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顏萍的柳叶刀突然指向星空,北斗七星正悬在江面之上,献计道:“金国秘道图里说,今夜子时是大潮,咱们可顺流而下奇袭敌营。”
耶律燕脚尖在甲板上轻轻一点,溅起的水珠被石飞扬的冰气冻成冰晶,鏗鏘地道:“我带契丹水师从侧翼包抄,用凿船术』毁他们的舵!”
石飞扬握住两人的手,冰气顺著掌心流转,將三人的內力融在一起,果决地道:“孙子曰善战者,求之於势』。这长江的潮,便是咱们的势。”
子夜的江面上,唐军的水师如神兵天降。
石飞扬施展“剑二十三”,蒙古战船的帆影瞬间被凝固在江面上,血刀门残余的嘍囉刚要举刀,就被冰气冻成冰雕。梅惊鸿施展“落英繽纷掌”,掌风卷著火箭,將蒙古水营的帐篷烧成火海。
曲勘的黑血神针在火海中穿梭,每枚银针都夺走一条邪派性命;完顏萍的柳叶刀劈开最后一道水闸,江水倒灌而入,將蒙古兵的营寨变成泽国。耶律燕的双刀则在敌船间跳跃,“鸳鸯刀法”的“分鸞”式將舵盘尽数劈碎,让那些战船在潮水中打转如醉汉。
当第一缕晨光照在江面时,蒙古残余势力的水师已全军覆没。石飞扬站在“破浪號”的甲板上,看著唐军的战船在江面上列成“唐”字阵形,不由热泪盈眶!
完顏萍与耶律燕依偎在他身侧,三人的目光望向远方,那里的江南水乡已炊烟裊裊,新大唐的水上帝国,正在这血与火的洗礼中,愈发坚固如钢。
……
暮春的长江北岸,黑风教的“乌云旗”在麦田里起伏,宛如群逐腐肉的鸦群。赫连铁桂的继任者——“赤发老怪”公孙悃的“化血神掌”刚拍碎江边水寨的木柵栏,就见寨墙后突然升起道冰墙。
石飞扬施展“千里不留行”绝世轻功而来,凌空拍出“百胜刀法”之“劈山岳”,冰寒刀气带著排山倒海的气势,將当先衝来的三十名黑风教徒冻成冰雕。
掌风捲起的麦芒在阳光下闪著金辉,映得他玄甲上的冰纹愈发璀璨。
公孙悃咆哮道:“石飞扬!老子今日要替赫连教主报仇!”施展“赤练爪”带著毒烟抓向冰墙,指缝间渗出的黑血滴在麦田里,竟让青苗瞬间枯萎。这位新任教主身后跟著“血刀门”的禿鷲尊者与“五毒教”的蓝凤瑶,三人呈品字形站位,显然是要联手围攻石飞扬。
水寨的瞭望塔上,耶律燕的金步摇突然急促作响。
她透过千里镜望见西北方向的土坡后有反光——那是蒙古“怯薛军”的狼牙棒在阳光下的折射,至少有五千骑兵正隱蔽在沟壑里,只等水寨內乱便衝杀过来。
她急忙大吼道:“陛下!西北有伏兵!”声音穿透廝杀声,她突然將腰间的契丹令牌掷向江面,令牌在空中划出道弧线,落入梅惊鸿的旗舰“破浪號”的甲板。
那是她们约定的信號:“陆战需援,水师按兵不动”。
完顏萍的柳叶刀此刻正裹挟著蓝凤瑶的“蛇鞭”。
五毒教圣女的鞭梢缠著条金环蛇,毒牙在阳光下泛著蓝光。她却突然变招,施展“太极剑门”的“四两拨千斤”,刀穗缠住蛇头顺势一扯,金环蛇反咬在蓝凤凰的手腕上。
完顏萍又戏謔地道:“黑风教的密信说,你们的蛇怕硫磺。”刀光指向寨墙后的柴草堆,那里堆著程多远特意运来的硫磺块,又调侃地道:“我夫君早就备下了大礼』。”
