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石飞扬!”蒙古兵的惊呼还未落,就见耶律燕举著“契丹军”的狼头旗衝上城楼,身后跟著数百名倒戈的契丹降兵,他们的狼牙棒砸向昔日的同袍,嘴里喊著契丹语的“还我家园”,声震夜空。
城隍庙的火光映红了半边天,石飞扬的玄甲上已沾满血污,却被完顏萍用绣帕细心擦拭。
她的指尖触到他肩头的箭伤,那里还留著洛阳之战的疤痕,眼泪突然掉了下来:“又受伤了……”
石飞扬不以为然地道:“这点小伤算什么。”握住她的手,將掌心贴在伤口上,冰气顺著经脉游走,將箭头的毒素逼出,又浪漫地道:“你看这金陵城的灯火,像不像中都雪后的宫灯?”
耶律燕的双刀突然架住两名扑来的蒙古兵,一个“转身后摆腿”踢中他们的太阳穴,回头时却对著石飞扬笑靨如,俏皮地道:“比宫灯好看!”她的裙角沾著血,却笑得比烟火还要灿烂,又富有诗意地道:“等破了城,我要在秦淮河上为你放一千盏河灯!”
聚宝门的廝杀正烈,梅惊鸿的铁尺挑著守將的首级,这位梅帮主的鬍鬚上沾著脑浆,却笑得豪迈,朗声道:“贤婿的连环计』果然妙绝!”他的“落英繽纷掌”卷著瓣,將残余的蒙古兵逼下城楼,又稟报导:“脱欢的援军已被曲教主的锦衣卫缠住,回不来了!”
石飞扬施展“剑二十三”神功,剑气领域笼罩整个瓮城。
静止的时空里,蒙古兵的箭悬在半空,脱欢亲卫的狼牙棒停在离耶律燕咽喉三寸处,石飞扬的掌刀则缓缓划过他们的脖颈。当领域散去时,数百颗头颅同时落地,血柱在月光下喷溅,宛如盛开的红梅。
紧接著,石飞扬施展“万仞穿云”神功,抬掌而起,指向內城,冰气化作万千利刃,直衝云霄后斜穿而下,將钟楼上的蒙古兵全部斩杀,碎成满地的冰碴。
“唐”字大旗在钟楼顶升起时,完顏萍的柳叶刀与耶律燕的双刀同时指向北方,那里的火光映红了半边天,正是曲勘的锦衣卫在拦截脱欢的援军。
天色微明时,金陵城的十三处城门已尽数易主。石飞扬站在聚宝门的城楼,望著秦淮河上漂浮的蒙古兵尸身,玄甲上的血污被耶律燕用绣帕擦去,露出冰纹的原貌。
完顏萍则用柳叶刀挑起脱欢亲卫的令牌,那令牌上的狼头已被她刻成了桃的形状。石飞扬搂过两个大美人,柔情地道:“你看这秦淮河。水还是那水,城还是那城,只是换了人间。”
完顏萍的头靠在他左肩,髮丝缠著他的锦袍,感慨地道:“小时候听祖父说,金陵是南朝的都城,有帝王气。”她的指尖在他掌心划著名圈,又豪气地道:“如今有你在,这帝王气才真正活了过来。”
耶律燕的金线突然缠上城楼的旗杆,將“唐”字大旗系得更紧,不小心踢开块鬆动的城砖,里面露出半截石碑,刻著“天下太平”四个字,不禁感慨地道:“你看,这是天意!”此时,江南的百姓从地窖里钻出来,看著城楼上火光中的身影,有人哭,有人笑,更多的人在街边摆上清水,要为石飞扬洗去征尘。
秦淮河的画舫上,梅惊鸿正与曲勘对饮。看著岸边相拥的三人,梅惊鸿突然嘆道:“江山美人,陛下都占全了,真是……”曲勘的黑血神针突然射入水中,钓起条金鲤,笑道:“这叫天命所归』。”
他举杯望向城楼,又感嘆道:“你看那月光下的身影,像不像当年的唐太宗?”
