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春子,脚下这块地儿,离你昨晚遭袭到底还有多远?”
“你说惠嫔她们大致天目山方向逃走。”
“昨夜黑灯瞎火的,别瞧错了。”
“惠嫔、安嫔两位娘娘安危,可全在你一念之间呐,啊?!”
萧郎将刀伤捆扎急救之时,仍不忘紧拐话锋,念到此处。
听及,小春子一怔身,利落答口。
“爷呀,您老就放心。”
“定是奔天目山了,不会错。”
“我要给咱带偏了路,小的这俩眼珠子,也就真甭要了。”
“不用您动手,我自己挖出来当炮踩。”小春子笃定词言。
“好,好哇,能确准就行。”
“好啦,事不宜迟。”
“从昨夜到现下,快一天一宿了。”
“不能再跟这儿瞎耽搁功夫,走,上马。”
萧急不可耐,匆促众人骑乘。
一意孤行间,旁余自难劝服。
遂诸兵士只得按命指派。
不多久歇,整残队再就奔西天目山方向奔驰。
骏马似风飙,鸣鞭入山间.
一晃,约又急行驰骋半个来时辰。
日央未时末下午十五点左右。
地表湿热蒸腾,风无长劲。
萧行一队渐抵山口处之际,多骑战马已明显有不耐困乏之象。
偶然前眺,拐一石坡儿,从前百余步远,竟慕然显出一村庄庄头。
萧靖川眼前一亮,本急就动作,想是前行打探一番。
或那钰贞一行车驾,就暂避此处亦说不定。
可,再沿路凑近些,方是瞧清,不解细情,但明显村口牌楼下横七竖八躺着几具死尸。
愕然骇色,萧郎将立马显出警觉,偏首对小春子互交换眼色。
多猜无意。
为尽快验看清楚,萧也没工夫着什么前哨探马了,自己扬鞭,直奔就冲了过去。
到近下,贪眼顺目往庄里瞅瞧,越是里头,越展一片狼藉之光景。
忽然,隐约又得闻一阵凄厉惨叫。
萧郎俯身细察,发觉庄口马蹄纷乱。
依稀辩去,粗量大致十余骑曾蛮闯而入矣。
思谋紧断,定亦乃建奴人手笔。
一咬牙,萧摆手凝眉敕令。
“妈的,又是建奴杂碎。”
“依马蹄印计算,顶十数来骑。”
“卫戍听命,寻刚下惨叫扑去。”
“瞄看着贼敌,务必一个不留,全部斩落马下。”萧命,咬牙切齿。
听令去,身后卫戍队自不含糊。
待是萧马鞭横指之同时,整队人马便已然冲锋入庄矣。
且后本来,令完骑队,萧见庄口再没动静,也就欲携小春子既要上马跟入。
旦见得里间有侥幸存活村民,也好探问一二。
可,这前脚刚要上马,不成想,一侧石桩下头,半瘫躺就一垂危老汉,竟未全然死透,瞄得来人装束,竭力撕扯老嗓,唤了一声。
“兵,兵,大明的兵.”
突闻动静,萧难免错愕,怔住僵身回看。
猛瞧去,见果真有人幸存,便急切又把挂到马镫的脚撤回,三步并两步,扑走垂死老汉身侧,一把将个受得刀刃贯穿伤的老乡民半扶起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