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日照看着下面的考生愁眉不展,想不出来都要抓破头的样子,在面具后的脸上露出戏虐的微笑。
这种青铜乐器从来没有在民间流传过,曹月一定答不出来,若是答出了,他有足够的理由怀疑曹月作弊,到时候一调换顺序再考一遍,就作实了曹月作弊。
朱日照在寻找人群中曹月的身影,他身旁的无情忽然出声道:“太子知道为什么我忽然将考试该为淘汰制吗?”
“为什么?”朱日照也只是通过朱晴暖(追命)身边的宫女得知,六扇门要招人和大概的考试内容,至于细节是她在离开皇宫前自己跑到六扇门和无情她们商量。
因为朱秉只有他这一个儿子和朱晴暖这么一个女儿,他被安排在书院读书,年长两岁的朱晴暖算是刘伯温的半个记名弟子,又学过武,在宫里闲不住,朱秉干脆让她掌管六扇门。
在朱晴暖来了以后,原来人就不多六扇门干脆除了官仆之外,剩余的人都被赶走只剩下她们四个人,官仆根本接触不到重要的东西,所以考试的细节朱日照无从得知。
“因为只要一门考试夺得第一就有机会成为六扇门的捕快,最终决定权在我们手里,而曹月是追命的徒弟,他第一门考试已经是第一,他进六扇门是已定的事情,你们的赌约是你输了。”
“怎么会这样!”朱日照大惊,面具后的脸色难看了几分。
无情在这时候,还不忘在朱日照的伤口上撒盐,继续说道:
“你给柳生的纸条,我也知道,我听小和尚说早上他看见柳生在房间里烧东西,估计你的纸条给他烧掉了。”
“可恶。”
朱日照脸彻底黑了,柳生可以说是他除了亲人外,唯一有点感情的人,居然也背叛他,他忽然有点恨曹月,就像自己的东西再次被夺走一样。
但是他刚想转身离去,再想办法整治曹月时,忽然后脑勺就被一根戒尺敲了一下。
“这是太傅薛严的戒尺(专打太子),不算是冒犯太子,太子要还没清醒,无情不介意多打几下。”
无情收起手指放在扶手的机关按钮上,就算隔着面具,朱日照都能感觉她的声音中透着一丝俏皮。
‘表面无害的女人,里面说不定都是黑的。’
在朱日照去学院的那一天,朱晴暖的告诫忽然又从他的脑海中闪过,无情答应他来大相国寺的同时,居然将太傅戒尺都要过来了,她内心的想法对于朱日照来说简直太可怕了。
“你们都是一伙的,我不再找曹月麻烦就是了,我这个弟弟不如徒弟,我算是明白了。”朱日照内心挣扎了一下,最后叹了一口气说道。
但是等他再看到曹月虽然不在考生中,却还和乔天骄他们聚在广场的边缘的时候,又问道:
“曹月他不是通过考试了吗?他还留在这里干什么?”
“他还想要参与接下来的考试,我答应了。”无情回答道。
“那赌约我还不算输,说好的可是取得考试的第一。”
朱日照脸上终于再次展现出了笑容,但是感觉脑袋后面有风劲,猛的一缩头。
看着身后熟悉的戒尺,他补充道:
“当时说的是考试第一,不是一门考试第一,这不算是我找他麻烦。”
无情收起戒尺,无奈的摇摇头,也不否认朱日照的话,看着已经形成一个小团体的一伙人,眼神中透着复杂。
所有考试都第一可能吗?就是五门考试三门第一,恐怕也不容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