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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4章 邓艾继司马丞相遗志北伐中原,陆逊与姜维、郭淮联手,大破魏军

雪地难行,他数次从马背跌落,又挣扎着爬起。

干粮早已用尽,只能抓把雪塞入口中,暂缓饥渴。

第三日黎明,

李歆终于力竭,从马背上滚落雪地。

恍惚间,他听见远处传来马蹄声和行军脚步声。

“是……是魏军旗号……”

李歆努力睁开双眼,只见前方山谷中。

一支大军正蜿蜒而行,帅旗上赫然绣着“邓”字。

“邓都督……”

李歆用尽最后力气呼喊,“邓都督!”

前军哨骑闻声而来,见雪地中倒着一员血染征袍的将领,急忙下马查看。

“是李歆将军!快禀报都督!”

不多时,邓艾在亲兵簇拥下疾驰而至。

见李歆奄奄一息,急忙下马相扶。

“李将军!麴山情况如何?”

李歆见到邓艾,泪如雨下,伏地泣告:

“都督!麴山二城,皆被陆逊重兵围困,绝了水道。”

“句安将军与末将死守待援,将士渴死者已逾百人。”

“幸得天降大雪,化雪度日。”

“然粮草将尽,情势危急!”

邓艾面色凝重,扶起李歆:

“吾非来迟,为聚羌兵未到,因此误了。”

“将军受苦了。”

随即唤来军中医官:

“速送李将军入川养伤,好生照料。”

李歆急道:

“末将愿随都督杀回麴山!”

邓艾摇头:

“将军伤重,不可再战。”

“待伤愈后,再随我征战不迟。”

送走李歆后,邓艾召众将议事。

年轻的司马昭站在邓艾身侧,目光锐利。

邓艾忧心忡忡:

“羌兵未至,陆逊围城甚急。”

“若等羌兵到来,恐麴山二城已陷。”

“不知二公子有何高见?”

司马昭略一沉思,走到地图前:

“将军,吾料雍州兵必尽来麴山攻打,雍州定然空虚。”

“将军可引兵径往牛头山,抄在雍州之后。”

“陆逊、郭淮闻讯,必回救雍州,则麴山之围自解矣。”

邓艾闻言,抚掌大笑:

“妙哉!此计最善!”

“攻其必救,围魏救赵之策也!”

当即传令三军,改变行军方向,望牛头山而去。

与此同时,

麴山城外汉军大营中,郭淮得知李歆突围成功的消息,急忙来见陆逊。

“使君,李歆已突围两日。”

“若其见到邓艾,邓艾料我大兵皆在麴山,必抄牛头山袭我之后。”

陆逊捻须沉吟:

“伯济之意是?”

郭淮指着地图:

“使君可引一军暗取洮水,断绝蜀兵粮道。”

“吾分兵一半,径往牛头山击之。”

“彼若知粮道已绝,必然自走矣。”

陆逊凝视地图良久,忽然笑道:

“伯济此计大妙!邓艾若往牛头山,正入我彀中!”

当即分兵:

陆逊亲率一万精兵,悄取洮水。

郭淮亦领一万兵,直奔牛头。

;剩余兵马继续围困麴山。

临行前,陆逊特意嘱咐郭淮:

“邓艾多谋,司马昭亦非庸才。”

“将军往牛头山,需多设疑兵,虚张声势,不可轻易接战。”

郭淮拱手:

“使君放心,淮自有计较。”

话分两头,

邓艾率军行至牛头山深处,忽闻前军发喊,蹄声杂乱。

一骑探马飞驰来报:

“都督!前方有齐兵截住去路!”

邓艾神色一凛,催马至军前。

但见山谷隘口处,郭淮率军严阵以待。

旌旗蔽日,刀枪如林。

郭淮见邓艾到来,纵马出阵,大笑道:

“邓士载!汝欲袭吾雍州,殊不知吾已在此等候多时矣!”

邓艾大怒,挺枪直指郭淮:

“郭伯济!汝这叛国降将,安得在此狺狺狂吠?”

“今不过侥幸识破吾计,何敢如此猖狂耶!”

说罢挺枪纵马,直取郭淮。

两马相交,枪来刀往。

战不三合,郭淮虚晃一刀,拨马败走。

邓艾正要追击,司马昭急呼:

“将军谨防有诈!”

邓艾勒马观察,见郭淮军马虽退而不乱,心知有异,遂令:

“前军追击,中军策应,后军留守隘口!”

