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散门每年要向李家支付五百块灵石作为鸡鸣山灵潭的租金！
这笔巨款对于一穷二白的五散门来说，负担极大！他能当上掌门，很大程度也是源自这份负担——其他人不愿担此重责，唯独他有一个掌门梦。
为了能继续租借鸡鸣山灵潭，他可谓是煞费苦心，什么脏活累活，只要能赚钱他都带头去干。
然而，效果微乎其微！
打拼一份基业太难了，五散门根本就赚不到五百块灵石，是他和其他几位散人自掏腰包，才勉强凑齐租金。
好在没两年，李相鸣为了争取鸠郎中等人出手抵御兽潮，承诺扶植五散门。
在这份承诺中，李家主动将鸡鸣山的租金下调至一百块灵石，并且将租期延长至三十年。又答应为鸡鸣山布置阵法、收购五散门猎杀的妖兽尸体和妖兽材料等等。
靠着李家的支持，五散门才慢慢有所起色——不说赚多少灵石，至少在他努力之后，门派能正常地运转下去。
这三年来，五散门开辟灵田，急缺五散腐生壤。
尽管如此，他还是选择将五散腐生壤卖出去，正是为了多一份收入。如今李相鸣要剥夺这笔收入，他哪里情愿？
“你别急。”
李相鸣解释道：“不让你卖给游商，不代表不能卖！今后我会安排人全额收购你们挖出来的五散腐生壤，并且给你们一些优惠。前提是，这玩意只能卖给李家，我不希望市面上再出现它的身影。”
“这......”
张璨面色迟疑，低声问道：“李家主，这些沼泥莫非还有别的名堂？”
他又不傻，如何看不出李相鸣垄断五散腐生壤的算盘？
是！
李家是五散门的地主，也是五散门必须仰赖的靠山。但这些沼泥可是五散门弟子，冒着生命危险挖出来的！
他便宜卖出去不打紧，因为在他眼中，五散腐生壤不值钱！但若五散腐生壤值钱，钱都被李家赚去了，他不甘心啊！
“名堂就在于它足够便宜。”
李相鸣淡淡地回应道。
如张璨所言，五散腐生壤算不上灵壤！
小岚谷灵田产量大增，五散腐生壤只是载体，关键在于章敏利用沸血法，将妖兽精血蕴含的灵力均衡地掺和到了土壤中间。
能够搭配沸血法的，远不止是五散腐生壤。比沸血法加上五散腐生壤组合更为强大的灵壤，在修真界亦不在少数。
然而，谁都无法忽略成本二字！
市面上顶尖的灵壤，确实够厉害，可它们一袋就十几块灵石，买一百袋直接破千！谁买得起？谁舍得买？
反观五散腐生壤，跟不要钱似的。
绿云洞弟子，顶多买一点同样廉价的兽血，就能成批制造出足以栽培灵药的中、上等灵壤，这中间潜藏的利益，不可估量。
李相鸣没有瞒着张璨。
当然，他也没有直接透露沸血法的存在，而是提及李家有技术制作灵壤，五散腐生壤量大管饱，正适合作为原料。
张璨听罢，目光一转：“不知李家制作的灵壤成色如何？若是价格合适的话，不知可否卖一些给我们五散门？”
“这是自然。”
李相鸣瞥了他一眼，问道：“除开五散腐生壤和灵田，你们这几年还捣鼓了什么东西？”
“没什么了。”
张璨摇头，他突然想起什么，苦笑道：“倒是木木建了一个石窟，说是要养殖乌阴绵骨。”
乌阴绵骨？
李相鸣此前就听南宫木提起过这个名字，不由仔细询问。待了解详情后，他不由揉了揉眉心。
乌阴绵骨繁衍力极强，遍布黄泉大泽。
尽管它生出来的蛇崽，极少能见到天生妖种。但黄泉大泽环境特殊，就算是普通的乌阴绵骨在这里待个十几年，也会慢慢成为半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