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反正我打也打不过你，骂也骂不过你。”时树白很无奈，一副任劳任怨，任打任骂的无所谓态度。
“嘁，打你我还嫌脏了我的手，记住我的名字，我叫，程嘉言！别以后见面，程小姐程小姐，在学校这么喊，你不觉得很难听吗？”
“程……程嘉言，我有个问题，我喊女生，从来不喜欢连名带姓的叫，那我叫你什么？嘉言？阿言？嘉嘉？言言？我觉得言言好听，嘉嘉也不错，我叫你嘉嘉？”
程嘉言捏紧了拳头，她头一次发现原来自己的耐力是这么好，如果不是在课堂上，平时这一拳头早就挥出去了，那管他时树白是死是活。
“嘉你个大头鬼，你别恶心我成吗？不知道叫什么，那就叫我爸爸！我是你程爸爸！来，叫声爸爸来听。”
时树白黑着脸，“一点女生的样子都没有。”
“我没有，你有？”
“程……程嘉言，我是男人！”
“我知道，我又不是跟你一样男女不分。”
“……”从小到大，无论是辩论还是吵架，时树白从来不知道何为无言以对，何为无话可说，在这些事情上面，他就没落过下风。
而今天，面对程嘉言，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走了，我才不是要跟你一起坐，污染空气。”
程嘉言刚站起来，准备拍拍黎慕然让黎慕然给她让点空间，结果她手还没伸出去，就感觉不妙。
“那位同学有什么问题要问吗？”
程嘉言脊背一僵，心虚的扫过那些陌生的视线，她咳嗽了两声，垂下脑袋，声音细如蚊蝇：“老师，我没有问题。”
“没有问题的话，请坐好，认真听课。”
“哎，好。”
坐下来的时候，程嘉言恨不得能将脑袋埋进桌子里去，她坐在时树白的身边，被那么多双眼睛看到了。
时树白是谁啊，学校里怕是没几个不知道的。
“完蛋了……”
哀嚎一声之后，程嘉言趴到在课桌上装咸鱼，手指拨弄着黎慕然衣服帽子上的白色毛毛。
黎慕然以为是时树白的手又闲不住了，她厌恶的眼神射向了斜对角的时树白。
后者将脸从a上抬起来，一脸懵态，完全不知道做错什么事情的样子。
“怎，怎么了？我做什么了？你为什么要用那种眼神看我。”
“没事。”原来是程嘉言。
黎慕然转了过来，还没一分钟，有人在拍她的肩膀。
她抿了抿唇，带着点微笑回头，她以为是程嘉言，回头才发现是时树白。
就是这么一瞬间，时树白见证了什么叫变脸，急速的变脸。
前一秒还笑容恬静的人，这一刻却阴云密布，脸上写满了我不想理你以及你给我滚远点。
“干嘛？”黎慕然语气很不客气。
被怼了的时树白面子下不去，语气加重：“老子好心给你拿东西，你什么态度！”
“什么东西？”
时树白给了黎慕然一张折好的纸，眼睛看着前方的讲台，说道：“别人让我拿的，你跟我哥现在什么情况？我哥下午在学校，你要不要去看看我哥。”
黎慕然捏起了那张纸条，直接丢时树白脸上了：“我不要，你自己看吧，浪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