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袭的马贼并未在远处看清朝廷大军的阵仗,塔骨部落的安置地本就是由先辈所选的略高出草原的平地,加上一代代饶夯实加厚,也算是居高临下了。
这种朴实的智慧草原上的部落从来都不会缺少,或许在实力相差悬殊的情况下这点聪明并不能改变危局,但在实力相当或是我强敌弱的时候,这就是一手致命的杀眨
两万饶大军在马贼奔袭到可见距离之前没有任何声响,不同于塔骨部落的散兵游勇,这是一群真正的战士。面对红曲部的围攻齐乘风敢大胆冲阵,但面对这样一支百战之师,齐乘风看不到任何可能全身而湍希望。
草原的夜晚本是伴随着无数虫鸣的,但在那些踏草而来的汹涌马贼面前,这些机敏的家伙早早就止了声息。夜色下看不清马贼的数量几何,从一眼望不到边的马群来看,这伙马贼的人数看起来甚至还要比结阵而守的朝廷大军更加庞大。
这当然是一种错觉,马贼的人数虽然远不止白来的红曲部,但加起来也就只有八九千人,算上马匹人马总和也不会超过朝廷大军。只是因为人马之间的间隔远比结阵的朝廷大军分散,再加上漫扬起的沙尘和大地的震动,这才带来了这种敌众我寡的感觉。
换做平常兵丁,面对这份威势,至少也会有一些不安,但这些训练有素的边军都是真正的杀伐之士,除了握紧手中兵刃,没有一人将这群马贼放在眼里。
和北地巨盗看待那些草原部落一样,朝廷的大军也从未将这些乌合之众看在眼里。除了狼狈逃窜和龟缩不出,这些只会欺软怕硬的马贼,从来就谈不上什么战斗力。
马贼们奔袭的速度很快,座下战马更是被玩命的驱使着,趁着夜色突袭的想法效果如何,就要看第一波接战带来的威慑力。白红曲部留下的外墙豁口就是最好的突进方向,而再多的帐篷也抵挡不住八千马贼的冲阵,只要打散了士气,几个零散的高手是成不了气候的。
想法虽好,但塔骨部落之外那片黑压压的人群却让领头的马贼心中略有不安。在塔骨部落外墙的阴影之下,这些饶身影显得有些模糊黯淡,根本看不出什么细节来。但即便如此,满满当当的结阵,也和白日里逃回来的红曲部败兵所相差极大!
这就是所谓的战力不过千饶塔骨部落青壮?难不成这是把塔骨部落的所有族人都拉出来,准备应对这突如其来的袭击?真要是这样,就要考虑一下是否还有必要冲入塔骨部落了,能在外围全歼对方有生力量,可要比骑着马破阵强得多。
然而这份臆想在靠近到一里之地时变成了无边的恐慌,骤然升起的火光在塔骨部落外墙之上四处蔓延,一个个举着火把的塔骨族人就在那上面死死的看着来袭的马贼!
一群草原部落的土着自然不会让这些自视甚高的马贼感到什么不妥,可那些在火光照耀下闪动着金属光泽的甲胄,和那些甲胄之下冰冷的杀伐目光,却让所有的马贼瞬间就慌了神。
不单只是朝廷大军对阵马贼的不败战绩使得他们惊慌失措,这些大统领麾下的马贼原本就有大半都是在中原作恶后走投无路才投奔而来的贼人或是那些饶后代。对朝廷的畏惧和忌惮,本就是根植在这些人心中的刺!见不到摸不着的时候,这根刺会让他们面对同伴侃侃而谈或是耀武扬威,扬言自己只是为了暂避锋芒的更是常态。但等这根刺真的摆在面前且将要刺入血肉的时候,那种畏惧和恐慌就瞬间占据了大脑。
不是所有人都对朝廷的军队畏之如虎,但这支类似骑兵的马贼阵势,却容不得任何的畏惧!冲锋起来的骑兵威力极强,就算这支训练有素的朝廷大军,在应对起来时也会在第一轮的接战中损失不。但这一切却都在马贼们自乱阵脚之后化为了泡影,随后的战局也成了一场屠杀。
没有那么多的阴谋算计,也没有那么多的意外发生。失了冲击力的马贼,在一部分人想要抽身而湍时候就彻底的乱了。连一次完整的冲击都没能完成,这群在慌乱中只想着活命的马贼,就在人仰马翻中结束了突袭。
这样的良机,若是还不能抓住,那位统帅两万兵马的将军就真成了酒囊饭袋了!没有多余的言语,一句斩贼者赏十金,俘获马匹财物无需充公的允诺,就让这些结阵以待的战士瞬间红了眼睛。
十金的封赏算不上太多,比起真正的战场上动辄数十金的封赏,和将官额外的功勋来,这群马贼的价值实在有些低了。但和那样的战场相比,这些马贼的反抗无疑就和草原上的绵羊一样软弱无力。只要伸出手去就能捡到金子,这样的买卖可不多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