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思年闻言,脸色不禁有几分难看。
李相鸣轻抿了一口茶水,问道:“童长老可还有意愿继续谈下去?”
“当然。”
童思年语气不善。
李相鸣说自己做不了李家的主,他能怎么办呢?难道等李家家主亲自造访戴山?
宗门等不及了!
如今最重要的事情,便是赶走李相鸣。
“童长老果然有诚意。”
李相鸣微微一笑,“既然贵宗对联盟提出三个要求,那么我们联盟也只提三个条件。第一,搬山宗交出柴勇,并就攻打茅晶矿场一事赔礼道歉。”
“不可能!”
话音刚落,童思年猛地起身,双目喷火:“李相鸣,你这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柴勇虽是客卿长老,不干涉搬山宗的重大决策,但搬山宗不比镇魂宗,他们的掌门鲁轩飞也不过是练气修士罢了。
柴勇仅凭筑基修为,便足以在搬山宗占据高位。
鲁轩飞若是交出此人,相当于镇魂宗主动交出罗生玄,这对宗门士气的打击,不可谓不大。今后谁还愿意为搬山宗效力?
“童长老觉得我像是在开玩笑吗?”
李相鸣紧跟着站起,脸色霎时间阴沉下来:“鲁轩飞强占我李家的茅晶矿场在先,派遣柴勇袭击镇妖营、杀死我营多名将士在后,被我夺回矿场后贼心不死,又派兵攻打,贵宗难道让本盟主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我......”
童思年哑口无言。
搬山宗本就理亏,鲁轩飞还私自派兵帮助罗长老攻打茅晶矿场,多给了李相鸣一处把柄。如今李相鸣问责搬山宗,他能说些什么呢?
李相鸣慢悠悠坐下,声音不急不缓:“我盟不率先当恶人,不代表好欺负。这是先决条件,贵宗若不答应,撤军一事休谈,我不仅不走,还要挥师北上,彻底灭掉搬山宗,如此方能泄我联盟心头之恨!”
童思年闻言,心中再次涌出几分怒火。
搬山宗与镇魂宗之间,根本不是简单的附庸关系,前者为后者承担了太多军事责任!
尽管有一些长老漠视搬山宗弟子的性命,随意驱使,但就宗门这个层面来说,搬山宗就是镇魂宗最重要的那条护城河,河水可以变浊、变浅,唯独不能干涸。李相鸣却扬言要把河渠给挖了!
偏偏宗门现在,无力支援搬山宗。
童思年脸色变换再三,最终还是咬了咬牙:“搬山宗可以交出柴勇,也可以道歉,但矿场中的搬山宗弟子和厉南风,需尽快交还......”
“童长老恐怕忘了赔礼二字吧?”李相鸣突然打断道。
童思年愣了一下,问道:“你还有什么要求?”
“搬山宗挖走茅晶矿场无数原矿,致使我李家蒙受重大经济损失,我的要求不多,赔偿两万块灵石即可。我军在矿场以及天门岭中俘获的搬山宗弟子,约有八十人,练气中期两百块灵石,练气后期四百块灵石,厉南风两千块灵石,搬山宗只要给钱,都能赎回,若不舍得这笔钱,这些人从此打入奴籍,为我李家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