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子们也买他三分帐,但他也不敢贸然与番子们结怨,小事马虎,大事很强硬。
另外两人活动范围在外城,是黑道好汉的头头,这两人有军方的背景。
因此胆大包天,魄力十足,非常看不惯东厂,平时很少出面与东厂的番子们n。
白英在京城交游广阔,与四虎的关系向来友好,他们也和白英保持着联络。
玉河畔的明远酒楼,申牌初显得冷冷清清。
伙计们懒洋洋的提不起精神,此时抓住机会养神,以便迎接酉牌以后涌来的酒客。
三楼近窗一桌,坐了个锦衣客人,为首的人年约四十出头身材中等。
有一双阴森森眼神冷厉的鹰目,突嘴、大字胡、脸色青白象是大病初愈。
要不是他那双鹰目显得与众不同,谁也不敢相信这么一个才不出众、貌不惊人的病夫,会是名震京都的插翅虎于斌。
其他七名爪牙,却都是彪悍狂野,拳头上可以站人、胳膊上可以跑马的好汉。
尽管他们的衣袍华丽,但总掩不住自然流露在外的暴戾神色,一看就不是好人。
七个人已有了几分酒意,楼上没有任何店伙、也没有酒客。
他们自得其乐,一面喝酒,一面低声交谈,似乎在讨论重要大事。
大厅宽广,两侧分隔成几座雅间。
事先,插翅虎已经交代过店伙,不许酒客登楼,店伙如未经招乎,也不许擅自登楼伺候。
插翅虎的一句话,便得以令明远酒楼的东主屁滚尿流,店伙们怎么敢不遵。
东面一座食厢中,突然门帘一掀,缓步踱出一个英俊的年轻人,像幽灵幻影般突然出现在厅中。
插翅虎眼角看到人影出现,勃然变色而起,突又神色一松。
他堆下笑离座道:“咦!原来是白兄,来,喝两杯。”
白英含笑走近,发觉其他七人的眼神并不友好。
他淡淡一笑,拖过一条长凳,坐下说:“打扰打扰,于兄休怪。
咦!令郎好象火气不是不是有了麻烦。”
左首的年轻人于宝,是插翅虎于斌的大儿子,绰号叫飞虎,是个目空一切,心狠手辣的货色。
于宝怪眼一翻,冷笑道:“白英,你是不是想管我家的家事?”
白英不以为忤,泰然自若地说道:“于宝,你不认为你这些话,有点不近情理?”
插翅虎沉下脸,向于宝叱喝道:“儿子,你少说两句话好不好?
好没规矩,你是不是想目无尊长?”
白英笑道:“于兄,不要怪令郎。
在京城,令郎最看不顺眼的人,就是我白英了,兄弟不会与他计较的。
其实,兄弟的年岁,与令郎不相上下,还谈不上目无尊长,你说是么?”
插翅虎亲自替他取杯,斟上一杯酒,笑笑道:“话不是这么说的,你我一直都是兄弟相称。
他算是晚辈、按理他还不配在此与白兄弟你平起平坐呢!哦!白兄似乎心事重重,有事么?”
“呵呵!无事不登三宝殿,确实有件事请求于兄帮忙。”
“白兄,你说吧!不要说一件事,十件百件,水里火里,只要兄弟能办得到的,绝不会推辞。
说吧!咱们自家兄弟,不必拐弯抹角,开门见山,干干脆脆。多好?”插翅虎豪爽地说道。
“兄弟先行谢过。”白英抱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