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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场厮杀激烈，血肉在铁骑下滋滋作响，飞散的烟尘还没飘起，就被血雾压下，变成了暗红色的泥巴。
一万铁骑横冲直撞，战马拿的人头逐渐超过士兵的战绩。
胜负，从潘凤准备干的时候就已经确定，区别只在于需要多久的时间。
这一点，牛辅也心中明白，此刻躲在亲兵保护圈中，眼睁睁看着潘凤杀到身前，又策马冲去一个来回。
是不是赤裸裸的羞辱，牛辅一点都不想知道。
短短一炷香的时间，牛辅两万大军全部被杀，无一生还。
血腥味随风飘荡，云层下的乌鸦早已落地饕餮，这是一场丰盛的午餐。
果然，跟着喜欢整整齐齐走路的人类，总会等到他们残杀同类祭献给我等的盛宴。
牛辅被几十个亲兵护卫着，成了餐桌点缀装饰的菊花，亦或者萝卜雕花？
潘凤的喜悦和鸨鸦是一致的。
“哈哈哈！牛辅，是降还是死？”
“降了你，能活命？”
“不能！”
牛辅身边亲卫，全身沾满袍泽热血，双目通红。
“将军，董相国那么信任您，不能降啊！”
“是啊，大丈夫宁可站着死，也不跪着生，将军！我等愿与将军共赴黄泉！”
“我等愿与将军，共赴黄泉——”
“……”
牛辅苦笑摇头。
虽然打穿盔甲的第一天就知道，此生的宿命除了杀死别人，就是被别人杀死。
但能活着，谁想死呢？
……
虎牢关，盟军大营外。
潘凤龙行虎步，身后张郃沮授足下生风，三人铠甲鲜血凝固了一半，黝黑中泛着殷红。
而此刻，大帐中死气沉沉，诸侯的面都不好看，尤其是三人进来的瞬间，众人的脸色更是难看了几分。
袁绍脸色阴沉：“潘将军，刚刚进攻虎牢关，你的部队为何离去？”
没等潘凤开口，南阳太守袁术已经率先发难：“潘将军，就算你有斩杀华雄的功劳，可无故抗命未战而逃，这可是死罪！”
其他有几路诸侯也纷纷开口，落井下石。
不能为自己所用，那就将他毁灭，这是位者信奉的一条朴素而又十分有效的真理。
潘凤充耳不闻，对众人微微抱拳。
“本将得到斥候密报，董卓女婿牛辅带兵前来支援虎牢关，本将便带兵杀了牛辅，歼灭其两万大军！”
还没等诸侯消化自己一言而出的内容，潘凤直接示意张郃将手中的脑袋扔在地。
长发随着脑袋的翻滚，蘸着粘稠的半凝固血液将脑袋包裹成了毛球，少了棱角的磕碰滚出老远。
潘凤指着地面：“诸位，此乃牛辅首级，本将还有事，告辞！”
直到潘凤转身走出大帐，诸侯依旧没有从惊愕中回过神来。
毫不知情的韩馥，甚至都没想起夸赞一番潘凤，便将功劳揽在自己身，以增加筹码获得更多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