石飞扬的玄甲在晨光里泛著冷光,完顏萍的金线与耶律燕的玉佩同时缠在他的腰间,三人的影子在城砖上依偎在一起,再也分不开。秦淮河的水波里,一千盏河灯顺流而下,每盏灯上都写著“飞扬”二字,在江南的春色里,映出片温暖的光。
……
金陵城的晨雾尚未散尽,秦淮河的水波已映出“唐”字大旗的影子。石飞扬踏著聚宝门的残雪,玄甲上的冰纹在晨光里流转,宛如吴大帝孙权当年藏在石头城的玉璧。
完顏萍的柳叶刀挑开路边的酒旗,旗上“醉仙楼”三个字被昨夜的血溅得班驳,却掩不住她眉眼间的柔情。指尖抚过断壁上的青苔,那里还留著金戈铁马的凿痕,不禁感慨地道:“这里便是建业宫的遗址。当年孙权在此建都,凭长江天险拒曹魏百万雄师,靠的便是以水为兵』。”她转身时,裙角扫过石飞扬玄甲的冰纹,带起的冰晶落在他手背,建议道:“陛下要建水上帝国,此处正是根基。”
耶律燕的双刀突然指向江面,薄雾中驶出数艘乌篷船,船头的渔民正撒网捕鱼,动作却带著契丹水师特有的韵律。这位契丹郡主从袖中取出张羊皮卷,上面用硃砂画著长江中下游的水脉图,稟报导:“陛下,我哥派人送来的,说蒙古人的水师在焦山操练,舵手多是掳来的江南渔民,根本不合心。”
石飞扬伸手在断壁上轻轻一按,冰气顺著石缝游走,將“利涉大川”四个篆字刻在孙权当年的御座遗址上。他望著江面上盘旋的水鸟,笑道:“孙子曰夫地形者,兵之助也』。蒙古人善骑射却怯水性,这长江便是咱们的天堑』。”
三人沿著朱雀航的旧址前行,脚下的青石板还留著六朝的车辙。完顏萍突然在处古井旁驻足,井栏上的“吴”字已被岁月磨平,她却从怀中取出个青铜镜,镜面映出三人依偎的身影,俏皮地道:“这是我从金国王宫带出来的,据说能照见未来。”
镜中的石飞扬玄甲生辉,身边的两人笑靨如,背景竟是片无边无际的水师战船。
耶律燕的金步摇突然叮咚作响,她指著远处的演武场,那里的唐军正操练水战阵法,日月神教的教徒撑著龙舟,梅帮的弟子划著名渔舟,竟演练出“八卦阵”的雏形。
她踢起块石子,正好打中远处的靶心,豪气地道:“曲教主说,要把蒙古人的战船诱进芦苇盪,用火攻』烧他们个片甲不留。我教他们契丹的凿船术』,专打船底的缝隙。”
石飞扬搂著耶律燕和完顏萍入怀,施展“千里不留行”绝世轻功,掠过江面的薄冰,身形如凌波仙子般在船头起落。他鬆开耶律燕和完顏萍,又接过渔民递来的活鱼,冰气在掌心流转,竟將活鱼冻成透明的冰雕,鱼鳃开合的姿態栩栩如生。
他又颇有深意地道:“这叫示形於敌』。让脱欢以为咱们只会火攻』,却不知还有冰战』。”
暮色降临,三人登上清凉山的翠微亭。江风拂动石飞扬的玄甲,冰纹里映出万家灯火,完顏萍为他斟酒,耶律燕则用金线將他散落的髮丝系在玉簪上。
远处的水师营寨传来號角声,那是梅惊鸿在操练“夜袭阵”,號角的韵律竟与孙权当年的水师號角一般无二。石飞扬將杯中酒洒向江面,酒液在半空凝成冰珠,果断地道:“明日议事,便在此处。要让蒙古人知道,江南的水,不是他们能趟的。”
三更的梆子敲过,清凉山的武侯祠內已燃起熊熊炭火。梅惊鸿的铁尺在案上划出长江水脉图,这位梅帮主的鬍鬚上还沾著船桨的桐油,沉声道:“陛下,微臣已在瓜洲渡埋下水雷』,用的是日月神教的霹雳弹』,引信缠在芦苇根上,蒙古船只要一撞便会引爆。”
曲勘伸手指著地图上的焦山,稟报导:“脱欢的水师统领阿合马是个草包,昨日还派人来招降,说只要咱们交出金陵,便封石兄为江南王』。”
他冷笑一声,指尖捻碎颗药丸,散发出刺鼻的硫磺味,又轻蔑地道:“微臣已派教徒扮成降兵,在他的船坞里下了烂船药』,不出三日,那些战船的木板便会朽如泥。”
石飞扬的冰气在掌心凝成艘战船模型,甲板上的唐军栩栩如生,正演练著“火烧赤壁”的阵法。
他抬眼望向秦沐,这位负责粮草的將军正清点著江南的稻种,帐簿上的数目密密麻麻,便朗声问:“秦將军,粮草能支撑水师三个月操练吗?”
