念及此,梁进眼中寒光一闪即逝。

他活动了一下因久站而略显僵硬的脖颈,发出轻微的“咔哒”声。

随即,他脸上堆起一丝恰到好处的歉意,转向身旁两位如同石雕般的番子,压低声音道:

“两位兄弟,站了大半夜,腹中有些翻腾。我去趟茅房,速去速回。”

“劳烦二位……帮我多盯紧点笼子里这位爷?”

那两名番子闻言,紧绷的脸色稍缓。

其中一人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理解的笑容:

“梁旗总客气了!”

“人有三急嘛,尽管去!这里交给我们哥俩,放心!”

“咱们遇到三急时,不也是全仗着梁旗总您在这儿盯着?”

梁进点点头,不再多言,转身便走。

他的步伐不疾不徐,身影很快没入宫殿拐角的阴影之中。

皇宫的布局图,早已如同烙印般刻在梁进心中。

他专挑那些巡逻间隙的死角,避开高耸哨塔上瞭望士兵的视线范围,如同一条熟悉地形的游鱼,在庞大的宫阙阴影中无声穿梭。

终于,他来到一处偏殿回廊深处。

月光被高大的屋檐彻底阻隔,伸手不见五指,只有远处隐约传来的梆子声和风声。

就是这里!

无人会来,也无人关注。

梁进眼神一厉,周身气机骤然爆发!

“呼——!”

平地起狂风!

一股无形的气浪以他为中心猛地扩散开来,卷起地上经年的尘土和枯叶,形成一个微型的旋风涡流!

衣衫紧贴身体,猎猎作响!

《步风足影》发动!

下一瞬,梁进的身影仿佛融入了这骤然卷起的夜风之中,变得模糊、扭曲,最终彻底消失!

原地只留下一道急速旋转、转瞬即逝的微型气旋!

夜风呜咽着掠过皇宫各处要道。

值守的禁军士兵们只觉得一阵突如其来的冷风扑面,吹得盔缨晃动,甲叶轻鸣。

他们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紧了紧手中长戟,警惕地扫视着被风吹动的树影和晃动的灯笼光影。

“他娘的,这鬼风真邪性!”

“瞎嘀咕什么!站好岗!”

没有人察觉到,就在那阵掠过的疾风之中,一道比风更快、比影更淡的人形轮廓,已如同鬼魅般越过了巍峨的宫墙,融入了京城那更深沉的夜色里。

目标——醉花楼!

…………

醉花楼。

尽管京城其他区域因宵禁已陷入一片死寂,但这片权贵云集的街区,却依然灯火通明,人声鼎沸,恍如白昼!

宵禁,禁得住平民,可禁不住权贵。

醉花楼前的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脂粉香、酒气以及一种名为“欲望”的躁动热浪。

今夜,是醉花楼头牌苏浣月“梳拢”的大日子!

这位名动京华、色艺双绝的佳人,终于要迎来她的第一位入幕之宾。

消息如同野火燎原,点燃了整个京城权贵圈的荷尔蒙。

醉花楼主楼前,车水马龙,华盖云集。

锦衣玉带的公子哥儿、脑满肠肥的豪商巨贾、甚至一些刻意低调却难掩贵气的神秘人物,在豪奴的簇拥下鱼贯而入。

丝竹管弦之声、觥筹交错之音、调笑喧哗之声,汇成一股巨大的声浪,几乎要掀翻屋顶。

老鸨徐娘半老,风韵犹存。

她穿着一身大红大紫的锦缎,脸上堆满了能将冰雪融化的谄媚笑容,如同一只穿花蝴蝶般在各位金主老爷间周旋。

她看着满堂的豪客,看着那些为了博美人一笑而一掷千金的豪阔手笔,仿佛已经看到了一座金山银山正向她倾倒而来,笑得眼角皱纹都深了几分。

“王公子里面请!哎哟,张员外您可算来了!李大人,雅间给您备好了……”

就在这极致的奢靡与喧嚣达到顶峰之际——

“轰!轰!轰!”

一阵沉重、整齐、带着金铁交鸣之音的脚步声,如同闷雷般由远及近,狠狠碾碎了醉花楼的靡靡之音!

那声音带着千军万马的肃杀之气,踏在青石板上,震得地面似乎都在微微颤抖!

喧嚣戛然而止!

所有人的目光,惊疑不定地投向声音来源的街口。

只见一队队身披玄黑色重甲、手持长戟、腰挎战刀的士兵,如同钢铁洪流,踏着整齐划一、撼人心魄的步伐,杀气腾腾地出现在醉花楼外的长街上!

冰冷的甲叶在周围辉煌灯火的映照下,反射出令人心悸的寒光!

他们面容冷硬,眼神如刀,瞬间将醉花楼前的莺歌燕舞切割得支离破碎!

“北禁军?!”

权贵们脸上的笑容僵住了,豪商们手中的酒杯停在了半空,公子哥儿们搂着姑娘的手也下意识地松开。

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瞬间取代了场中的燥热。

铁流般的军阵在醉花楼华丽的大门前戛然而止,如同一道不可逾越的钢铁壁垒!

为首一名身材魁梧、面如刀削的军官,手按腰间刀柄,一步踏出。

他声如洪钟,响彻整条灯火辉煌的长街:

“奉令!全城宵禁!尔等即刻归家,闭门不出!”

他冰冷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刀锋,扫过醉花楼前那一张张或惊惶、或愤怒、或茫然的脸,最后定格在那金碧辉煌的门楣之上,厉声喝道:

“此地!即刻封闭!任何人不得靠近!违者……”

军官的声音陡然拔高,如同惊雷炸响:

“以谋逆论处,格杀勿论!!!”

随着他最后一个字落下,身后数百名北禁军士兵同时拔刀出鞘!

“锵——!”

一片刺耳的金属摩擦声中。

数百柄雪亮的战刀斜指苍穹,冰冷的寒光瞬间连成一片,将醉花楼前映照得寒气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