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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爱丽强压住怒气,用词刻薄,“郝大医生结婚六年,前科累累,相信整个中山医院,没有谁肯跟他两厢情愿。”

重新回到办公室,可可她们已经下班走了,沈爱丽余怒未消,“花心大萝卜,不得好死!”

江枫好笑地看着她,“算了,犯不着跟这种败类斗气,一起去吃晚饭吧?”

沈爱丽想起上次他去皇朝抓人的事,多少也是出于关心他的安危,她不想把气氛弄得太僵,勉为其难的答应了,借口说要值夜班,地点就近定在医院旁边的久久餐厅。

出了医院大门,江枫说要去买包烟,让她在餐厅门口等他。

几分钟后,他变戏法一般从身后拿出包装精美的鲜花,“送给你。”

沈爱丽抬头一看,好几十朵白玫瑰挤在一起,美得令人目眩神迷。她赶紧摇摇头拒绝,“对不起,这花我不能收。”

江枫不由分说地把花塞到她手里,“为什么不能收?普通朋友也可以送花,何况我刚英雄救美,替你轰走色狼。”看她执意不肯,他突然把玫瑰高高举过头顶,作势要往地上摔,“你不要,扔了算了!”

沈爱丽连忙出声制止:“这是大街,别出洋相,我收下就是了。”

江枫满脸阴谋得逞的笑容,重新递上花,殷勤备至的护在她身后,避开来来往往的人群,一起进了久久餐厅,挑了一个临床的位子坐下,他关心的盯着她左看右看,“现在过得好不好?关山没对你怎么样吧?”

沈爱丽低头看着花,不愿与他对视,“他很好。”除了想迫她上床这件事不够君子,其它真的还不错。

江枫接过服务员递过来的菜单,低声讪笑道:“遇见吴越这么没担当的男人,有没有泪水湿了枕巾?”

的话语让人心生不悦,她紧紧咬住嘴唇,窘迫难当,“你认识吴越?”

“我们是中学同学,”他一边说,一边投来意味深长的一瞥,“我亲自去了一趟户籍管理处,查了查沈医生的个人情况,好像你还是未婚吧,怎么就有孩子上幼儿园了?”

沈爱丽尴尬地垂下脑袋,讷讷出声:“开个玩笑嘛!”

一顿饭吃得食不甘味,后悔不来。

江枫还非要送她回医院,沈爱丽拗不过,两人不远不近的并肩而行。

拐弯上了林荫大道,天际夕阳西沉,落日的余晖将原本淡蓝色的天空,映涂抹成梦幻般的绯红。

江枫双手插在兜里,一步一步踱到她面前,高大的身形让她完完全全陷进阴影里,“听我一句劝,离开关山,他比郝贵那种人危险一百倍。”

沈爱丽警惕地后退一步,拉开两人的距离,“他哪里危险了?”

“罗鑫被人废了一双手的事,你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

沈爱丽点点头,“罗副主任……已经离开医院了。”

“警方怀疑,这事跟关山有关。”

“他跟罗鑫无冤无仇,干嘛下这样的死手,再说你们有证据吗?”她的声音不知不觉提高了不少。

“暂时还没有,关山是城数一数二的大哥,虽然努力漂白了,短期内破绽依然不少。”吴越眯起眼,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把身高的优势发挥的淋漓尽致,“你愿意帮助我们吗?”

见他摊开底牌,沈爱丽如释重负,“谢谢你送我玫瑰,再见。”

她心事重重地出了电梯,拐进走廊,远远就看见关山斜倚在窗台前,微微眯起的眼睛里射出刺骨的寒意,她心中一悸,脚步不由自主的慢了下来。

关山掐灭香烟,语气不善:“看来你把我说的话,全抛到九霄云外了。”说话的时候,他依然看着江枫离去的背影,没有转过头来。

沈爱丽尴尬地看着手里炫目的玫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窗台上有不止一个烟蒂,他站在这里的时间不短,也肯定看见了江枫,事情就是这么凑巧,让她百口莫辩。

“左手刚拿了我的钱,右手就抱着别的男人送的花,你挺厉害啊,想耍我是吗?”关山怒不可遏。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她满腹委屈,爆发力十足的反驳。

“满嘴谎言的女人!”关山恼火地扭过头去,以前他不喜欢和女人纠缠不清,现在却对眼前的女人纠缠不清,“我警告过你,不要背着我勾搭别的男人,把我的话当耳边风是吧?!”

“你听我解释……”

关山目光冷骛的上下打量她,缓慢却有力地夺过她手里的花,扔到脚下,拽着她朝电梯走去。

下一秒,灼热迫人的气息在狭窄的空间肆意蔓延,在封闭的金属空间里,她心虚的搜寻话题:“嗯,电梯很热吧?”

