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通道还行，应该够好几个人同时进入。
但随着渐入，白占元察觉到了两点不对劲。
一，山洞深处竟然有火光。
二，周围有血腥味，而且随着他的深入，血腥味越来越浓。
直到最后，他彻底来到山洞最深处，便看到中央有一个火堆，还在燃着火焰。
但在旁边有两个少女的尸体，影子随火焰的摇曳不断摇晃，映照在山洞的墙壁上。
那少女，看起来也就十六七岁，跟白占元同龄。
身上原本朴素的麻衣，也破破烂烂不成样子。
白占元愣住了。
就连紧跟而来的白浪，都“啧”的一声，眉头紧锁。
然后，将肩上玉无欢的尸体狠狠往地上一扔。
说实在的，白浪确实是看到了玉无欢的日记。
知晓山洞的存在，以及可能存在的两名凡人女子。
但这……
最终，他看向呆立在原地的白占元，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冷静一点吧。”
“虽然我最讨厌说这种话，但我可以为你破个例。”
“事实证明，杀他一个没什么不对。你不杀他，他会杀更多无辜的人。”
“而那些无辜之人的死，间接都跟你有关。”
说到这里，白浪叹了一口气。
“说实在的，我很羡慕你，因为你还可以坚守你那所谓的道心。”
“行正道，顺天意，而我，早就没机会了。”
说着，白浪顺着来时的通道，迈步便走。
“这里交给你了，我在外面等着。”
“时间紧迫，只等你十分钟。”
白占元听言，依然呆立在原地，没有言语。
白浪，也真的照自己所说，离开山洞。
出去之后，抬头看着月光，白浪不由自主的双手抱胸，神色肃穆。
他刚才说的是实话！他很羡慕白占元。
因为白占元有的选，而他在很多情况下，没的选。
白浪的成长过程，便是接受秘境探索者训练的过程。
在此期间，不管是理论考试还是模拟训练，经常会出现一道题。
如果秘境探索者即将解决任务、通关秘境，但在最后，需要杀掉一个人。
那个人，从传统意义上讲，善良、纯真，甚至一直在帮助秘境探索者。
杀不杀？
标准答案是……杀！
甚至白浪在很多个寂静的夜晚，想象自己进入秘境，真实的面临这道题目，他会作何选择？
让白浪自己都有些感慨，答案竟然还是……杀！
这是秘境探索者的宿命。
想到这里，白浪缓缓摇头，让自己的情绪也恢复正常。
等真的遇到这种事，再说吧。
而就在此时，背后的山洞中突然迸发出一股能量。
那股能量，蕴含着无尽的燥热，让白浪忍不住快走几步，稍作远离。
正巧，看到了白占元一手一个，抱着用白衣包裹的少女，冲了出来。
身后的山洞，也伴随着“轰隆”闷响，彻底崩塌。
白浪见状，看着将少女轻轻放下的白占元，问道。
“想通了？”
“没有。”白占元缓缓摇头，“我要等回到宗门，好好问问师尊才行。”
说完，他稍微顿了一下，继续道。
“不过，你不用担心我的状态了。”
白浪见状，缓缓点头。
“那就好，这两名少女应该是附近农户或者猎户人家的女儿。”
“你用最快的速度，将这件事搞定。然后一路往北，去二十里之外的鸡鸣驿站。”
“我速度比你慢，你应该能追上来。”
白占元点头，飞身而去。
白浪，则是稍微想了一下，将从玉无欢那里得到的黑袍和面具一穿，朝着鸡鸣驿站的方向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