秦沐的算盘打得噼啪作响,抬头时眼中闪著精光。
他自信地道:“回稟陛下,苏州的粮仓已装满新米,足够三万水师吃半年。属下还在太湖收了千艘渔船,渔民们都说愿隨石兄抗蒙,只要能保住这江南的水。”
程多远突然拍案而起,这位擅使双锤的將军鎧甲上还留著焦痕,那是收復扬州时被蒙古人的火箭燎的。他请樱道:“末將愿率先锋营攻镇江!那里的蒙古守將是个色鬼,只要派些弟兄扮成歌妓,定能赚开城门。”石飞扬断然否决道:“不可。”伸手按住他的肩,明玉功的冰气顺著经脉游走,平復他激动的气血,又分析道:“镇江是蒙古水师的咽喉,脱欢定会派精锐把守,这是饵兵勿食』之计也。”
他的冰气在地图上划出条弧线,將扬州周边的城池圈成个半月形,又授计道:“咱们要实则虚之』,先夺泰兴、靖江这些小城,让脱欢以为咱们不敢碰镇江,待他调兵驰援,再乘其不备』取之。”
大將尉迟富的大刀突然劈向案角,木屑纷飞中露出藏在里面的铁砂,豪迈地道:“末將懂了!这叫顺手牵羊』!”这位黑脸將军咧嘴大笑,刀背上的血槽还留著蒙古兵的脑浆,又自豪地道:“属下在水师营练了支潜水队』,能在水底憋气半个时辰,专砍船锚的铁链。”
罗鏨的长枪突然挑起盏油灯,灯油在地图上的长江水道流淌,正好形成条火带,请樱道:“末將愿率骑兵佯攻泰州,吸引脱欢的注意力。”他枪尖一转,在油灯旁划出道弧线,又霸气地道:“待陛下拿下镇江,末將再回马枪』杀他个措手不及!”
石飞扬果断地道:“好!就依诸位之计!梅帮主率水师佯攻焦山,曲教主引蒙古骑兵往泰州,秦、程、尉迟、罗四位將军隨我取泰兴、靖江,咱们要让脱欢以为这是声东击西』,却不知每一招都是釜底抽薪』!”议事结束时,月已西斜。
完顏萍为石飞扬披上披风,指尖触到他玄甲的冰纹,轻声道:“明日廝杀,莫要太拼命。”她从怀中取出个平安符,上面绣著三只鸳鸯,深情地道:“我和燕妹为你绣的,水火不侵。”
耶律燕的金线缠上石飞扬的手腕,將平安符系在他心口的位置,那里的冰纹正泛著柔光,柔情地道:“我教水师的弟兄们唱契丹的战歌』,说只要听到这歌声,便是援军到了。”她踮脚在他唇上印下一吻,脸颊比炭火还要红,羞羞答答地道:“你若敢受伤,我……我便再也不理你了。”
石飞扬的“黄金瞳”扫过窗外的夜色,冰寒目光穿透黑暗,正撞见三名蒙古细作在祠堂外窥探。
为首的探子刚要放箭,就被他的“邪血劫”神功引动血脉,七窍同时喷血,尸体捲曲成乾瘪的猴状。
石飞扬转身时,掌刀上的血珠已被冰气冻成血晶,映著完顏萍与耶律燕担忧的眼眸。他深情地道:“放心。”握住两人的手,冰气在掌心凝成一朵並蒂莲,又沉稳地道:“有你们在,我怎捨得受伤?”
