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齐休只有小心再小心随时准备折断木简走人。
要不是问道之心极为坚定不想于这种知难而退影响道心的事情他才不会坚持到现在。
想必别人也是和他一个想法所以在试炼幻境里主动离开的人寥寥无几但大家更加小心若是听到附近有别人的动静于脆默契地分开互不相见省得我怀疑你你怀疑我疑神疑鬼。
“搞成这样莫不是稷下城想把我们这些未来元婴诱骗来一网打尽?”
齐休不无恶意地揣测着。
“希望无影没事……”
他又默默自语道。
每次试炼都没个好结果这次估计也不例外就连楚秦门自己开设的黑河峰试炼之地不是都出了南宫利被杀的大案么?
“难道我天生和试炼犯冲?”
越想越复杂现在的状态还什么体悟自然寻找机缘统统谈不了。
先把小命保住罢
就这么在林中摸索前进游荡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找什么。
“安斯言那些人的优胜怎么拿到的啊?不会找到件什么东西就得了优胜吧?”
“还是说在这鬼地方他们真能体悟到什么大道至理?”
“无影也不知道被传送到哪里去了一定不要有事啊”
一个人孤寂地走着脑中各种念头。
当然时刻小心注意周边动静安全是第一要务。
全知天眼心血来潮没了这两个神技他真是一点底气都没了。
“也不知道安斯言那种少爷身体走段路就要歇半天的一个人在林子里怎么过”
想着想着忽然看见前面有个人影斜斜背靠大树齐云服色特别像是安斯言。
“肯定是他那身高那副懒像错不了。”
齐休咧嘴笑了笑走近点一看果然是他正靠着树闭目休息呢嘴角还带着笑。
“你小子好运道啊恭喜恭喜。”
酸溜溜地说着快步前。
离得近了些再近了些齐休的面容却越来越严s。
走到近前他把嘴紧紧抿着死命抑制着嘴角的抽动眼睛看东西已有些糊了他知道那是许久不曾出现的泪水
安斯言死了不幸命案的又一个牺牲品。
他靠着大树双手应该是环抱胸前的但此时已无力地耷拉了下来。
头仰着眼皮很自然地阖嘴角和王扈熙一样带着笑一个一小两个血洞正好贯穿了他两边太阳穴。
从正面看一如常所以齐休一开始没有觉。
站在这位楚秦门第四代掌门面前往事如闪电一般在脑海里快划过。
一百五十年前十八岁的他疯狂地迷恋着安红儿不愿承担掌门的责任“掌门我不想做秦家人我也不想当”
当年的话言犹在耳齐休还记得气疯了的自己想前扑打结果被安七修理得惨兮兮。
还记得在南下之前他又回来了一趟送来了些挑剩下的物件还有从护山大阵偷偷拆下来的红玉阵盘。
再一次见面就是多年之后了安红儿容颜不再他也移情别恋了往日的种种如过眼云烟往日的一在几十年人生挣扎中如风中沙砾存不下也不必去记得……
还记得他在敏娘这些女人心中成了一个美好的传说。
他不是个好掌门不是个好丈夫好父亲。
但齐休觉得他不是个坏人。
是个可以做朋友的人。
他不该死在这里死在他得了一关试炼优胜结婴可期人生得意之时。
这不公平。
“呼”
伸手擦于眼前的泪水齐休深深地呼了一口气。
做了百来年一方之主齐休的神经已无比坚固不给自己太多时间来抒感情很快将理性恢现在他要找出杀死安斯言的凶手。
不同于别人试炼几十天的朝夕相处他对安斯言已经很了解了。
双手环抱懒懒地靠着嘴角带有笑意这是安斯言标准的习惯动作一般是他在和熟人说话的时候才会使用凶手肯定是认识的人
而谁杀安斯言的动机最大?
“玉鹤”
齐休从牙缝里咬出这两个字。
“他怕我和安斯言出去后暴露他带无形鹤进来的秘密而且杀了安斯言后没人再能识破无形鹤的踪迹。”
齐休心里隐隐觉得不是玉鹤但目前对方嫌疑最大。
如果是真的那自己真是太傻了早知道宁可把无形鹤拔了毛吃下肚也绝不还给玉鹤。
去做什么劳什子的和解
“必须找到玉鹤而且我得万分小心因为我看不到也感觉不到无形鹤”
他心里默默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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