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勒走进去拉了一下车门,发现果然没锁。他走进去点火,发现只有半箱油,但他也没在意。把车子倒出来停在路边,很快一个身穿夹克的黑人小伙晃晃悠悠地走过来,像嗑大了一样,趴在他的车窗上。
席勒敲了敲窗出声驱赶,却借着这个机会扔出去了一沓美元。对方不动声色地走了。席勒检查了一下车子里的其他配置,发现没什么问题,就又开车赶到了兄弟眼服务器所在的大楼。
席勒在这里等了大概一个晚上,期间在车子的驾驶座里小憩了一会。等到第二天清晨所有人都上班的时候,他从车子上下来,站在树荫下看着人群流动的方向。
当发现有几个人手上的咖啡有着相同图案的杯套的时候,他从街道的另一边逆着人流往那几个人来的方向走过去。走了大概200米,就看到了一家咖啡店。
他站在街道对面观察着咖啡店,看到西装革履的人群当中出现几个穿着保安制服的人,他就稍微靠近了一些,装作买咖啡的顾客排在他们身后。
“一杯卡布奇诺、一杯冰美式、一杯气泡冰美式、两杯拿铁……”
那两个穿着保安制服的人买了好几杯咖啡。席勒记住了他们买的咖啡种类,绕过这栋大楼,来到了咖啡店的后门,在地上观察了一下,果然发现了货车车胎留下的痕迹。
他把后厨的门撬开,打量着里面的布置,尤其是牛奶摆放的位置和咖啡机的参数。如果牛奶全部卖光第二天补新货,那么7:20左右所用到的牛奶应该刚好是第二盒。
他把车子开过来,停在了这里,一直等到了晚上。一辆货车开了过来,摁了两下喇叭,打算把店员叫出来接货。
魁梧的卡车司机从驾驶座上走下来,刚把后方的货舱门打开,就被人勒住了脖子,然后一拳打晕。席勒拖着他来到了货车的后方,把自己的外套脱了放在一边,穿上了卡车司机的外套。
他钻进车里,检查着车上的货物,拿起其中一盒牛奶,用注射器往里面打了些东西,然后再把这盒牛奶放到第二个,把所有牛奶并成一排,放在了一旁。
突然,手电筒的光闪了几下。席勒戴上口罩走了过去。对方看到他之后愣了一下,问道:“卡斯德呢?”
“他病了,我是他侄子。”席勒耸了耸肩说,“知道你们生意好,耽误不得,所以他高薪聘请我替他送货。”
对方笑了笑说:“原来你就是那个辍了学之后总不回家的混蛋。行吧,先把牛奶给我,然后还有我要的三袋豆子……”
席勒把排得整整齐齐的牛奶递给他的时候,他还骂了一句,然后说:“果然那家伙嘴里没有一句实话。他每次递给我的货都七零八落的,我还得重新整理,你可比他适合干这行。”
“说不定我能接他的班呢。”席勒熟练地寒暄着,又按照从货车司机身上拿到的货单把那几袋豆子递给了员工。
做完这一切之后,席勒把卡车司机拖到了副驾驶。他成功在驾驶座上找到了一些粉末痕迹,其实刚才把人打晕的时候,他就闻到味道了。他用火烧了烧那些痕迹,让车厢里弥漫着味道,然后还拿了一点粉末在卡车司机的鼻子底下抹了抹,让他误以为是自己磕嗨了。
不过保险起见,席勒还是按照货车司机原本的笔迹在送货单上给咖啡店的名字上画了个勾,然后把车子开到了下一个送货地点,让货车司机以为自己这里已经送过了。
再次回到咖啡店,正赶上店员从后门下班。席勒假装路过,顺着门缝往里看了一眼,牛奶已经被整整齐齐地码在架子上,从盒子的形状来看,应该是没有变动过顺序。
席勒又在车里待了一夜,等到第二天,果然又在同一时间段看到了那两个来买咖啡的保安。他开着车子绕到前面,看着他们拎着好几杯咖啡回了保安室。
很快,早餐时间结束,他们开始巡逻。席勒把车子绕到了侧门,果然看到在侧门附近巡逻的两个保安捂着肚子急匆匆地往楼里跑。
因为两个人同时肚子疼,所以也没有人替换。席勒轻松地翻过栏杆,跟着他们进了侧门,然后又进入了卫生间。
席勒在卫生间假装洗手等了一会,很快先进去的那个出来了,脚步虚浮,脸色苍白,显然是刚刚经历过腹泻。席勒没费什么劲,就从他背后勒住了他,捂住他的嘴,把他拖了出去,然后拿上了他的工牌,换上了保安制服。
他以最快速度离开了卫生间,朝地下走去。地下似乎也并没有什么特殊的防卫系统,席勒顺着安全通道顺利来到了地下一层,只不过这里存放着服务器的大门都是锁死的,也没有办法用常规手段打开。
席勒也不在意。他每走过一扇门,就听一听里面的动静,而在走到走廊尽头倒数第二扇门的时候,不出所料地听到了嘀嘀咕咕的抱怨声。
席勒敲了敲门。
战术靴踩在地面上的脚步声响起。大门被打开,阿卡姆骑士有些疑惑地说:“保安?你来这干什么?楼上出什么问题了吗?”
席勒低着头摘掉帽子,只把灰色的眸子微微往上抬,一瞬间,阿卡姆骑士发出了一声尖锐的惨叫。
? ?阿卡姆骑士倒大霉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