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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维也纳新年音乐会

芭斯茜达的心融化了。她小心翼翼地侧过脸,用自己的面颊轻轻贴了贴小家伙温暖的身体,手指带着难以言喻的珍视和激动,无比轻柔地抚过它那覆盖着柔软金色绒毛的后颈。

“嘿…小甜心,”她的声音放得极轻极柔,仿佛怕惊扰了这易碎的梦境,眼中是化不开的温柔水光,“我的琳达…”

琳达发出一串小小的、满意的咕噜声,将脑袋更深地埋进她的鬓角发丝里。

芭斯茜达抬起头,看向身边的卡尔文,阳光透过槲寄生的枝叶缝隙,在她眼中投下细碎璀璨的涟漪。

“她都长这么大了…”她感叹着,声音里有骄傲也有恍如隔世般的柔情,“那时她才那么一点点,我以为…”

卡尔文凝视着依偎在她颈边的金色小生命,又看看她动容的侧脸,眼神柔软得如同融化的蜜蜡。

“是啊,像一场梦。”

他轻声接话,上前一步,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地碰了碰琳达光滑的尾羽尖端,小家伙回头轻轻啄了他一下,不重,更像是一种熟悉的亲昵回应。

“幸亏有你,茜达。如果不是你坚持用自己蕴含着凤凰魔力的血液精心喂养它,一点一点温养它干涸的生命源,它不可能恢复到现在这样。”

他语气里的感激和情愫浓稠得如同流淌的枫糖浆,“你看它现在,充满活力,每一根羽毛都像是浸满了阳光…它就像是…”

“我的孩子。”芭斯茜达自然而然地接了下去,侧过头,任由小凤凰的喙轻轻啄弄她的耳垂,痒痒的感觉让她笑出声。那笑容明媚而纯粹,褪去了凤凰事件留下的最后一丝阴霾,焕发出一种母性的光辉。

然而下一秒,她却做出了一个让卡尔文愣住的举动。她小心翼翼地将肩头上正蹭得起劲的小琳达捧了下来,动作轻柔得如同捧着一捧流动的阳光。

然后,她将这个无比珍贵的小生命,轻轻地放在了卡尔文的怀里。

琳达似乎也愣了一秒,在卡尔文的臂弯里踩了踩脚,歪着金色的脑袋,似乎在确认这个怀抱的感觉。当它嗅到卡尔文身上那种独特的、混合不同神奇动物的温暖气息后,很快又安定下来,好奇地打量着他衣襟上的银扣。

芭斯茜达看着这一大一小在阳光下相贴的画面,心中涌起一股奇妙的圆满感,她脸上的温柔加深,眼中有一种坚定而深刻的情感在流淌。

“不,”她再次开口,声音很轻,却如同清泉击石,每一个字都敲在卡尔文心上,“卡尔文,琳达不仅仅是我的孩子。”

她向前微倾身体,带着笑意的目光深深望进卡尔文的眼底,“这也是你的孩子。”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槲寄生的枝叶在微风中发出轻柔的沙沙声,细碎的、乳白色和宝石红的小浆果在他们头顶的阴影间若隐若现。林间的寂静和光斑包围着他们。

卡尔文低头看看怀里正用小喙好奇地拨弄他袍子口袋边缘的小琳达,又抬起眼,望着芭斯茜达那双倒映着金色阳光和他身影的眼睛。

那双眼睛里包含了太多东西:信任、依赖、责任、对过往磨难的释然,以及那终于冲破一切阻隔、彼此确认的爱意。

一个如释重负又满心喜悦的笑容,如同破云的朝阳,在卡尔文脸上毫无保留地绽放开来。

那笑容驱散了他作为校长、强者、变革者常带的深沉或疏离,只留下一个男人最真挚的快乐。

“对!”他朗声应道,声音里充满了确定和力量,仿佛在向这片古老的林地宣告一个重要的答案,“是我们的孩子。”

怀中的琳达似乎被这突然的震动惊了一下,扑腾了一下翅膀,但随即又安静下来,像找到了更安全的依靠。

两双眼睛在金色光点和槲寄生的苍翠枝叶下交汇,再无一丝犹疑。时间似乎慢了下来,被林间的魔法拉长。

卡尔文轻轻将琳达托抱在胸前,腾出一只手。芭斯茜达没有一丝犹豫,立刻将自己的手递了过去。

十指相扣,掌心相贴,带着相同的、微暖的体温。那份由无数次生死与共、艰难守护和彼此理解铸就的羁绊,在紧握的双手间无声流淌。他们之间的距离消失了。

卡尔文低下头,额头轻轻抵住芭斯茜达的额头,鼻尖若有似无地相碰,呼吸交融。槲寄生的芳香笼罩着他们。

芭斯茜达微微闭上眼,纤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小小的阴影。在意识模糊的最后一刻,卡尔文的声音带着灼热的气息拂过她的唇边,半是调笑,半是深沉的承诺:

