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后,墨沧国宫中便收到了白月国传来的文书。
彼时,宁嗣音正在太极殿给裴万里诊脉。
“陛下,御驿使前来求见。”梁德从殿外进来朝裴万里禀道。
“传。”
片刻之后,宁嗣音便见到一个驿使打扮的男子进了殿中。
“陛下,白月国宫中传来官方文书,还请陛下亲自过目。”御驿使朝裴万里行了礼,才将一份文书递给了梁德。
梁德接过文书便躬身朝裴万里走了过来,而御驿使则恭敬退下。
裴万里看过文书,便眼中闪过一丝纠结与忧虑,让梁德去传离祭前来。
而在梁德离开后,宁嗣音自然看过了这白月国送来的文书。
文书上表明白月国有意与墨沧国交好,白月国大皇子将有意与墨沧国联姻并且联盟。
盛灿亦表示,若两国联盟成功,便会派使臣亲自送来入耳倾心的解药。
而另一方面则暗示让裴万里交出手中大权,让宫中事物由盛濯沐暗中全权超控。
宁嗣音旧时不知道盛灿对裴万里掌控了多少,而今看起来,只怕这墨沧国早已易主。不过,如今朝堂上的人被自己换得七七八八,只怕裴万里想要轻易投降也是难事一桩。
宁嗣音看着裴万里颓然的样子,不由得想起旧时裴万里对盛濯沐的恭敬之举。
想必,此事盛濯沐也早已知晓。
宁嗣音正出神,便见离祭走了进来。
“陛下,不知陛下找臣所谓何事?”离祭朝裴万里行了礼,方问道。
两人如今早已习惯宁嗣音的存在,而宁嗣音也自然不想回避,依旧安安静静的坐在角落里为裴万里写方子。
“白月国欲同我国联姻,你觉得此举如何?”
“旧日便听闻公主爱慕白月大殿下,此举能成对公主,以及墨沧都是极好的。想必陛下也一力想要促成此事。”
“我也确有此意。”裴万里思虑片刻。
宁嗣音见裴万里并没有说起要交出宫中大权的事情,便明白,在裴万里心里,离祭并不知自己同白月国的事情。
宁嗣音写了方子并没有打扰两人,而是朝殿外走去。
宁嗣音在宫中饶了好一会儿,并没有去太医院,而是去见了北屿。
“你怎么来了?”北屿见宁嗣音便带着宁嗣音去了一个隐蔽的小殿。
“白月国那边可有其他的消息传来?”
“之前有消息传回,白月国大殿下被逐出,不过据调查倒像是同白月国皇帝演得一出戏。白月国二殿下已经前往朱子国,听闻是要同朱子国联姻。”
“白月国大殿下如今身在何处?”宁嗣音想起早起便得到盛濯沐被逐的事情。
“如今尚在我国凉州边境,听闻遇刺重伤,想必来宫中,还需要几日。”
“他绕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