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昨天程嘉言的那些话,时易冷哼了声:“小白,你刚刚不是问我昨天程嘉言说什么了吗?程嘉言说要嫁给陆煜城,黎慕然叫陆煜城哥,程嘉言就让我叫她大嫂,你还想知道什么?或者说,到底怎么你才能认清你和程嘉言之间根本就不可能?”
“她喝了酒就是喜欢胡言乱语。”
“……”
“算了,我不问你了,我上去睡觉了,最近几天公司的事情要把我累死了,哥,你要注意你的身体,我现在就想着等你伤好了,早点回来,我只想开我的酒吧,不想整天看那些让人头疼欲裂的文件。”
“知道了,你去休息吧。”
时树白是个不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人,时易很清楚。
“哥,我上去了。”
夜深人静,思念更重。
时易尝试着再次拨通黎慕然的号码,结果还是一样,关机状态。
身边没了老人和小孩,他也不用忌讳的太多,拿出烟,点火,安静的燃着。
烟雾缥缈间,他看见了黎慕然的脸,他身后去抓,总在他触碰到的前一刻破碎。
“老婆,我好想你。”
“晚餐吃了?”
“吃了,吃了不少呢,一个小时之前就睡下了。”
黎慕泠紧绷的脸,终于放松了些,嘴角有了些弧度。
她就知道她这个妹妹不会这么傻的。
唯一做的一件傻事就是认识时易这个人渣。
而原本躺在床上的黎慕然此时正靠在门上,外面的声音她听得模模糊糊的,也算是知道大体的意思。
看来姐姐是铁了心的想要将她关起来了,她是犯了滔天大罪吗?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她不过是和她所爱的人结婚了而已。
到底算是做错了什么?
这么一关就是两周多的时间,这两周多的时间里黎慕然没有出过这个房间,没再和姐姐说一句话,她每天按时吃饭,睡觉,画画,机械式的生活就像被调整好了程序一样,到什么时间做什么事情。
许久没有出现在阳光下的黎慕然觉得自己都快要发霉了。
而这近二十天的时间里,她没有外界的一点消息,可她确定一件事情,荨荨肯定还在时易身边,不然这么长的时间,荨荨不可能不过来找她的。
他们怎么样?还好吗?
这天下午,黎慕然终于看到了新的面孔,这段时间内没有出现过的面孔。
看到那个人的时候,她先是呆住了,以为自己是出现了幻觉什么的,然后便是惊醒。
“爸爸,你终于来了。”忍不住流下了泪水,都是她这段时间的心酸和苦楚。
“然然,这段时间你受苦了,泠泠这做的是什么事。”
“姐姐她……”想了想,黎慕然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她知道,姐姐也不是故意想这样的,只是姐姐所谓的对她好不是她所想要的。
“走,跟爸爸回家。”
“真的吗?”自由是黎慕然这段时间一直所向往的东西,突然间接触到,便是十分欣喜的。
“当然是真的,走,我们回家。”
黎慕然拿走了这段时间画的几幅画,终于走出了这个房间。
整个别墅里都静悄悄的,她终于毫无阻碍的走出了这个像是牢笼一样的地方。
自由的空气果然是香甜的,令人沉醉的,甚至让人高兴过头以至于没有发现身边那些悄然发生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