“不过…我打赌那些麻瓜关于槲寄生的传说里,一定漏了这句话:在此处相拥的人,他们的爱将刻入命运的年轮,如古木般恒久。”

芭斯茜达唇角微扬。没有回答,只是顺从地仰起脸。

一个吻,自然而然地落下。

这并非年少时懵懂冲动的亲吻,而是成年人在历经磨难、确认了彼此心意后,如同交契了灵魂般的水到渠成。

它是温存的,深长的,带着阳光暖意的和槲寄生微甜的芬芳,包含着无数无需言说的承诺、抚慰和共享的喜悦。

没有惊天动地的热情奔涌,却有脉脉流淌的深情安稳如山。

槲寄生柔和的微光下,芭丝茜达忽然收紧了环抱卡尔文的双臂。卡尔文感到肩头一阵湿凉的触感,低头看去,她脸颊上挂着两颗晶莹的泪珠,在微光中闪烁。

“嘿,茜达?”卡尔文的声音带着不解的温柔,指尖轻拂过她的脸颊,笨拙又小心地拭去那水痕,“怎么回事?刚才还笑得那么开心,转眼就哭了?”

芭丝茜达把脸更深地埋进他颈窝,声音闷闷的,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我害怕。”

“害怕?”卡尔文轻轻拍着她的背,像安抚受惊的魔法生物,“怕这小东西半夜喷火烧了你的办公室?”他瞟了一眼正歪着小脑袋、好奇看着他们的琳达,试图打趣。但芭丝茜达没有笑。

“不是琳达。”她抬起头,翠绿的眼眸里蓄满了水光,那份几百年时光沉淀下的淡然碎裂了,露出底下从未示人的脆弱,

“卡尔文,自从父亲离开后,这是第一次…第一次有个人,让我觉得心脏会因他而跳动,生命会因他而有不同的色彩。我害怕这种感觉的代价,害怕…失去你。”

她一口气说完,仿佛这几百年的孤寂与此刻的恐惧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卡尔文的笑意敛去了,取而代之的是坚定的暖流。他没有立刻反驳,而是收紧了手臂,让她紧紧嵌在自己怀里,能感受到他的心跳和体温。

“别担心,没有什么能将我们分开,即使是时间也不行。”

“可是,可是,你说出的那个宣言,”芭斯茜达松开了卡尔文,压低声音说,“听说魔法界的大多数人都很恐惧,更不要说伏地魔和格林德沃这两人了。”

“不会有事的,你要相信我的实力。”卡尔文将芭斯茜达揽到自己怀里,“民众的态度很快就会发生变化。”

雪花如同细碎的钻石,簌簌地覆盖了霍格沃茨古老的塔楼和庭院。圣诞节假期在一种微妙的宁静与暗流涌动中开始了。

卡尔文·卡佩站在城堡高高的门廊下,目送着最后一批乘坐夜骐马车的三年级学生消失在风雪里。他扯了扯嘴角,转身走入城堡温暖的阴影中,肩上的雪花瞬间融化。

几天倏忽而过,霍格沃茨的清冷宁静被壁炉中炉火的噼啪声填补。城堡外,世界无声地翻过了日历的一页,踏入1994年。

而在奥地利那座以音乐和帝国气息着称的古老城市:维也纳,新年是以截然不同的方式到来的。盛装的人群如潮水般涌向市中心那座金碧辉煌的音乐圣殿:金色大厅。

空气中浮动着香槟、冷杉和昂贵香水的混合气息,人们低声谈笑,翘首期盼。今晚的焦点,是指挥大师洛林·马泽尔时隔多年重掌维也纳爱乐乐团的新年音乐会指挥棒。对于许多音乐爱好者而言,这不仅仅是一场音乐会,更像是一次虔诚的朝圣。

