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景天的模样,让秦琛笃信了夏月就在司徒景天这里。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司徒景天摊了摊手,笑着说道,“听说夫人生了,你无非也就是来炫耀的。”
司徒景天说罢,便转了过去,继续凝视着街道。
曾几何时,他规劝过夏月,既然如此痛苦的思念,为何不选择回去。
如今他知道了原因,夏月病重,也不想让秦琛看到她的痛苦。
今天是她动手术的时候,他回到公司,也是害怕因为害怕看到不想看到的结果。
那个医师的话始终萦绕在他的心头,几率很小,让他痛苦不已。
“我也懒得多费唇舌,说罢,你把夏月藏哪里了?”秦琛开门见山的问道。
他没有那么多的时间,跟着司徒景天谈天说地,他必须要找到夏月,当面问个清楚,被挚爱的人欺骗,那该是一件令人多么痛苦的事。
“夏月?”司徒景天不由的皱了皱眉头。
夏月在哪里?在医院里,在手术台上。
可是,那个傻女人,在弥留之际,还要保护着什么人骨肉,还要让自己隐瞒着。
本来,他早就想找了这个薄情寡义的男人的麻烦,却被那个固执的女人,牵绊着、心疼着、无奈着。
“你问我?”司徒景天冷哼着,“她是你的妻子,你该问问你自己才是。”
司徒景天蔑视着秦琛,心里却是万分的痛苦。
他羡慕秦琛的同时,最多的便是对夏月的心疼。
在她怀孕五六个月的时候,她已经没有了自己的意识,模糊的大脑里,却还是秦琛的名字。
她疼痛时呼唤着,抽搐时呼唤着,晕厥时呼唤着。
他不明白,秦琛到底哪里比他优秀,让她愿意这般为他。
“嘭……”
秦琛彻底被激怒了,懈怠的司徒景天,面无表情的司徒景天,都在暗示着他,夏月的下落,他一清二楚。
“呸……”
重拳下的司徒景天,从嘴里吐出一口鲜血,冷笑的望着秦琛,略显得意的面容,让秦琛更加愤怒。
司徒景天冷笑的不是别的,而是自己,看得出秦琛对夏月,也是真爱,不然不会这么快的知道夏柳雪假冒了夏月。
也不会这么快的找到他。
也不是他想挨打,只是觉得也许陪伴着疼痛,才能体会到夏月的苦楚吧。
“你说还是不说。”秦琛紧箍着司徒景天的衣领,此刻的他已经浴火攻心了。如果司徒景天再不说,他绝对可能把他打死在办公室里。
“说什么?”司徒景天用手擦拭了嘴角的血迹,奋力的拨开秦琛。
“你让我说什么?说夏月在哪里?”
“你难道不该问问你,你把夏月弄到哪里去了。”司徒景天不由的朝后退着,一个趔趄,让他不由自主的坐到了地上。
如果当初夏月没有去秦家,她就不会遭遇这么多的磨难如果夏月没有夏柳雪这个姐姐,她的人生也不会被打上替代品的标签如果那天,他听到了他们的计划,他出面阻止,也许不会有现在的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