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勒爷,他们说的?”
就连和顼图的脸色也变了,他也想到了袁宗焕。
清苑城的百姓都知道了这则消息,不可能是对方的疑兵,一定是对方早有意为之,现在已经得到了确定的情报,正在欢庆胜利。
诱敌深入,四面合围,南朝皇帝看来不光想和汗王喝茶打猎,还有更大的野心!
多尔衮的头脑有些昏乱,但他强定心神,语气轻松的说道:“将这则消息飞报汗王,你等守在这里,我料吴三桂马上就会前来。”
……
朱由检早上在内侍的服侍下梳洗好,穿戴好常朝冠服,然后走出养德斋到乾清宫前边的院子里焚香拜天。
行过四拜叩头礼以后,默默地祝祷一阵,回到乾清官最西头的房间里,他心情烦闷,传免了皇后、妃嫔等的照例请安。
换了一身暗龙黄缎便袍,他在御案前坐下去批阅文书。
这张御案,他已经在上边批阅了很多军国大事,亲笔下过无数诏谕。
每次对着这张御案他就发愁。案上每天堆的各种奏疏和各地塘报像小山一样,几乎没有一封文书会使他高兴。
这些文书,有的是报告灾荒的严重情形,充满了“赤地千里”、“人烟断绝”和“易子而食”等触目惊心的字句,有的是报告“流贼”和“土寇”的骚乱,兵祸的惨象,有的是报告东虏深入畿辅后,继续前进,又破了什么州县,焚掠得如何惨重,掳去了多少丁壮和耕牛。
诸如此类的文书使他每天必须看,而又实在不愿看,不敢看。有时,他恨不得一脚把御案踢翻。
今天他的心思特别沉重,没有马上批阅文书,低头望着御案上的古铜香炉出神。
虽然在宫里听不见炮声,但他知道,刘宇浩阻击皇太极的战斗已经打响了。
三千对一万。
这在从前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听说孙老尚书最开始也大摇其头。
不过孙尚书去视察了阵地之后,态度来了一个180度的大转弯,赞扬刘宇浩的贴子一天一封飞进宫内,安慰着朱由检那颗玻璃心。
他心中有些惊疑,又有些不信,这时工部尚书徐光启、员外郎王志,御史金声上奏,愿替皇上前去查看。
朱由检想到徐光启是工程的大行家,立即下旨,同意几人前去视察。
还有一些朝臣也跟风想去看热闹,不料全被刘宇浩挡驾。
想着他是自己的应梦贤臣,朱由检十分理解的给予他最大的权力。
自己作为圣君,从来不吝赏易,袁崇焕辜负了自己的一片心,相信刘宇浩绝对是一位忠臣,自己的眼光,怎么可能看错两次呢?
一个宫女用双手捧着一个永乐年间果园厂制造的牡丹瓣式银胎堆漆剔红托盘,上边放着一个盛着燕窝汤的成窑青花盖碗和一把银匙,轻轻地走进暖阁。
林应琼用眼神示意美仪,她劝劝出列,从托盘上取下来盖碗和银匙,放在皇帝面前,随手把盖子揭开,一股浓烈的芬香顿时冲入了朱由检的心底。
“这是什么?”朱由检吃了一惊,看着美仪轻声问道。
对这位娇弱美貌的宫女,朱由检的声音充满着温柔,少了很多帝王之气。
“回皇爷,奴才听皇后娘妨说,这叫咖啡,是饮中极品,特别适合皇爷饮用。”
“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