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商店门外,赵迎春对向东进说:“到了,就是这家,你看大门脸多大呀,是个大店。”向东进看了一眼牌匾,能有十米长,店名叫那年蜀香。赵迎春推开门走进来,对跟在身后的向东进说:“快进来,把门关上,商店里开着空调呢。”
高达山站起来,热情地对赵迎春说:“你好。”
赵迎春是商店的常客,却没有在商店里见过高达山,四周看了一圈,问高达山:“那个大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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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达山客气地说:“她回家一趟,我在这看一会儿商店,你如果找他,我打电话让她过来。”高达山突然间笑容满面,对着赵迎春说:“嘿,看看,看看,这是谁来了。”
赵迎春怔怔地看着高达山,虽然感觉高达山有那么一点点面熟,但是确实想不起来在哪见过高达山。
高达山看着赵迎春苦苦思索地样子,微笑着对赵迎春说:“对不起,我认识你身后的向医生。”
赵迎春回头看了一眼向东进,向东进正蹙起眉头盯着高达山。赵迎春又看看高达山,又看看向东进,终于在脑海中搜索出高达山的影子,突然大笑起来,指着高达山说:“哈哈哈,你是向医生的那个患者,怎么这么巧啊。”当赵迎春看见站在缓步台上的白胜利时,脸上的表情凝固了两秒钟。
高达山微笑着说:“是挺巧,我都两年多没见到向医生了,没想到今天在商店里见到了。”高达山对向东进说:“向医生,请坐。”然后对赵迎春说:“你也请坐。”
向东进和赵迎春坐在收银台后面的椅子上,高达山站在收银台边微笑着看着向东进。向东进抬头挺胸,一脸高冷的表情,眼睛掠过李春梅的头顶,盯着北侧的窗户,没有搭理高达山的意思。赵迎春的眼睛却不老实,又在商店里扫视了一圈,眼神还在李春梅身上停留了两秒钟,才看向高达山。
高达山到冷藏柜里拿了两瓶冰红茶,递给赵迎春一瓶冰红茶说:“喝瓶冰镇饮料,凉快凉快。”
赵迎春接过冰红茶,对高达山说:“谢谢。”
高达山把手中的冰红茶的瓶盖拧开,递给向东进,跟向东进开起了玩笑:“向医生,亲自上门监督我是不是每天喝白开水呢?”
向东进看了高达山一眼,不但脸上的表情依旧高冷,霸道的眼神也变得冷漠起来,勉强接过冰红茶,用淡淡的语气说:“我是跟着赵医生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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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达山客气地对赵迎春说:“噢,是赵医生,赵医生经常到店里来?”
赵迎春微笑着对高达山说:“我来过几次,见过那个大姐,第一次在商店见到你。我家离这近,住在南面的小区,向医生不住这边,我带向医生过来买点儿手切羊肉。”
高达山对向东进的第一印象并不好,甚至可以用糟糕来定义,但那时两人只是路人而已,向东进在高达山的记忆里并没有停留,沉淀在记忆的过往里。向东进以医生的身份出现在高达山面前时,高达山一直想摒弃前嫌,跟向东进搞好关系,因为向东进毕竟是自己的医生,必须给予足够的尊重。现在向东进到自己的商店来买手切羊肉,以高达山的性格,肯定得免单呀。高达山大方地对向东进说:“向医生,店里有新鲜的手切羊肉,还有各种火锅调料,你随便挑,今天我买单。”
向东进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淡淡地说了两个字:“不用。”
高达山表演的时间到了,故作委屈状,请求向东进:“向医生,你都把我的哮喘病治好了,我一直没有好好感谢你。你还悉心指导我,季节变换的时候要适量增减衣服,千万不要感冒,你看,我都两年多没感冒了。你命令我,经常喝白开水,我一直听从你的命令。”高达山拿起自己的大号运动水杯,喝了一大口白开水,嬉笑着说:“向医生,给我点儿面子呗。”
向东进用霸道的眼神看着高达山一眼,小声警告高达山:“你再喋喋不休地调侃,我就走了。”向东进却没有从椅子上站起来,低下头小口喝着冰红茶。
高达山赶紧说错误:“向医生,我又多说话了。”又摆出毕恭毕敬的姿态,跟向东进保证:“向医生,你还是医生,我还是患者,一切都听你的。”
赵迎春站起来,劝向东进:“别走啊。”看了一眼高达山,又笑了笑,接着对向东进说:“他虽然油嘴滑舌,但是商店里的手切羊肉确实挺好。走,我带你看看去。”赵迎春拉着向东进往装有手切羊肉的冰柜走,眼睛又偷偷瞄了一眼楼梯的方向。
白胜利仍然站在缓步台那里,聚精会神地摆弄着手机。
这一次,赵迎春的举动没能逃过李春梅的眼睛。刚才,赵迎春探寻的眼神,在李春梅身上停留的时间过长,已经引起了李春梅的警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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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刚才赵迎春看到白胜利时的表情变化,高达山已经猜出了其中的原由。
高达山拿着一个托盘,微笑着跟在赵迎春和向东进的身后,准备为向东进提供最高质量的服务,虽然向东进对高达山爱答不理,但是向东进既是医生又是顾客的双重身份,高达山即使对向东进有成见,也得收起成见,认真对待。向东进只拿了一盒手切羊肉,就走到收银台前,等着高达山买单。高达山拿了两袋冰,把一盒手切羊肉放在两袋冰的中间,一起装进一个小塑料袋里,系紧袋口。高达山又把小塑料袋装进一个大塑料袋里,递给向东进,微笑着对向东进说:“向医生,我提个小小的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