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洋,一些土著
一些土著巫师,专门搜寻这种能身首分离的人。
趁其飞头时,将其头颅抓住,再用特殊方法制作成法需要用的时候放出来,在夜里来去如风,能够直接攻击,也能配合降头,就是南洋有名飞头降。
在飞头蛮的后面,一个身材瘦小的男人走出来,看着马冬梅藏身的地方阴恻恻的笑,吧啦吧啦的说了一大堆。马冬梅听不懂,躲在水箱后面平复呼吸,转又看了一眼肩膀的伤。
是刚才猝不及防,被飞头蛮一口的咬的。这个伤口是刚才猝不成阳,,梅
区区南蛮邪术,也敢逞凶!马冬
梅咬咬牙,眼瞅着那飞头又要冲来。
她暮的一哆嗦,好像触电一样,嘴里嘟嘟囔囔念念有词,最后陡然大喝一声。
弟子马冬梅,恭请仙家!
平时的夹子音也夹不住了,带着一股大碴子味儿,女汉子的气息扑面而来。
话音刚落,以马冬梅为中心掀起一股旋风,把她头发骤然吹乱。
原本漂亮的脸蛋不自然的扭曲起来,尤其那双眼睛,隐隐闪着金光,宛如蛇类的竖瞳,浑身散发出难以言喻的危险气息。
杜飞通过视野同步看着。
他早前就跟马教授打过交道,但那毕竟是在京城。天子脚下,首善之地。
马教授从来没动用过这种请仙附体的手段。按道理,这才是出马仙真正的开启方式。
像二青,还有当初跟随马教授叔侄的黄皮子和大花蛇,都不能算是仙家,只是仙家的后代。
至于真正的仙家附体,也没那么玄乎。
由于杜飞跟马冬梅的特殊联系,杜飞能非常清晰感知马冬梅此时的状态。
这种状态跟丁思甜的情况有些类似。
只不过融入丁思甜体内的辽国公主,只剩一些残存的记忆碎片,早就失去自我意识。
而马冬梅请来的这位仙家,却是实打实的意识体。杜飞能感觉到,被它附身之后,马冬梅体内的生物电传导瞬间暴增好几倍。
这也是为什么她突然跟触电似的剧烈哆嗦起来。
马冬梅从小在马家接受严苛训练,一两秒就适应了在下一刻,倏地冲出,整个人宛如鬼魅,速度竟然奇快。
眨眼就到了那个飞头蛮的跟前。
那飞头蛮披头散发,面目狰狞大口就咬过来。
马冬梅却比它更快,探手揪住了飞头蛮下面的长脖子。
甩手就狠狠往地砸去。咚咚咚
一下一下,把飞头蛮抡起来就跟链子锤似的,重重砸在楼顶的水泥地。
竟然砸出一个个大坑!
那南洋人大吃一惊,没想到刚被撵的到处跑的敌人,竟突然打了鸡血。
他这个飞头蛮可不简单,是从他爷爷那辈传下来的。在印泥的圈子里都有一号。
不仅凶残还力大无比。
那脖子看起来细,其实跟鞭子一样,一旦被人抓住,立刻会甩起来。
表面还有鳗鱼一样的黏液,根本就抓不瓷实。一旦挣脱开,反口就得被咬住。
然而今天马冬梅叫他见识了啥叫大力出奇迹。
此时马冬梅的手跟老虎钳子一样,死死抓住胶皮管子一样的脖子一顿乱甩。
这南洋人见状不好,忙想去解围。
却冷不防被二青从旁边扑倒,对准他脖子,一口咬下来。
南洋人心中一凛,连忙把手架起来,用小臂换脖子。可惜二青是一只狐狸,咬合力不够强。
把这人手臂咬的血肉模糊,却没能咬断骨头。
这人身手不弱,立即一脚踹在二青肚子,把它踹飞出去。
狐狸跟狼一样,腰腹受不住重击。二青惨叫,摔出一溜跟头。
然而,还没等这南洋人爬起来,他的眼前一道黑影袭来。
竟是被马冬梅当链子锤耍的飞头蛮!在下一刻,砰的一声!
栲栳一样大的脑袋砸在那人胸膛。
刚才打在水泥地都一砸一个坑,此时打到人身还了得!
整个胸腔都被砸扁了,连叫都没叫一声,当场就死绝了。
马冬梅嘴角向裂开一个吓人的弧度,阴森森的
一笑。
随着那人死了,飞头蛮也彻底软了下去。马冬梅随手丢在地,回头看了一眼二青。二青爬起来,嘤嘤叫了一声。
马冬梅见它没事在稍微松一口气。
转又看向刚才那个通往楼下的逃生通道。
对方一共有两个人,被她干掉一个,应该还有一个。
马冬梅皱了皱眉,按道理刚才几个照面,虽然时间不长也足够另一个人追来。
怎么还没人影?
马冬梅这种状态是有时间限制的。
请仙对出马弟子的身体消耗极大,一旦时间太长,伤了根基,人也废了。
倒是马冬梅不用担心这个。
真要那样,直接让杜飞帮她修复便是了。
但从小耳濡目染,让她养成了一旦请仙,务必速战速决的习惯。
当即要下楼,去寻另一个敌人,却在这时从下面传来脚步声。
马冬梅心中一凛,立即戒备起来。
她感觉到在黑洞洞的门里,正在来一个极其强大的存在。
就连仙家附体的状态,她都没有一点把握。但在下一刻,马冬梅却松了一口气。
来的不是旁人,正是慈心!
刚才杜飞看见马冬梅被飞头蛮伤到,叫慈心过来帮忙。
没想到马冬梅还有底牌,把敌人反杀了。而平时,马冬梅感觉不到慈心的强大。
此时请仙附体的状态,才让她意识到跟慈心的差距有多大。
刚才慈心到了,从杜飞那儿知道马冬梅没事,她就没急着来。
先去把另一个人解决了,这才来找马冬梅汇合。走吧
慈心迎宛如蟒蛇的竖瞳,也没大惊小怪,淡淡道:收了吧时间长了不好。
马冬梅呃了一声,立即念叨了一阵,恭送仙家。却好奇道:王姐,您原先见过仙家?
慈心一边往楼下走,一边回答道:小时候,我阿玛府里有一个,叫蓝三姑姑。
蓝三姑!您见过蓝三姑!马冬梅满脸不可思议:那可是前清皇家供的保家仙!
保家仙?慈心似乎被勾起了回忆,撇了撇嘴道:也没见它保得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