魏军依令而行,追出三里许。

忽见郭淮军分作两翼,占住山头。

霎时间,滚木擂石如雨而下。

邓艾急令退兵,已在牛头山下损兵千余。

只得就地下寨,掘壕立栅,与汉军对峙。

此后数日,邓艾每日令兵搦战。

郭淮或战或守,时而佯败,时而坚守。

两军互有胜负,战局胶着。

这日傍晚,司马昭入帐谏言:

“将军,此处非久停之所。”

“连日交战,不分胜负,此乃郭淮诱兵之计耳,必有异谋。”

“不如暂退,再作良图。”

邓艾凝视图上地势,沉吟道:

“二公子所言甚是,然若此时退兵,恐遭追击……”

正言间,忽有哨骑踉跄入帐,浑身浴血:

“都督!大事不好!郭淮分兵取洮水,已断我粮道!”

邓艾拍案而起,面色骤变:

“粮道被断!全军危矣!”

司马昭急道:

“将军速决!”

邓艾当机立断:

“二公子先退,吾自断后!”

“传令三军,连夜撤兵!”

夜色如墨,魏军悄悄拔寨。

行不至十里,忽闻四面杀声震天,火把如星。

郭淮分兵五路,从各方杀来。

邓艾横枪立马,独拒五路总口,大喝道:

“吾在此!谁敢来战!”

汉军见邓艾威风凛凛,一时不敢近前。

邓艾且战且走,护着大军缓缓后撤。

至天明时分,退至洮水河畔。

邓艾正要下令渡河,忽见对岸一军杀出。

帅旗之下,陆逊白袍银甲,朗声道:

“邓士载!已中吾计,何不早降!”

前有阻截,后有追兵。

邓艾环视左右,见士卒皆露惧色,遂振臂高呼:

“诸军听令!今日有死无生,唯有力战!”

魏军见主将如此,士气复振。

邓艾亲率精锐,往来冲突。

汉军层层围困,密如铁桶。

激战至午,邓艾身被数创,血染战袍。

亲兵护卫多已战死,魏军折损大半。

正在危急时刻,邓艾见西南方向汉军阵形稍薄。

遂集中残兵,奋力冲杀。

终于杀出一条血路,往阳平关方向败退。

行至关前十里,忽见前方尘头大起,一军拦住去路。

为首大将横枪立马,生得相貌堂堂,正是从凉州赶回的姜维。

“邓艾!汝已穷途末路,还不下马受降!”

姜维声如洪钟。

邓艾大怒:

“姜维孺子!焉敢阻吾归路!”

拍马挺枪,直刺姜维。

姜维挺枪相迎。

二将战作一团,枪影交错,火星四溅。

战约数合,邓艾因久战力疲,渐渐不支。

司马昭在关上望见,急令:

“弩手准备!”

就在邓艾险象环生之际,忽闻关上鸣金之声。

邓艾虚晃一枪,拨马便走。

姜维正要追击,忽见城上弩箭齐发。

这弩非同寻常,一弩可发十矢。

正是司马懿生前仿制汉朝连弩所制。

箭雨铺天盖地,汉军顿时人仰马翻。

姜维急令退兵,检点损失,折兵数百。

望着阳平关上飘扬的魏旗,姜维感慨道:

“不想魏国军工竟已至此。”

“连弩本是我朝利器,今反为其所制。”

转身对副将道:

“回朝后,我当上书朝廷,严格管制工匠,禁止其私自传授技艺。”

副将叹道:

“……将军所言极是。”

“只是技术既已流传,恐难完全禁绝。”

姜维默然片刻,忽道:

“传令全军,暂退三十里下寨。”

“来日再图破关之策。”

而此时阳平关上,邓艾已是精疲力尽。

司马昭亲自为邓艾包扎伤口,见其浑身创伤,不禁叹道:

“今日若无先父所制连弩,恐阳平关已失。”

邓艾苦笑道:

“吾自负知兵,今日几为陆逊、郭淮所算。”

“若非二公子机警,后果不堪设想。”

遥望关下汉军连营,邓艾神色凝重:

“此战虽败,然天下之争,方兴未艾。”

“来日再与姜维决个高下!”

与此同时,

麴山城中,已是人间地狱。

句安拖着疲惫的身躯在城头巡视,所见皆是奄奄一息的士卒。

城内存粮早已告罄,战马也已宰杀殆尽。

昨日又有一百三十七名士兵在睡梦中再未醒来——不是死于刀剑,而是亡于饥寒。

“将军……”

一个虚弱的声音从墙角传来。

句安走近,见是一名年仅十六七岁的少年士兵,面色惨白如雪。

“援军……何时能到?”