“是很热,热得我从心里往外冒火。”关成鹰眸中迸出杀气,让人心脏发寒。

沈爱丽心绪纷乱地跟着他上了楼下的路虎,一路疾驰来到东郊红馆,一个她畏之如虎的地方。

大门口的保安看见熟悉的号码,恭恭敬敬地敬礼放行,有意无意地多看了她几眼。

沈爱丽难堪地几乎无地自容,这些阳光大男孩,若是知道她像货物一样待价而沽,会怎么看她呢?

关山按下指纹进了院子,拖着踉踉跄跄的猎物上了楼,动手脱去衬衫。

沈爱丽吓坏了,赶紧开口求饶:“今天的事……是我做错了,我道歉!”

贝尔听见动静,颠颠地从屋里跑出来,亲昵地围着主人的长腿噌来噌去,关山一脚踹在它脸上,狠狠往地板上压去,声音冷得冻死长江里的鱼:“女人犯错,不是不可以原谅,可我这么放过你,怕你学不会长记性!”

关山狠狠扯掉她身上墨绿掐纱裙,自己转身进了浴室。

她还在手忙脚乱地遮掩身体,关山猛吼一嗓子,“还杵在外边磨蹭什么,滚进来!”

她呆站在门边,完全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过来,替我洗头!”

“噢,好。”今天她没理在先,不敢使性子,小心翼翼地拿下莲蓬头,他的头色和肤色都比一般人浓烈,打湿之后更显深邃。

沈爱丽熟练地倒出植物精炼洗发精,在他湿润的头发上搓揉出绵密的泡泡,她很紧张,生怕力道拿捏得不恰当,惹他不高兴,只得一面洗,一面观察他脸上的表情。

一心二用,一个不小心,一团泡泡搓进他眼睛里。

她赶紧抓起毛巾,手忙脚乱地把他眼睛周围的泡泡擦去,等着他大发雷霆骂人。

“还愣着干嘛?继续洗啊!笨手笨脚的,还敢学人家当医生,没病都给你整出毛病来了!”

沈爱丽如获大赦,继续手上的动作,这回更加谨慎小心,专心一意地洗,手劲、按摩恰到好处,野兽惬意地闭上眼。

她不知道要洗多久,关山没有说停之前,她也不敢停下来,就这么一直搓,一直揉,直到他再度下令:“好了,冲水!”

她像个听话的女佣,一个口令一个动作,把他伺候得妥妥贴贴,期待他大发慈悲放她一马。

好不容易冲好了水,他又开口命令:“擦背。”

她动作一滞,磨磨蹭蹭地侧身在浴缸边缘坐下,拿起亚麻丝团,一寸一寸很仔细地擦洗。指端碰到他温热的皮肤,心头不由自主地微微发颤,面颊也滚烫得像是在烤箱里烘过……

“可以了!”不知过了多久,关山突然站起身,在浴缸里掀起一阵不小的水波。

沈爱丽根本不敢看他的身体,匆忙间抓了条柔软的浴巾,别开头,胡乱替他擦去胸前的水珠,再把一件深蓝色缎袍披在他身上,最后还蹲下身,替他擦干双脚,穿上泡沫拖鞋。

关山坏心地把身体重量全部靠在她身上,嘴角漾起不可捉摸的笑容,一闪即逝,沈爱丽觉得是自己眼花看错了。

“你慢慢休息,我先出去了。”她看见野兽大喇喇摔上床,惬意地伸展四肢,她警惕地慢慢后退,想逃出房间。

身后响起一个冷冷的声音:“滚进来!”

沈爱丽愣住,很慢很慢地走过去,直到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攫住她的手腕,扯到床边,“上来!”

“我想过了,你这样没有自觉,我这个主人也有错,怪我忘了在你身上打标记。”他拿起一个造型独特的金属装置,熟练地调整好,“我准备了两样东西,一是纹身,二是穿钉,破个例让你自己选一种。”

沈爱丽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不像是在开玩笑,她蹙着眉想了想,纹身不容易去掉,就穿钉吧,正好以后戴耳环用。

怕关山技术不过关,害她受罪,她赶紧拿出床头柜里的小药箱,找到碘酒、消毒酒精和药棉,“等会儿扎的时候,动作利索点儿,要不出去扎吧,激光打耳洞很方便。”可可在左右耳边上各打了三个洞,整天变幻耳环花样,她早就看得心里发痒。

关山手里的仪器无声无息的弹出钻孔,银白色的光泽映着壁灯,发出摄人的光。

她突然想起一件事,震惊的坐起身来:“关山,你要在我哪里穿钉?”她觉得不妙,刚才一厢情愿认为穿钉就是穿耳钉,忘记问这坏蛋要穿她哪里了。

沈爱丽吓得捂住身体,“我不要穿钉了,我纹身,我纹身。”她后悔了想逃,可惜动不了分毫。

关山挑挑浓眉,不悦地盯着身下的猎物,“已经破例让你自己选了,哪里有我东西都准备好了,你临阵逃脱的美事!乖,不疼,我会记得给你上碘酒,这里还有止痛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