此时,石飞扬施展“深藏身与名”玄妙轻功,悄无声息而来,又即刻施展“九宫神行腿”,一个“ 360度迴旋踢”带起的冰浪,將公孙悃的“化血神掌”与禿鷲尊者的“血刀”同时震开。
他瞥见耶律燕在瞭望塔上挥动的令旗——那是契丹“狼骑兵的衝锋信號,知道她已调动水寨內的契丹旧部布防。於是,石飞扬便戏謔地道:“孙子曰备前则后寡,备后则前寡』,你们这点伎俩,也敢班门弄斧?”掌风刚落,水寨西侧突然响起震天喊杀。
尉迟富的“破山斧”劈开土坡上的偽装,五百名唐军步兵从暗道衝出。他们的“鉤镰枪”专挑蒙古骑兵的马腿,配合耶律燕调来的“床子弩”,瞬间將冲在最前的“怯薛军”射成刺蝟。那些弩箭的箭头都淬了完顏萍配的“化蛇毒”,中箭的战马疯狂嘶鸣,竟將背上的骑兵甩进旁边的泥沼。
江面的“破浪號”突然升起帆篷,梅惊鸿的铁尺指向水寨东侧的芦苇盪。那里的蒙古战船刚要靠岸,就被新大唐帝国水师的“拍杆”砸中船尾,数十艘船失去平衡撞在一起。尉迟富的“潜水队”趁机浮出水面,用凿子在船底钻孔,江水涌入的声音与蒙古兵的惨叫声交织成一片。
水寨中央的空地上,石飞扬双掌挥出“降龙十八掌”之“飞龙在天”,正与公孙悃的“赤练爪”硬撼。掌风与爪气相撞的剎那,石飞扬又施展“移接玉”神功,將对方的毒掌引向禿鷲尊者——血刀门老怪猝不及防,被毒爪扫中肩头,顿时惨叫著倒地,伤口处的血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溃烂。
公孙悃怒骂道:“卑鄙!”
完顏萍的柳叶刀已劈到面门。这位亡国公主的“斩龙诀”竟然气势如虹,將老怪的护体罡气劈出裂纹。
耶律燕的双刀紧隨其后,“合凤”式的银圈锁住对方的双腿,又一个“垫步侧踹腿”正中他的膝弯,只听咔嚓两声脆响,公孙悃的膝盖反向弯折,重重跪倒在石飞扬面前。
石飞扬的双掌按在公孙悃的天灵盖,冰气顺著“百会穴”涌入。老魔的元神刚要遁走,就被石飞扬“惊目劫”的寒光冻成冰珠,又浑身散架而裂,碎成满地冰碴!
蓝凤瑶见势不妙,蛇鞭突然化作漫天鞭影,想要突围。完顏萍却早有准备,她將火把掷向柴草堆,硫磺遇火顿时燃起黄烟,金环蛇们闻到气味纷纷乱窜,有的甚至反咬主人。
耶律燕的“腾空飞踢”正好踹在她的后腰,蓝凤瑶踉蹌著扑向硫磺堆,惨叫声中,整个人被黄烟吞噬,化作团焦黑的人形。水寨外的蒙古骑兵此刻已溃不成军。
梅惊鸿的水师战船顺流而下,“拍杆”与“回回炮”交替轰击,將沟壑里的伏兵砸得粉碎。曲勘的锦衣卫突然从蒙古兵后方杀出,黑血神针专射马眼,受惊的战马疯狂踩踏,將五千“怯薛军”搅成乱麻。
暮色降临,水寨內外已堆满尸骸。
石飞扬站在寨墙的缺口处,玄甲上的血污被耶律燕用丝巾细细擦去。
完顏萍则指挥士兵用蒙古兵的尸身填补沟壑,上面覆盖石板,再浇上冰水。很快,这些尸体便会冻成坚固的屏障,成为水寨新的防御工事。
耶律燕铺开新绘的防御图,上面用硃砂標出十二处箭楼的位置,亲昵地道:“夫君,我已让人在寨墙內侧挖了三丈宽的壕沟。每座箭楼都能俯瞰江面与陆路,互为犄角。”
她的指尖点向壕沟的拐角,又献计道:“这里可以设陷马坑』,上面铺偽装的木板,板下埋著铁刺。”