句安喉头哽咽,无法作答。

他抬头望向灰蒙蒙的天空,雪花飘落在他的脸上,冰冷刺骨。

回到军帐,众将齐聚,个个面如死灰。

副将王韬声音嘶哑:

“将军,城中能站立的士兵已不足三千。”

“若再守下去……”

另一将领接口:

“邓都督若来,早该到了。”

“恐怕……”

句安缓缓闭目,脑海中浮现出出征前邓艾的嘱托:

“麴山二城,关系北伐大计,望将军死守待援。”

死守待援……可援在何方?

当夜,句安独坐帐中,面前摊开地图,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亲兵送来半碗稀粥,这是城中最后的存粮。

“将军,用些粥吧。”

句安挥手:

“分给伤兵。”

三更时分,句安终于做出决定。

他召集众将,声音低沉而坚定:

“明日……开城。”

众将默然。

副将泣道:

“将军!我等愿与城池共存亡!”

句安摇头,眼中含泪:

“吾亦愿战死沙场,以全忠义。”

“然城中数千将士何辜?岂能随我等葬身于此?”

翌日清晨,麴山城门缓缓开启。

句安率众将卸甲出城,面向汉军营寨单膝跪地。

陆逊、郭淮并骑而出。

见句安等人形销骨立,不禁动容。

句安双手奉上佩剑:

“败军之将,不敢言勇。”

“唯愿将军善待城中士卒,句安任凭处置。”

陆逊下马,扶起句安:

“将军坚守孤城,力尽而降,非战之罪也。”

“吾必奏明朝廷,厚待将军及麾下将士。”

同日,

洛阳皇宫内,太子刘禅正在偏殿与近臣宴饮。

忽闻殿外传报:“

雍州八百里加急捷报!”

刘禅醉眼朦胧,挥手道:

“呈上来!”

内侍展开军报,高声诵读:

“雍州刺史陆逊上表:麴山已克,句安率众归降。”

“邓艾败走阳平,损兵万余……”

刘禅闻言大喜,举杯道:

“好!好!我军对魏军连连取胜,已形成强大血脉压制!”

“看来灭蜀……不不,灭魏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困难!”

刘禅这段时间压力也是巨大。

因为父皇把灭蜀重任交给了他。

这很有可能是父皇对他最后的考验。

同时,一旦灭了魏国,那对刘禅个人的君主威望也是极大的提升。

席间众臣纷纷附和,唯有坐在角落的李翊眉头紧锁。

这位须发皆白的相父突然拍案而起,声震殿宇:

“太子何出此言!”

满殿寂然。

刘禅手中酒杯险些跌落,酒醒大半。

李翊大步走到殿中,须发皆张:

“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太子身为监国,岂可轻言战事?”

刘禅慌忙起身:

“相父息怒……”

在刘禅的记忆中,相父的脾气其实是相当好的。

但唯独言及军事时,他便变得非常严肃。

李翊目光如炬,环视殿内诸臣:

“尔等可知,古来多少名将,拥兵百万而一夕溃败?”

“项羽钜鹿之胜,终有垓下之围。”

“曹操赤壁之火,徒留华容之叹。”

“今虽小胜,安敢轻敌?”

他转向刘禅,语重心长:

“今南方初定,西土未平。”

“太子当兢兢业业,如履薄冰,岂可因一时之胜而忘形?”

刘禅面红耳赤,躬身施礼:

“相父教诲,禅谨记于心。”

李翊神色稍缓,以目视诸葛亮。

诸葛亮会意,出列奏道:

“太子,陆逊、郭淮等将士浴血奋战,立此大功。”

“朝廷当速行封赏,使三军感念天恩。”

“此所谓恩出于上也。”

刘禅点头:

“诸葛丞相所言极是,该如何封赏?”

诸葛亮早有成算:

“陆逊可加封为镇西大将军,郭淮为征虏将军,姜维升为中护军。”

刘禅深吸一口气,肃容道:

“就依诸葛丞相所议,重赏雍州将士。”

“另传令各州,严加防备,不可因胜而骄。”

他走到殿门,望向西方天际,轻声道:

“这天下之争,果然还远未结束。”

殿内群臣躬身领命,唯有李翊看着刘禅的背影。

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欣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