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阮莞提出还钱,华十二当然不肯,两人都已发展到这一步,何必再分得那么清楚?
然而他的拒绝却让阮莞急了。她认真地说,五千块不是小数目,不能因为两人有了亲密关系就不还钱,否则仿佛她是为钱才妥协似的。她还明确表示,两人的关系就停留在魔都,回到金陵之后,他们只是同学,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
华十二想了想,退了一步:“还钱可以,但换一种方式行不行?”
阮莞问他怎么换。
他吐出两个字:“肉偿。”
结果阮莞气得追着他打,边打边委屈地说,她坚持还钱就是不想让这段关系变味,更不想让人误会她是图钱才妥协的。可“肉偿”这种说法,简直像是坐实了她出来卖一样。她越说越难过,最后哭了出来,执意要写借条,写完就要走。
华十二哪能让她这么离开,赶紧抱住她哄了半天,甜言蜜语说了一箩筐,最后乖乖收下借条,才总算把她安抚下来。
他趁势又和阮莞温存了一次,打算从内到外彻底征服这个倔强的姑娘。
至于什么‘回到金陵就不能这样’?
嘿嘿,得罪了方丈还想跑?
事毕,阮莞累得只能卧床休息。
现在她终于知道华十二为什么找三个女朋友了,压力太大,一个人真扛不住啊,这家伙属牲口的!
华十二叫了午餐到房间,两人一起吃过之后,阮莞便沉沉睡去。
他收好阮莞写的欠条,动身前往fd大学找赵世永。
这次华十二以真实面目出现在赵世永面前,对方一脸困惑,不知道这个陌生人找自己做什么。
华十二直接掏出欠条,甩在赵世永脸上,说明来意:
“我是阮莞的同学,她从我这儿借了五千块,说是转借给你了,我现在急用钱,请你现在就把钱还给我。”
赵世永一见欠条,眼神就开始躲闪,随即耍起无赖:
“我跟阮莞已经分手了,她欠你钱你找她去,我又没跟你借钱。”
华十二笑了,他一点不生气,因为他等的就是这个反应。
要是赵世永乖乖还钱,他还怎么教训这个人渣?
华十二抬手就是一个耳光,把赵世永打的一个趔趄,这一巴掌把赵世永打懵逼的同时,让其有种诡异的熟悉感,好像谭小晶的前男友也是这么打他的,就很亲切!
两人此时在宿舍楼下,华十二动手打人,周围路过的学生,认出赵世永的都围了过来,质问前者为什么打人。
华十二冷冷地问赵世永:
“你真要我在这么多人面前,说说阮莞那五千块是被你拿去做什么的吗?”
赵世永顿时慌了。他当然知道那笔钱是阮莞帮他处理“麻烦”的——他背着女友搞大了谭小晶的肚子,阮莞借钱是替他擦屁股。这事一旦传开,他在学校就没法做人了。他赶紧对同学们解释是误会,把人都劝走了。
人散后,赵世永忍不住抱怨阮莞不该把他的事告诉外人。
华十二反手又是一巴掌,打得赵世勇眼冒金星,再不敢耍赖,只好低声下气地商量,说现在实在拿不出钱来。
华十二挑眉:
“听说你父母也在魔都?你拿不出来,就让他们拿!”
赵世永硬着头皮把他为谭小晶凑彩礼的事说了出来,表示实在是家里凑不齐这么多钱,才向阮莞借的钱,而阮莞本人也是同意了的。
他还说这钱一定会还,等他毕业有了工作之后,总会把钱还上的。
华十二都气笑了:“我特么还得等你毕业找工作是吧!”
他说着直接二龙戏珠插赵世勇双眼。
赵世永捂着眼睛惨叫,华十二笑呵呵说道:
“再叫大声点,把周围人都叫过来,我正好给他们讲讲你赵世永的光辉事迹。”
赵世永立马噤声,只能忍着痛,哗哗流泪,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华十二这才慢悠悠地说:
“你先欠着倒也不是不行!”
赵世永刚松口气,却听他接着说:
“但得写张欠条,把前因后果都写清楚。”
赵世永本不愿写,可见华十二眼神不善,他怕事情闹大,只好按后者说的,写了一张详细说明借款缘由的欠条交给对方。
华十二拿到欠条,满意地笑了:
“现在可以还钱了,刚才我没证据,现在有你亲笔写的欠条,不还钱的话,打官司我也不怕。”
赵世永如遭雷击:
“你怎么能这样?你这人怎么不讲信用!”
华十二嗤笑:“我大好男儿,跟你这种王八蛋讲什么信用?你这是在侮辱我!”说着又是两拳过去。
赵世永心里想着,你连王八蛋都骗,岂不是比王八蛋更王八蛋,不过他不敢说出来,没办法,为了不挨揍,只好带华十二去父母住的招待所。
到了招待所,找到赵世永父母的房间,只见谭小晶也在里面,此时眼睛通红。
赵世永父母原本面露喜色,可见儿子鼻青脸肿地带人回来,顿时笑不出来了,连忙问发生了什么事,是谁把儿子打成这样的!
华十二坦然承认:
“你儿子是我打的,他欠钱不还。阮莞那五千块是跟我借的,现在我要用钱,她拿不出来。这钱是你们用的,你们得还。”
赵母立刻不乐意了:
“你凭什么打我儿子?我们凭什么要还你钱,那钱是阮莞借给我们家世永的,你要钱找阮莞要去,哼哼,小小年纪就借阮莞那丫头这么多钱,也是不安好心,相中那狐媚子了吧!”
华十二心说你猜的真准,同时他恍然大悟,果然熊孩子背后都有一个熊家长,赵母这语气跟赵世永如出一辙,一听就不是个能讲道理说服的人。
所以还得物力说服才行,他抬手就给了赵母两记耳光,打得这老娘们儿嘴角开裂,鲜血直流。
赵父见状要上前理论,被华十二左手一把揪住头发,右手一顿大比兜。
赵世永嘴上喊着别打了,伸手想拉架,却被华十二借题发挥:
“胆量不小啊,还想跟我过两招?”
说着又把赵世勇给揍了一顿。
最后赵世永一家三口抱头痛哭。
一旁的谭小晶非但没怕,脸上反而露出解气的表情。
华十二看向她:
“你就是谭小晶吧?我听阮莞提过你。”
“听说你怀了赵世永的孩子,都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了,他们挨打你怎么不帮忙?放心,我虽然打孕妇,但不会打肚子。”
谭小晶一脸黑线,坦言道:
“我看他们挨打只觉得解气。”
她解释说,原本谈好十万块是给她的彩礼和补偿,可华十二来之前,赵母正逼她退钱,还说什么‘以后都是一家人,怎么能要钱’。
她表示已经想清楚,决定打掉孩子,不嫁给赵世永了,要是真嫁进这样的家庭,以后还不被欺负死?
华十二一听,这赵家简直不要脸到极点,又踹了那一家三口几脚。
赵母哽咽着威胁要报警。华十二晃了晃赵世永写的欠条:
“这是你儿子亲笔写的,前因后果都写的一清二楚。你报警吧,正好我去你们单位、去你儿子学校讲讲这欠条的前因后果,让你们一家社会性死亡!”
“知道什么叫社会性死亡吗?就是臭名远扬,出门人人指指点点,背后戳脊梁骨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