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明白,这子剑道虽然厉害,但修为太过于浅薄,将军请看我手段!”
旁边祭祀说话间自腰间乾坤之地拿了一个黄皮葫芦,葫芦上黑褐色的血液画出的道道符文已经干涸,似乎是存在了很久的年月。
“下属养了一只鬼,本来不曾有多大用处,这乱军之中也难以改变战局,没想到居然为这子准备上了!”
祭祀嘿嘿一阵冷笑,猛地扒开葫芦盖子,只见那一股黑烟飞出,霎时间卷入了战场中,不见了踪迹。
“大人且等着好消息吧”祭祀不紧不慢道。
这北疆兵闻言不置可否,一双眼睛看向远方晋军的大本营,眼中惧意凝聚,但随即烟消雾散:“镇北大将军李牧,你总有一天压制不了我们!”
“大人,恐怕还需要好久!”那祭祀苦笑,眼中看向大晋大营方向,亦闪过一丝恐惧。
“本将知道,不过你的鬼似乎是失控了!”北疆统领一双眼睛看着战场。
“嗯?”
祭祀一愣,连忙向着战场看去,只见那鬼进入战场,见人就扑,一旦被鬼劈中,士兵顿时一呆,动作迟缓,被敌人给斩了脑袋。
只是这鬼不分敌我,北疆人也好,还是大晋兵士也罢,死一个换一个,随着将士死亡,一身精气瞬间被鬼吸收,鬼所化的黑雾居然强大了几分。
那祭祀见了自家这鬼的动作,气的差点吐血,手中立马掐持莫名神通,便见虚空之中凭空出现一条由符文所制的符文皮鞭,猛地对着虚空抽打了几下,只见战场中的鬼一声惨叫,猛然向着大晋军士扑了过去。
鬼过处,阴风刮起,即便是热血抛洒,也依旧叫人觉得寒冷,心生寒意。
“北疆人总是做一些伤天害理之事,这等蓄养鬼之法,强压天道轮回之法,必得业力加身,炼此法虽然能得鬼蜮护持,但是死后再想复活可就难了!”端坐中军大帐,李牧座下一位身穿道袍的男子眼睛微微眯起。
“不过,这鬼不弱,再加上其身行诡异,大将军需要我出手将他制住吗?”道士看向李牧。
李牧闻言面无表情:“不过是一些打闹罢了,不到一定程度的战争不能插手,这不但是天道所规,也是我们自我所限,道长既然现在入了军营,那还是不要出手了!”
道士点点头:“不过大人还是通川麾下让其心为好,战场之中人多手杂,这鬼来去自如,化作清风,想要降服确实是难上加难,本来这鬼也不算什么,我军中随便一方将随手可破,只是这战场人影重重,伥鬼狡诈,追赶不及啊!”
北疆军中,看着张剑生长剑挥舞,又不断有人葬送性命,北疆方统领顿时面色再次难看几分,祭祀急忙拿出皮鞭,对着那虚空狠狠的抽打了几下,而后对着葫芦喊道:“你若是再不遵命,老夫便将你打的魂飞魄散。”
见到自家主人动了真怒,那鬼心生畏惧,向着张剑生扑了过去。
此时张剑生沉浸于剑气增长的意境之中,在这杀戮中,对于自己体内剑胎中剑意的领悟居然仿佛是犹若神助,飞快增长。
就在此时一阵阴风袭来,一边的赵葱笑了:“这是那个蠢货,居然也敢拿鬼来你家大爷面前玩耍,今日便叫你有去无回!”
赵葱随手一点自家长枪,便见长枪上金光大放,瞬间只听得一声尖锐惨叫,那阴风瞬间败退,钻入了不远处一位晋军将士体内。
“噗嗤”
那长生境界的晋军一愣,被北疆骑兵砍了脑袋,只见那伥鬼出来之后,居然完好如初,之前的伤势瞬间痊愈。
“咦!这鬼与寻常的鬼似乎有些不一样啊,寻常的鬼在我这血气一枪下早就应该魂飞魄散了!”
看着那倒下的自家士兵,赵葱面色阴沉:“我可也是门阀之子,居然奈何不得区区一只鬼,若是传出去,岂不是要叫家族人笑掉大牙!”
这是打脸啊,打他赵葱的脸!
“门阀中人,这赵师兄是门阀中人吗?母亲教导我说门阀中人会恪守不成年不突破淬体的底线,赵家师兄只是淬体吗?和自己一般的淬体境?”张剑生一愣!
自己可是知道刘铁生师兄是人极强者的,但是比起刘铁生这赵葱师兄是丝毫不必刘铁生差!
这就是所谓门阀世家吗?
这境界之说,有用吗?
“这鬼有些门道,竟然没有在葱儿一招之下消亡!”大营之中,李牧抬头开始注意了战场。
战场上,被刘铁生安持军阵加身,靠着犀利的剑意,张剑生一时之间几乎是横行无匹,不过他也只有一手犀利剑意!所以刘铁生一直在一旁护持着他!
“师弟,你行不行啊!你这几招根本无用吗?要不要我出手!”刘铁生随手抗下几方神通,而后向着赵葱问道。
虽然天赋不如赵葱师弟,但是刘铁生也并未差多少,只是在资源方面需要自己去拼,不如师弟来的轻易,而在修炼方面许多都是需要资源的,例如神通、功法、乃至于饭食!
听了刘铁生的话,赵葱顿时面色有些挂不住:“你着什么急,区区鬼罢了,随手便可斩杀!你且看我手段!”
说着话,赵葱面带狂怒,血气迸发,再次一枪向着那阴风斩杀而去。
攻势汹汹,这一击已经发挥得赵葱七分实力,按照赵葱的想法,轻易之间便能斩杀那鬼!
只可惜赵葱这一击虽然实力强大,但那鬼却早识得赵葱厉害,不肯与赵葱硬接,只是在周边打转转,暗害着大晋一方的士兵,更见赵葱则一手攻势冲天,一声长啸,便向着其他的方向躲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