……
次日,黎明的长江水面,水雾如纱。梅惊鸿的旗舰“破浪號”撞碎晨冰,船头铁铸的梅在朝阳里泛著冷光。这位梅帮主的铁尺刚扬起,左舷突然泼来片黑油,“天缘门”副门主崔峪的“化血神掌”带著腥风拍向船板——那老魔的青灰色手掌在油麵上一按,竟燃起熊熊烈火,直扑掌舵的舵手。
梅惊鸿怒骂道:“孽障!”施展“落英繽纷掌”,凌厉的掌风卷著船帆上的积雪,火浪遇冰雾顿时炸开,溅起的火星在他铁尺上凝成冰晶。
他看出崔峪掌风中的尸毒,铁尺突然变招,“梅三弄”的第二式“疏影横斜”贴著水面横扫,尺风切开老魔的袍角,露出下面密密麻麻的毒疮。
崔峪的“化血神掌”再进三分,掌风擦著梅惊鸿的咽喉掠过,带起的血珠在半空化作毒针。
却见梅惊鸿的身形如柳絮般飘起,施展“梅劫”轻功踏著船帮的栏杆,铁尺反手点向老魔的“气海穴”——那是“梅飘絮”的卸力法门。
曲勘戏謔地道:“黑风教的杂碎也敢来凑热闹!”黑血神针突然从泰州城外的沙丘后射出,七枚银针呈北斗状钉向脱欢的亲卫统领。
那统领的“阴风刀”刚劈开三枚银针,剩下的四枚已穿透他的护心镜,针尾的倒鉤在血肉里搅动,疼得他在马背上狂吼。脱欢的狼牙棒横扫,將曲勘的黑血神针震飞。这位蒙古军的万户的“破山斧”带著吐蕃密宗的“大手印”真气,斧刃劈下的劲风竟將沙丘劈出道深沟。
他又挑衅地道:“曲教主的吸星大法』果然名不虚传,只是不知能否吸得动某家的金刚不坏体』!”
曲勘的道袍在风中鼓起,吸星大法的漩涡在掌心转动,竟將脱欢斧风里的真气引向自己。
他看著对方手臂上泛起的金光,突然冷笑道:“老喇嘛的密宗护体』也敢在某家面前卖弄?”黑血神针突然化作红芒,那是淬了“化骨水”的毒针,专破横练功夫。
顿时,杀得脱欢手忙脚乱。
泰兴城头的廝杀正烈。石飞扬施展“千里不留行”绝世轻功飘飞而来,双足刚著地,便挥掌拍出百胜刀法之“劈山岳”,凶猛的掌力劈开城门铁锁,阴影里突然窜出条黑影——“地狱门”副门主厉无豁的“锁喉爪”带著倒刺,指尖距完顏萍的咽喉已不足三寸。
这位邪派高手的指甲涂著黑红两色,显然淬了“七日销魂散”,见血封喉。
石飞扬施展“深藏身与名”玄妙轻功,横身挡在完顏萍身前,又讥讽地道:“你的对手是我!”隨即施展“九宫神行腿”,一个“360度迴旋踢”带起的冰浪如墙般竖起,右脚靴底擦著厉无豁的手腕,將他的爪势引向他自己的左肩。
他算准这老魔不敢与自己硬碰,果然厉无豁的爪风刚偏,就被石飞扬的左掌按在天灵盖上——明玉功的冰气顺著掌心涌入,老魔的元神刚要遁走,已被石飞扬“惊目劫”的寒光冻成冰坨。
完顏萍的柳叶刀趁机反撩,刀光缠著名蒙古千夫长的锁链。
那千夫长的“疯魔杖法”带著黑风教的邪气,棒端的骷髏头突然张开嘴,喷出三道毒烟。
她想起石飞扬教的太极剑派的“四两拨千斤”,刀穗突然缠住对方的手腕,借力旋身时,刀背重重砸在千夫长的肘弯,只听咔嚓声脆响,狼牙棒脱手飞出,正砸在另一名衝来的蒙古兵面门。
忽见耶律燕遇险,完顏萍急忙提醒道:“妹子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