完顏萍伸手在图上划出水道,稟报导:“夫君,我已经让人疏通了连接长江的暗渠。”她想起金国的“藏兵洞”构造,又介绍道:“渠內设有水闸,敌军若从陆路强攻,咱们便放水淹灌,让他们变成落汤鸡。”
石飞扬握住二美的手,冰气在图纸上凝成水流的轨跡,点拨道:“孙子曰善守者,藏於九地之下』。咱们要让这水寨变成铜墙铁壁,让蒙古人望而却步。”他看著寨墙上正在加固的箭楼,看著江面上巡逻的水师战船,又欣慰地笑道:“二位爱妃的智谋,胜过十万雄师。”
耶律燕的脸颊飞红,將头埋在他肩头,佯作谦虚地道:“还不是夫君教得好。”发间的金步摇蹭著他的玄甲,冰纹与金线缠绕在一起,竟分不清彼此。
完顏萍则转身走向正在搬运硫磺的士兵,娇叱道:“再运些石灰来,与硫磺混合,製成烟幕弹』,专克邪派的毒功。”她的声音里带著不容置疑的威严,已颇有將帅之风。
三日后,当蒙古的援军赶到时,只见水寨已焕然一新。三丈高的冰墙在阳光下泛著冷光,壕沟里的水结著薄冰,隱约可见下面的铁刺。
十二座箭楼的黑黝黝的箭口对准陆路,江面的新大唐帝国水师战船列成“八卦阵”,桅杆上的“唐”字大旗在风中猎猎作响,透著凛然不可侵犯的气势。
脱欢的继任者也速该勒住战马,望著这固若金汤的水寨,突然將狼牙棒扔在地上。
他知道,再攻下去只是徒劳,调转马头时,身后的五千骑兵竟无一人敢留下,马蹄声在旷野里迴荡。
石飞扬站在箭楼顶层,看著蒙古兵远去的背影,玄甲上的冰纹映著耶律燕与完顏萍的笑靨。
江风吹拂著他们的髮丝,远处的“破浪號”传来归航的號角,那旋律与箭楼的风铃相和。两位红顏的智谋与情意,正像这长江的水,滋养著新大唐的根基,让它在风雨飘摇的乱世中,愈发坚不可摧。
……
扬州城的晨雾里飘著血腥气。
富春茶社的门槛上,三具百姓的尸身被摆成诡异的三角,胸口的血窟窿里插著黑风教的令牌,令牌上的骷髏头正对著“唐”字大旗的方向。
石飞扬的玄甲踏过青石板上的血渍,冰纹在晨光里泛著冷光,他俯身拨开死者圆睁的眼皮,瞳孔深处还残留著五毒教金环蛇的残影。
曲勘凑近过来稟报:“陛下,昨夜三更,金陵夫子庙也出了人命。”他的黑血神针挑著枚毒针,针尖的蓝火在雾中明明灭灭,又介绍道:“血刀门的禿驴用活人练刀,把教书先生的肠子掛在孔圣人的牌位上。”
这位锦衣卫指挥使的道袍沾著露水,显然是彻夜奔波於两城之间,然后,他愤怒地道:“蒙古军给邪派许了重诺,杀一个百姓赏十两黄金,杀一个唐军將士赏百两。”
完顏萍的柳叶刀突然劈开茶社的窗纸,刀光指向瘦西湖的画舫。那里的薄雾中传来女子的哭喊,五毒教的蓝凤啁正將个孩童扔进装满毒蛇的竹篓,篓子上贴著张字条:“石飞扬三日不献城,每日杀百人”。
石飞扬的指尖攥得发白,冰纹竟渗出细霜——那是明玉功被怒火引动的跡象。
但很快,他又冷静下来,伸手在茶桌的水渍上划出两城的方位,冰气將血水凝成冰晶,低声分析道:“孙子曰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这些狗贼想借残杀百姓乱我民心,这是攻心为上』。”
他抬眼望向耶律燕,她正用金线將百姓的尸身裹好,那金线在晨光里泛著柔光。
於是,石飞扬若有所思地问:“契丹旧部里,有擅长易容的好手吗?”
