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私企这么赚钱啊?这可比我退休工资高太多了!”谭前道。
像谭前这样的人,要挖来得讲运气,不然开多少钱都找不来的。
沈昊心里原本的打算是给八万的,只是想先提五万,如果他嫌少,有一个加码的空间。
没想到谭前竟然觉得很高了,那就妥了。
“还有奖金,我司一向非常看重人才。”沈昊笑道。
“那我们会签一个合同吧?”
“当然。”
“行,那成交,签合同后,我先给你把保密资质这事办好。如果办不好,我也不要钱了,直接走人。”
谭前能这样说,沈昊就放心了。
“好的,我相信谭哥一定能办好。”
“但光顾我一张嘴也不行,还得准备资金,那个资质很麻烦的。”
“好的,这个我知道。”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
和谭前见完面,沈昊又马不停蹄地来到报社附近的咖啡厅,见到了陆方舟。
自从上次温泉会之后,两人之间明显关系更近了。
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才修得共枕眠呢,这缘分可不浅了。
“你找我肯定有事,不然你就找你的小女朋友去了,不会想到我的。”陆方舟嫌弃道。
“确实是有事,我遇到麻烦了,得请你大记者帮忙。”
“你又想要我坑谁?”
“这话说的,我是那种经常坑人的人吗?”
“你不是吗?我后来仔细想了想,在温泉的那天,我醉得有点蹊跷啊。和你们起喝酒,小司司都没醉,我竟然醉了?我的酒量比会她差?”
沈昊笑,“不是因为你酒量不好,只是因为你喝的比她多,所以你醉了她没醉。我们说正事吧,我最近遇到一个麻烦事,我原来公司的一名股东跳槽去了另一家快递公司,现在反过来杀价和我搞对抗……”
接下来,沈昊把刘海亮的事说给了陆方舟听。
陆方舟听完,“你想让我做什么?”
“我想你写一篇报导,研究快递市场的恶性竞争对行业发展的伤害。当然了,文章不用你亲自动手,我来写就行了。而且你放心,我不会点名运达,不会给你带来任何麻烦。”沈昊道。
“可我们是法制报哎,你们那是经济行为,和法制有什么关系?”
“这怎么会没有关系呢,早在1993年,我国就有了《反不正当竞争法》,反不正当竞争,是有法可依的好吗?我们的文章可以讨论一下当下快递行业的乱象,哪些适用些《发不当竞争法》,这难道不是一非常好的视角吗?”
“还能这样搞?”
“当然能了,这个能上高度,能上价值,何乐不为?”
“我去,你这个人太坏了!”
“还好啦,我其实是一个本分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是他们搞低价在先,如果我跟进,那市场只会更乱,没有利润,大家都只能拼着烧钱。这是资源的浪费,我不想这样。而且最近关于运达的投诉会增多,每天都会有几十起,这个麻烦你调动你媒体那边的资源,也适当的报道一下。”
“你要把运达搞烂搞臭?”
“话不能这样说,如果他们是好的,我也搞不烂搞不臭。我只是想让大家知道,低价策略损人不利己,别瞎搞。”
“那如果我配合你,我能得到什么好处?”
“你想要什么好处?”
“我要入股你和齐小全的新项目!”
我去,齐小全这货嘴真是包不住东西,还没正式开始做呢,连陆方舟都知道了。
“你是吃体制饭的,不能入股私企吧?”
“谁说不行了,我说行就说。”
“那这事我得和小齐哥商量一下,毕竟这是我和他共同谈的项目。”
“那有什么好商量的,我投钱就是了。只要你没意见,齐小安也不会有意见的。平时就一起玩儿,有钱不一起赚?”
“好吧,先把我这事给安排好,我们再讨论健身俱乐部的事。”
……
连轴转了几天,见了很多人,吃了很多饭,喝了很多酒,终于有了些成果。
先是《南省法制报》报导,最近快递市场竞争白热化,一些快递公司甚至推出一元寄件的亏本价,引起了整个行业的恶性竞争。
文章深入浅出,分析了当前的行业状况和未来前景。
得出的结论是,这是一个非常好的,能给百姓生活带来便利的行业。
但无序竞争必须要制止,不然就会伤害到行业的发展。
然后《森市晚报》紧跟着推出报导,说一家叫运达的公司虽然价格便宜,但服务质量极差。
有顾客投诉,寄的瓷器被打坏了。
有的顾客投诉,寄的文件少了一页。
更离谱的是,有个顾客的一箱苹果被吃了一半,用旧报纸勉强塞满箱子。
是真是假,无从分辩。
每天都有几十起关于运达的投诉,相关的监管部门已经介入调查。
然后《南省商报》也出了文章,呼吁大家尊重市场规律,不要盲目恶性竞争。同时呼吁老百姓选择快递公司的时候,不能光看价格,好的服务才能让生活更美好。
商报的文章下面,就是顺达最新的广告文案:贴心服务,让生活更美好。
沈昊看到这些文章自己都笑了,这就不是二十年后搞自媒体那群人搞的‘软文’嘛。
看起来煞有介事地讲故事,讲道理。其实就是在宣传产品。
齐小安拿着一沓报纸过来,“这些都是你策划的?”
“不是不是,我一个大一狗,哪有那么大的影响力。都是这些媒体有良心,不忍心看着行业崩坏,站出来大声疾呼,真是让人感动!”
齐小安瞪了他一眼,“有人花钱,所以他们才站出来大声疾呼的吧?”
沈昊笑了笑,“不存在不存在,我们森市的媒体,还是非常客观公正的。”
正聊着呢,电话响了,备注姓名是:刘海亮。
现在才想着找我聊呢?早干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