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承泽看到叶瑶拿着那张照片，心里直觉有不好的预感。
他上前一步，下意识地想要夺回。
那张照片是叶瑶不在时，是他唯一的念想，对他很重要。
可终究是晚了一步，他就那样眼睁睁地看着……那张记录他们年少的美好的唯一的一张照片从叶瑶的手中脱落。
“哐当！”
地板上发出一声脆响，照片重重地掉落在叶瑶的脚边。
那清晰的相框落地的响声，重重地撞击着顾承泽的耳膜，他的脚步硬生生地顿在了原地。
“叶瑶……”
顾承泽喊出了这一句，呆呆地站在那，迟迟没有动弹，他沉痛的目光落在地上那有着好几道裂痕的相框。
他垂下眸子，握着双拳，薄唇紧抿成了一条直线。
没关系，相框破了，还可以再补，之前，它本就是破了，不还是补好了吗？
可以补的，一定可以将它完好无损地给补好的。
叶瑶看了眼脚下的照片，嗤笑了一声，一脚踩在了上面。
这一踩再次在顾承泽的心上重重地一撞。
叶瑶踩过那张照片，走向门口。
顾承泽走在破碎的相框前面，缓缓地蹲下身，手一顿，颤抖着，将它拾起。
他从被踩得破碎的相框里面，取出照片，手被刺进了玻璃渣，顾承泽却是丝毫的地察觉不到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