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念辞点点头,也没多说话,直接搭着长腿往那边走。
在院中的不远处,江乘**着上身,浑身线条分明的肌肉微微喷张。
他背脊挺直的跪着,背上还背着石头,在地上凌乱处放着藤条,挪眼望去,依稀可见江乘背上有些许的被藤条鞭打过的痕迹。
司念辞啧啧一声,江父倒是狠的下心,下的了手,看这架势他忽然想起来负荆请罪这个词语来。
司念辞微微偏着,压低了嗓音,“确定江乘的爸爸不是当兵出生的?”
云端在一旁愣了愣,接上话,“辞哥,你咋知道的,江哥的爸爸年轻的时候,确实当过兵,然后后面退伍专业继承公司了。”
司念辞没接话,只是难得有些乖巧的走到了江武的跟前,他微微曲着腰身对着江武弯腰,“伯父好。”
原本在和程璟交谈的江武,早就用余光瞄到了司念辞的到来,只是没有上前点破。
既然司念辞先上前先打招呼,江武就顺着台阶下,江乘这个臭小子,搬了总统阁下过来当救兵就算了,还搬来了这看起来弱弱的毛头小孩来当救兵,真的是要气死他吗。
江武面上略有些疑惑,迟疑地问着,“这是?”
程璟嘴角噙着温润沉稳地笑,云淡风轻地指着司念辞,“司家大少,司念辞。”
“司剑留下的唯一儿子。”
江武神情在听到司剑时明显恍惚了一会儿,他喃喃道,“司剑……”
当年司剑的地位可是举国举重,做的贡献可谓是不只是一点儿。
他当年也受过司剑的照拂和恩惠,在那个商人寸步难行的年代,是司剑给他,甚至商人一条明路。
原以为司剑会成为……
司念辞看着已经走神走到天边去的江武,不由得换了个方向,朝着程璟挑挑眉。
程璟接收到了司念辞的视线,低垂着眸子,微乎其微地挽着嘴角,“伯父,我们该接着说说这件事情。”
江武一下子被拉回现实,对着司念辞的目光,瞬间也慈祥起来,“小辞,要不要进屋里坐坐,喝点茶,天气冷,暖暖身。”
司念辞扯了扯嘴角,江乘果然不是亲生的。
司念辞伸着修长节骨分明的指尖,指了指江乘下跪的方向,“江哥,好像在那里跪了很久。”
江武一看江乘,瞬间就紧皱着眉头,他看着就生气,“这个逆子,整日就会惹是生非。”
“搞出这么一堆事情。”
由于程璟和司念辞在场,江武已经算是很委婉的骂着了。
一行人直接走进了江乘所跪下去的地方,江武虽然嘴上是万分的嫌弃江乘的,但是说到底还是自己的亲儿子,再怎么样也不是真的能狠下心。
江颖原本是蹲在地上的陪着江乘的,一抬眼看见忽然来了这么多人,努努嘴从位置上起来。
江颖和江乘长的有五分相似,只是眉眼间少了些精明,面容稚嫩清秀,她乖巧温顺地低着头喊人,“爸爸,阁下,辞哥哥。”
江颖倒是对司念辞熟悉,在小一辈的名流圈,司念辞可是出了名。
整日被男女老少惦记的,风云人物。
她倒是略有耳闻。
江武伸着手摸了摸江颖的头,慈爱的语气中难掩严厉,“先去找个地方坐会,别在这里站着,大人们有事情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