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
木剑位于高天之上，顾温低头，只见层层云雾。
但目光透过云层，的确看到极下方的地面，有一座座城镇和村落，人影绰绰。
虽然距离甚远，顾温看地面人物皆小如蚂蚁，但以他的目力，的确看到有卖糖葫芦串的小贩。
“你可真是。”
顾温笑了起来，“行吧，给你买糖葫芦去。”
木剑调转方向，笔直向下方坠落，白玥搂着顾温的脖子兴奋惊呼。
待快到地面时，木剑速度又立马降下来，归于平稳，悬停于地面三尺之上的空中。
顾温和白玥先后从地面跳下。木剑缩小，直到只有一指长短，被顾温收入袖中。
周围，是一处普通小村落。阡陌交通，鸡犬相闻。
村门口，有一高大壮汉背着满满的糖葫芦串。
那糖葫芦，每一串都很红，每一颗山楂果都很饱满。
壮汉面容憨厚，目光呆滞站立不动。
白玥蹦蹦跳跳走过去。
“大叔，来一串糖葫芦。白玥开心地说。”
那壮汉僵直扭动脖颈，浑浊的双眼中眼珠子转了好几轮，才定在白玥的脸上。似有结巴，张了几次嘴后才说出话来，
“糖…糖葫芦，三文钱一串。”
白玥捂着鼻子后退一步。
“哇，大叔你嘴巴好臭，白玥被熏到了地说。”
壮汉咧了咧嘴，扯出一个僵硬的笑，表达自己的不好意思。
“糖…糖葫芦，还要吗？”
白玥连连点头，眨巴着眼睛。
“要！不过白玥没钱，可以帮大叔你一个忙，来换一串糖葫芦不？白玥请求地说。”
壮汉似乎没反应过来，白玥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低头思考了好一会儿，才点头道，“可…可以。”
白玥原地起跳。
“太好了！白玥开心地说。”
顾温走上前，问道，“那大叔，你有什么是需要我们帮忙的，我们一定给你办好。”
壮汉转过身，往村子里走去。
“跟…跟我来。”
他走路的姿势很怪，手脚僵硬不协调，一会儿同手同脚，一会儿左脚绊右脚。
顾温慢步跟在后面，看着都提这壮汉担心，生怕他跌倒了。
在村庄里的小道上走着，顾温发现个坏事。
村子里的人，不管男女老少，不管在干什么，都在原地不动。
但他们的眼睛，却都牢牢锁定在他和白玥的身上。头颅随着他们的走动而转动，目光不曾移开半分。
白玥没有察觉，一心只想着糖葫芦，跟在壮汉背后蹦蹦跳跳。
“马上就有糖葫芦吃喽！白玥期待地说。”
顾温却是被这些人看得心里发毛。不知是不是错觉，从踏进了这个村子起，温度似乎就降低了几分。
“到…到了。”
走到一处草屋门前，壮汉终于停下了脚步，手脚僵直地推门而入，白玥紧跟其后。
木门被推开时，发出长长的吱呀声，像是很长时间没被打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