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了!”一位魔门中人道。
耕田大儒身子颤抖,双拳紧握,周身青筋暴起:“赵王!我必杀你啊啊啊啊啊!”
“不过好在山海门阀中人出手,不但没有叫北疆人通过苍狼之门肆虐中原,反而再次封印了苍狼之门”
一道梵音响起,只见远方虚空神光流转,一位一袭白衣的和尚不紧不慢的走了进来。
“当真?”地上的赵州治学公孙信如闻仙音,猛然抬起头看向和尚。
“出家人不打诳语!”和尚道。
“天佑,好在我中原诸阀终究有大道义!不然只怕事情麻烦大了!”
耕田大儒闻言顿时松懈下来,眼中露出了一抹放松,周身气血重新恢复了凝练,慢慢理顺情绪。
一边那位华衣之人此时却是面色难看,瞧着搅局的和尚,恨不能一拳将其敲死。
他可不是这些江湖中人,而是大晋暗部,此番正要趁机拿捏一番这赵州儒门,让他们自愿与自己走一趟,但谁曾想到这般关键时刻,
竟然有和尚来搅局,将自己的谋算瞬间落空。
田耕大儒与赵州治学公孙信也不是傻子,能成为儒门一方流派之主的,都可以称得上“人精”二字,瞧着场中微妙转变的形势,顿时心中一动,随即便明白了怎么回事!
“朝廷的人来了!该怎么办!”
察觉到了耕田大儒气场的变化,华袍之人阴沉着脸道:“大儒可莫不是以为这事就完了?既然已经猜到了我的身份!那就跟我走吧!”
“果然?”悯农大圣闻言是再次面色一变,眼中露出了一抹骇然,看向了华袍之人:“果然如此,但是,但是但愿此地为赵州苍生赎罪!千千万万载!”
“你觉得可能吗!”
下一刻悯农大圣与墨家巨子俱都是面色一白,此时二人心情就像是大山压顶一般,纵使是苍狼之门被重新镇封,但赵州无数百姓的身死让他们心愧疚万万分!
若不能为此赎罪!此身再无前路!
“朝廷有什么说法,尽管说出来,我等也不是没有担当之辈,自己犯下的过错,就一定要承担!”公孙信站起身,整理了一番衣衫,眼中露出一抹悲凉。
这就是大势、谋算,成则道进功成,败则
现在就是谋划失算的后果。
“赎罪?呵呵!不知现如今赵州儒门可还有赎罪的能力?不说其他,便是先前有逃出的亿万恶鬼,不知就凭赵州儒门这残存的三瓜两枣,该如何收场?”
华袍之士一双眼睛精光灼灼的扫视着场中众人。
“嗯?”
公孙信与田耕俱都是面色一变,面孔变得一阵青一阵紫
,过了一会才道:“我等门人皆是死伤惨重,赵州儒门元气大伤,此事只能仙拜托朝廷了。”
华袍之士点点头,扫视着耕田大儒与公孙信:“既然如此,那就跟我斩麟台走一趟吧!在圣皇面前有个交代!”
“什么!”田耕大儒与公孙信齐齐抬头,面含惊惧的看着华袍之士。
“不错,你等闯下滔天大祸,还想活命吗?”
华袍之士点点头:“如此滔天大祸,你们何等还得起,唯有一死可给天下苍生尤其是赵州苍生一死慰藉!”
“你我等铸此滔天大祸,死不足惜,但若是不赎罪就此死了,苍生怨气纠缠我魂,怕是非万世不解!你这是绝我求道之路啊!”
大儒田耕话语里满是不甘。
“做错了事,终究要遭受惩罚,二位莫非以为赵州儒门闯下如此大祸,就轻飘飘的一笔揭过吗?赎罪?谁知道你们在赎罪过程又会做什么!真的会自始至终的赎罪吗!”
“那漫长的时间!有太多的例子证明你们忍不了!滔天之罪!唯死可证一丝,至于赵州,圣皇天圣之心,会处理好的!”
华袍之士阴阴一笑,话语中却有一丝愤怒孕育其中!
赵州非无好友!赵州非无所亲!赵州非无同宗!
但是他们现在都消失了!
“你你!”
田耕大儒与公孙信张了张嘴,却是哑口无言,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难道此事没有回旋余地吗?但愿在此赎罪亿亿万万载!”耕田大儒面色难看。
“哼!你等犯下这么大过错,居然还在奢望成道,简直是天大笑话!”
华袍之士未言,却更有江湖人士站出来冷嘲热讽:“我若是你,我都没脸在这里呆下去,害得我赵州差点变为荒凉,无数众生因你而身死道消,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场中气氛凝重,田耕大儒面孔一阵青一阵紫,过了一会方才道:“叫我赵州儒门赴死,绝对不可能,你等换一个条件吧!我们愿意立下儒道枷锁!”
“哦?担当何在,这等人也成大儒,公孙信也是这样想的吗?”华袍之人看向了治学公孙信。
“不错,我之一言,不但代表我们自身,更是决定了赵州所有儒生的生死,我们不能那么做”公孙信斩钉截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