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他是疯了敢这么问?
军区大佬就是不一样,手里沾过不少的鲜血,掌握着无数人的性命,这生杀夺予的上位者气势,怎么可能是他一个从小生活在温室的少爷可比的?
真是孬种。
黎擎锦心生厌恶,一手揪着闫修的西装领子提起来,抬手又是一拳,打得丝毫不手软。
嫦安没想到黎擎锦竟然会出来,刚开始也有点蒙,但又不好插手男人间的事情,只能在一边等。
闫修的确是该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当初在黑市买药要毒死她的贱渣男。
她家黎先生有点糙,不得不说,真的很帅。
嫦安只看见黎擎锦压低声音,不知道和闫修说了些什么,只见闫修一个劲地点头,这欺软怕硬的人,被打怕了吧。
地下车库的入口处响起一阵急切的脚步声,还有几道声音,应该是保安过来了。
黎擎锦松开手里的衣领,还是觉得不解气,用力地一推,闫修又跌坐在地上。
每一个动作慢下来,都像是漫画里酷酷的动作,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接着回到嫦安的身边。
“你刚才和闫修说了什么?”嫦安好奇,只是黎擎锦突然刻意压低声音,她倒想要知道说的是什么。
“心疼他?”男人不满,眉角的凌厉只有在看见嫦安才减退不少。
后者摇头。
那是原身的喜欢,她从来就没有喜欢过闫修,有什么好心疼。
“没什么大事,我们回去吧,这里的空气不清晰。”都被闫修那渣男给玷污了。
本来想要揽着嫦安的肩膀走,但目光触及到手背上点点细小的血腥,便顿住了。
刚才揍人的时候,手里被溅到一些血了。
闫修坐在地上大口地喘着气,短短几分钟,他的后背沁出一层细密的汗。
这个男人太恐怖了。
刚才,他钳着自己的脖子,冷声警告,“我不仅现在要和她在一起,她余生的路,也只能是由我来陪伴,你只是她生命里的一个垃圾,垃圾就该有垃圾的自觉。”
黎擎锦将他比作垃圾,活了二十多年,黎擎锦时第二个说他是垃圾的人。
第一是席嫦安。
呵,真是“配”呀。
狠狠地擦了一下嘴角的血,鼻翼里都是浓浓的血腥味,扭头便看见嫦安从包包里掏出的纸巾,眼神温柔,亲密地给黎擎锦擦受伤的血。
闫修看着地上自己吐的血,忽然就笑了,笑得无力又凄凉。
几个月前,席嫦安看他的目光也是这么地温柔,忽然一夜间,全都变了,她变得犀利,变得冷艳,变得优秀果断。还喜欢上别的男人,从刚才自己被打,她冷眼旁观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了她的答案。
真的不在意他了。
可就这么放弃,他又不甘,就算他以前再不怎么喜欢席嫦安,那她也跟在自己身边几年,是自己的名义上的“女人”,突然就这么被抢走了。
不论是男人面子上的问题,还是占有欲的问题,都被碰到禁区了。
席嫦安,黎擎锦,今天的羞辱,我闫修记着了。
闭了一下眼,将里面的阴鸷收敛起来,探身过去捡起那两颗牙齿,在手里握紧又松开,如此来回几次,才放入兜里,起身离开。
黎擎锦看着嫦安认真的脸蛋,心里像是塞了一团柔软蓬松的棉花。
“我不是说了快要到了,怎么出来了?”嫦安将手里的湿纸巾扔掉,问。
“在车里等得烦,就出来了,要是不出来,指不定那混球会缠着你。”一提起闫修就烦。
自家女人太优秀也很麻烦,周围的苍蝇太多了,以后有的忙了。
将手上的风衣脱下,披在小女人身上,扣上扣子,“怎么穿这么大领口的毛衣,不冻死你?”
很早就见到她的针织毛衣领口很大,但被闫修气到忘记了。
这宠溺的语气,也就只要她家黎先生了。
“还不是为了臭美?”剧组杀青,很多狗仔蹲点拍些照片,跟上动态,她要是裹成熊,肯定会被那些自以为很时尚的同行和外界人士笑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