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山座打过招呼，姬青阳直接消失在殿内。
“轩眉可是想问帝君为何与先前不同？”
香六牙并未选择直入正题，而是先为道轩眉解惑。
青年颔首：“是。”
“此事与帝君创造的功法有关，他的生命层次经过跃迁蜕变，已经非人。”香六牙自然是直言不讳。
“非人？”
这就超出道轩眉所能理解的范畴，无论自身境界或阅历，皆多有不足。
“人有生老病死，成就先天亦不可避免，但帝君长生不灭，无老病死。他的道走在我们所有人之前。轩眉你之所以会有这种感觉，是因为在为你们授课时，帝君遮掩了气机，防止影响到尚未成长起来的你们。”
关于此事，香六牙讲的还算详细，不过也没讲太深入。
接着他郑重告诫道——
“你们的经历与阅历太浅薄，只能称作是一点荧光，与众生相较，帝君是一轮昊日。”
“没有任何准备靠近昊日，对你们而言是灭顶之灾。对帝君而言，同样不是一个好消息。此事你有了解即可。”
“轩眉明白。”道轩眉将之记在心上。
“听过帝君授课，有何感想？”
“能够更早发现自身缺漏，便能尽早弥补。”
“不知你可有兴趣前往兵界训练？”
“兵界？”
“武神开辟的一座境界，或许对你领悟剑道会有帮助，就算没有，那里的训练方式，也能帮你挖掘自身潜能。”
香六牙这些弟子情况各有不同，正心宗在入门之前，不仅自己创完武学，亦完成立道。
大徒弟最省心。
祇狨封云心思远比其他人更复杂，天赋同样不错，但如今远在集境，难得能回来一趟。
而像君时雨他们姐弟几个，只需要香六牙与问奈何教他们做人与文学，余者轩辕族有自己的传承与培养体系。
退一步讲，修行与武道有自家长辈教导。
无需山座操劳。
只有道轩眉是通过「昭明道」，以最常规的途径，拜入山座门下。
所以，香六牙对他上心再正常不过。
道轩眉回道：“轩眉愿意一试。”
…………
只是听堂课就能一飞冲天，很显然不现实。
且不说姬青阳没有讲高深内容，哪怕讲了也难以一飞冲天。
像岳云深那般，依靠悟道一步登上太易，这么多年下来也就他一个，难以复刻。而且山座也希望汤问梦泽学子能脚踏实地。
等学子们离开昭明殿，再交流讨论，便逐渐冷静下来。
也就姬青阳与香六牙谈话的时间，汤问梦泽从火热回归平常，该辩论继续辩论，该找人切磋印证那就找人切磋印证，还有四处借笔记的，或者回过神来先默写在课堂上所得。
因为苍皇讲述的基础与他们从前理解不同。
借此梳理自身也提上日程。
在姬青阳离开时，汤问梦泽已回归日常，路过君霖的住所还去看望过这名小侄儿。
星河灵体，这个名字便是由苍皇所取，不想把心思放在武道也无所谓，他现在不指望靠后辈们打天下，两名小弟连封地都没有，更不用提小弟的这些子嗣。
只要做人不出问题，别突然想不开，想着要联合其他人共同推翻皇朝统治，再指着他这个大伯的鼻子骂人，其他问题都不是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