耶律燕的金步摇叮咚作响,她从袖中取出张人皮面具,面具上的皱纹栩栩如生。她严肃地道:“我哥留下的千面门』高手都在,能扮成任何模样。”她抬腿踢开竹篓的盖子,里面的金环蛇刚探出头,就被石飞扬的冰气冻成琥珀,她不解地问:“你的意思是……”
石飞扬沉稳地道:“將计就计。”冰纹在掌心转了个圈,將两城的街道图在空气中凝成虚影,又授计道:“让千面门』的弟兄扮成百姓,故意在邪派出没的地方游荡。梅帮主率梅帮弟子扮成黑风教的人,假意与他们分赃,引到瘦西湖的九曲桥』——那里三面环水,只有一条退路,正是关门捉贼』的好去处。”
完顏萍的柳叶刀在茶桌上刻出个“火”字,鏗鏘地道:“我带日月神教的教徒在桥底埋霹雳弹』,再用硫磺粉封住水面。”她的指尖拂过刀穗上的平安符,那是石飞扬昨夜为她系的,又献计道:“五毒教的蛇虫怕硫磺,黑血神针能破血刀门的邪功,咱们正好对症下药』。”
暮色降临,扬州城的贫民窟突然热闹起来。耶律燕扮成卖女,蓝布裙上沾著泥点,竹篮里的琼下藏著两把淬毒的短刀。她看见三个血刀门的僧人搂著民女走过,袈裟上的血渍还在往下滴,其中一个禿驴的“血刀”正挑著个婴儿的襁褓,笑得露出黄牙。
“和尚买朵吧?”耶律燕的声音带著怯意,金步摇却悄悄转向九曲桥的方向——那里的画舫上,梅惊鸿正扮成黑风教的护法,铁尺上缠著颗假人头,与蓝凤啁討价还价。
“小娘子不错。”领头的血刀僧邪笑一声,突然伸手去摸她的脸,手掌刚触到她的髮髻,就被耶律燕的“鸳鸯刀法”割破手腕。短刀的银圈锁住他的咽喉,又一个“垫步侧踹腿”正中另一名僧人的丹田。
她故意惊叫著后退,引著最后一个禿驴往九曲桥跑:“救命啊!有和尚行凶!”
瘦西湖的画舫上,蓝凤啁的蛇鞭正缠著梅惊鸿的铁尺。五毒教圣女的脸上涂著猩红的胭脂,指甲缝里还嵌著人皮碎屑,阴森地道:“黑风教的杂碎,昨日杀的百姓够数了吗?”她的竹篓里传来毒蛇的嘶鸣,又毫无人性地道:“蒙古千户说了,谁杀的人多,谁就能当江南总坛的坛主。”
梅惊鸿的铁尺突然往桥下一指,蓝凤啁转头的剎那,他的“落英繽纷掌”卷著船板上的硫磺粉,劈面打在她脸上。圣女的惨叫刚出口,就被曲勘从水底射出的黑血神针钉在桅杆上,针尾的倒鉤在她咽喉里搅动,鲜血混著硫磺粉流成黄红色的溪流。
血刀僧们追到九曲桥时,才发现桥面的木板都被换成了薄冰。领头的禿驴刚要挥刀砍向耶律燕,脚下突然一滑,“血刀”脱手飞出,正插在同伴的胸口。却是石飞扬施展“千里不留行”绝世轻功而来,又凌空施展“移接玉”神功,飘引偏了那贼禿的血刀的方向。
此刻,石飞扬玄甲的冰纹將阳光折射成七彩,双足方刚落地,便挥掌拍出“百胜刀法”之“斩红尘”,凶猛的刀气顺著冰面横扫,三名僧人的腿齐刷刷断开,血柱喷起三尺高,染红了半座桥。
紧接著,石飞扬又施展“惊目劫!”冰寒目光扫过最后一名僧人,那禿驴的元神刚从头顶钻出,就被冻成透明的冰珠,尸体在冰面上抽搐片刻,突然碎裂成满地冰渣,每个碎块里都嵌著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