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啊,论语载夫子言樊迟小人,愚以为夫子并非疾其学稼学圃,而是恨人不知士之君子于世的难得和大用吧?
仕途不易,
始终存仁更难,
君子于仕途之中力求自保并有所作为,师兄比我更知其中有太多做人的微妙,做事的玄奥需君子着时间和精力去用心,人哪能不分轻重什么都要去学呢?
夫子君子多乎哉,不多也之意,或也在这里吧?
樊迟于中不得夫子之道要领,于之多有寄与的夫子当然要有失望了,不知师兄以为如何?”
张日用听了,略略思维后应到:
“师弟,我明白了,
矢志趣真,佛亦适性,
人生自在,就在不自在,
人既然了悟了一己心性更志趣,便应竭尽全力去成就。
人若以本来无一物的空寂之识之心存身仕途,夫子所言君子之德,君子之行,不但因此有了更为可靠的精神支撑,其做人做事可琢磨的巧妙,也有了真正的着落。
而夫子之直,夫子之报,夫子叹管仲之仁,孟子赞柳下惠不恶污君,不辞小官等等等等,今日想来更是发人深省。
当然,庄子入则鸣……心莫若和等等间世的智慧,也就有了适志运用及发挥的主心骨了。
公门里面好修行,官场的混浊,官场的险恶,皆识心见性之人智慧施展更百年成就之地,其苦中之大乐,不自在中的大自在,真的是深心自知,趣味良多,又何煎熬之有?
即便其中或有人道之患,此患又何惧何畏!
万法空寂,本无一物,一切无著无得生心如磐,旷达随缘,那仕途之中不仅时时处处皆是人涅槃之所,且也应了儒者舍我其谁的浩然正气,更亦为人臣子者,固有所不得已,行事之情而忘其身,何暇至于悦生而恶死那真人间世乘物游心的逍遥自在吧?
如此,仕途于心的煎熬,还真就少了、轻了、远了啊!”
“师兄是于煎熬远了,可师弟我却在活活遭罪呀!”
张日用话音刚落,知其已至究竟的慧能这时却有些忍不住的叫苦了!</ne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