金色大厅内,辉煌的灯饰将巴洛克风格的雕饰映照得璀璨夺目,如同坠入金色的暖阳。座无虚席,天鹅绒座椅上坐满了来自世界各地的名流显贵与音乐爱好者。掌声如潮水般热烈欢迎乐团和久违的指挥大师登台。

悠扬的旋律流淌,从施特劳斯家族的欢快圆舞曲到优雅的波尔卡,音符在雕花的穹顶下盘旋、碰撞,编织出令人沉醉的梦幻之夜。人们脸上洋溢着陶醉和满足。

时间在乐声中飞逝,终于到了每年新年音乐会的高潮和尾声——《拉德茨基进行曲》。熟悉的节奏响起,全场观众自发地跟着节拍鼓掌,与乐团融为一体,热烈的掌声合着激昂的曲调,将气氛推向顶点。

乐曲结束!巨大的欢呼声几乎要将屋顶掀开,指挥大师和乐团成员面向观众鞠躬致意,掌声经久不息,饱含着感谢与对美好新年的希冀。

就在最后一次鞠躬的弧度尚未完全落下之际,毫无征兆地——“唰!”整个金色大厅的灯光瞬间熄灭,陷入一片纯粹的黑暗。

不是音乐厅内常见的柔和调暗,而是吞噬一切的黑暗,仿佛有人猛地拉上了宇宙的帷幕。沸腾的掌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短暂的、死寂的沉默,随即爆发出一片不安的骚动。

“怎么回事?”

“天哪!断电了?”

“是音乐会特别环节吗?”

“不太对劲…”

有人低语,带着本能的不安。

恐慌像微弱的电流开始在人群中蔓延。

仅仅几秒钟后,所有的灯光又以同样蛮横的速度骤然亮起!光明刺目。

舞台上刺眼的强光下,景象让所有观众倒吸一口冷气。洛林·马泽尔大师不见了,辉煌的维也纳爱乐乐团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舞台上突兀地站立着一个身姿挺拔、身着复古但考究的墨绿色长袍的老妇人。

她银灰色的长发一丝不苟地盘在脑后,面容严肃得如同大理石雕刻,一双锐利的眼睛扫视着台下数千张惊愕、茫然的面孔。

她的出现如此诡异,如此不合时宜,像一幅精致的古典画上被人恶意泼洒了现代主义的油彩。

数千道目光死死盯住那个身影,无人能理解发生了什么,大脑在震撼中一片空白。后台的工作人员也僵住了,忘记去拉开幕布或尝试沟通。

老妇人开口了。她的声音不高亢,也不嘶吼,甚至带着一种近乎冷酷的清晰与穿透力,神奇地钻入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直达大脑深处。不需要扩音器,也没有麦克风的迹象——这本就是魔法的展现。

“女士们,先生们。”她的声音像冰冷的金属滑过玻璃,“我是卡尔罗塔·平克斯顿。和你们大多数人…或者说,和在座的每一个人都不同。”她刻意停顿了一下,似乎很享受这种营造出的紧张感,“我,是一名巫师。”

这个词,如同投入滚烫油锅的冰块,瞬间炸开了人群。

“巫师?什么玩意儿?”

“她疯了吗?”

“特效?恶作剧?”

“天哪…”

卡尔罗塔·平克斯顿无视底下低沉的惊呼和议论,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历史的沉重与刻骨的愤恨:

“自中世纪以来,你们!麻瓜!或者说,不具备施法能力的凡人!用火刑架炙烤我们的同胞!用冰冷的河水将我们沉入深渊!用刽子手的斧头砍下他们的头颅!你们以最残忍的方式,对我们举起了屠刀!”

她的指控如同鞭子抽打在空气中,每一句都引动着大厅内无形的魔法能量,仿佛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硫磺焦味,那是愤怒魔力波动的具象化。

听众被这赤裸裸的历史控诉和魔法力量的实质压迫感得呼吸困难,前排甚至有人下意识地后缩。

“几个世纪了!我们像阴沟里的老鼠,躲藏在你们看不见的阴影角落,只为了避开你们的…正义屠刀。”她嘴角勾起一抹极端讽刺的冷笑,“现在,历史的债,必须偿还。血债,必须用血偿?不,我对你们的低劣生命没有兴趣。”

她冷漠地抬起下巴,“忏悔和赎罪的时刻到了。在你们的政府中,给我们巫师一百个席位。真正的席位,拥有影响和决策的权力。就在这座城市的议会里。”

她环视鸦雀无声的听众,目光如同探照灯扫过,“立刻答应。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