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粒拿着荨荨的衣服牵着黎慕然的手,亲热的往楼上走。
“关你什么事,我送你老婆回来,你瞧瞧你这是什么态度。”
说完,时粒不屑的哼了声:“走,慕然,我们去看看荨荨,你说她睡了吗?”
“时易说荨荨……额,荨荨一般周末睡的都比较晚。”
差点露馅了。
黎慕然笑着掩饰自己的尴尬,她这到底是在说什么?
本来今天心情挺好的,从陪着季殊参加那个宴会之后,一切都变了。
楼下,时易递给了纪斯尘一根烟,纪斯尘果断拒绝了:“戒了。”
时易并不奇怪,反而是意料之中:“是你自己戒的,还是时粒逼你的。”
“当然是自觉的,而且,时易,现在我可不仅比你大,我还比你大一辈,按理说,你应该叫我一声姑父。”
时易开了一罐饮料,扔掉了烟,同纪斯尘一起坐下。
“你们结婚了?”
“要看结婚证吗?”
看来是真的了。
时易摆了摆手:“我相信你,你们去见过我爷爷了吗?”
“中午去的,下午小白带荨荨也去了,小白说你俩约会去了,我还以为是真的。”
提至此,时易叹了口气,他重新拿起了那包烟,夹在指间,摩挲着,却没点着。
他这是要点燃了,时粒等会儿下来能吃人。
“谢谢你们今天晚上做的,不过没必要,我不想给她压力,我们现在这样就挺好了,虽然离婚了,见见面还能像个朋友一样说说笑笑。”
“你姑姑对这件事情还热忱的很,本来黎慕然跟季殊都要走了,硬是被她给拦下来了,对了,季殊跟黎慕然怎么?他们以前关系不是很差吗?”
饮了半罐酒,苦入喉,时易的喉结上下滚了滚:“没有时间改变不了的东西,说起来,如果没有季殊的话,黎慕然也活不到今天。”
“……”
“当年在法国救黎慕然的那个人就是季殊。”
提到季殊,纪斯尘倒是想起了一件事情:“说起来,季殊对优优还没有死心,他最近还在调查优优。”
许多年前,每当提起这件事情的时候,时易总会捏紧拳头,愤怒的咒骂季殊一句,狠的时候甚至会摔了手边的东西。
而如今,时易只是平淡的叹了口气,放下了手上的东西。
“优优都已经走十年了,唉……他怎么可能找的到,其实我是后来才知道,季殊和优优是彼此的初恋,不过我年少轻狂时热血冲昏了头脑。
那时候每次揍季殊回来优优总会跟我生气,我以为他是心疼我受伤了,后来才知道,他是气我干扰她的感情,等我知道的时候,优优已经躺在了。
她啊,让我不要再去找季殊麻烦了,也千万不要把她的消息让季殊知道。”
于是,后来,时家封锁了所有关于时优的事情,到现在,大家还都以为时家的小女儿去法国定居了,虽然已经十年没有人看过她了。
“都过去了,珍惜眼前人。”
时易犹豫很久,还是点燃了那根烟:“会的,我在珍惜,其实我想明白了,珍惜不一定就要拥有,爱情不行就友情,只要能看见那个人,知道那个人过得好,也就没什么遗憾了。”
“你这话的意思是,就算是黎慕然跟别人结婚了,你也会祝福?”
时易侧头,思索片刻,云淡风轻的说道:“祝福肯定是假的,但是祝福这件事情肯定是要做的,你们不知道,对于现在的她而言,开心是件多么奢侈的事情,我只想要她开心,如果她觉得另外一个人可以给她开心的话,我不会阻止。”
他只想黎慕然好好活着,在他触手可及,想看便能看到的地方,这样就已经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