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地牢阴暗湿滑,请当心石阶!”
牢役打着火把,给翁仲小心照着亮光。
牢狱显然在海岛的一处岸边,四周不断有滴水的声音,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腥臭之味。
翁仲来到铁门前,牢役将火把插在高处,便转身告退了。
“翁丞相?”
魏新发出了一声惊叫。
他是地牢里的老住户了,时隔半年后,还是第一次见到新朝的高官。
而新来的关飞,仍然无动于衷,他似乎还沉浸在,被翁仲打败的阴霾之中。
“二位老将受此磨难,令老臣肝肠寸断啊!”
翁仲看着衣衫褴褛不成人样的魏新,心中顿生恻隐之心。
“魏将军、关将军受苦了,皇上让老臣来慰问二位将军!”
“皇上?”
魏新突然变得情绪低落起来,他重新坐到了角落里,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话。
“皇上,小强,英雄,狗熊”
“魏将军!”
翁仲走近了些,他发现魏新有些异常。
“小强你说说,这世界上谁是英雄?谁又是狗熊啊?”
阴暗的牢房里,回荡着魏新呓语般的声音,翁仲无奈至极。
“关将军,皇上已经赦免了你二人的罪责,你要好自为之!”
翁仲转身向牢里的关飞说话,但关飞也不言语了。
这是一种令人既气氛又压抑,又无可奈何的氛围,翁仲在痛苦地等待二人的表态。
“嘀嗒,嘀嗒!”
水滴声不断传入耳际,竟然如此响亮,翁仲悻悻地走出了地牢。
没想到,魏新和关飞面对皇上的天恩,居然都如此麻木,他们难道都不想活了吗?
翁仲的脚步变得沉重不堪,他的心情,还从来都没有如此糟糕过。
“到底是什么毁了这两位龙虎之将,是皇上?是自己?还是新朝呢?”
“人求死的欲望,难道会大过求生的本能吗?”
“我该如何向皇上禀告此事呢?是据实相告,还是”
翁仲回到相府,雁秋看到一脸沮丧的丈夫,赶紧上前询问。
“出了什么事?你的脸色很难看啊!”
翁仲重重地坐在椅子上,雁秋急忙端上了茶水。
稍事停歇后,翁仲才将去地牢的情况,向雁秋讲述了一遍。
“丞相,你不必为此事揪心,我看这事不能操之过急。”
“皇上赦免了他们的罪责,这在朝中已经引起了轰动,百姓们无不交口称赞。”
“丞相的初衷也与皇上不谋而合,大家也都在夸赞丞相,遇事处理得稳妥有效。”
“至于魏新关飞二人,他们的心智已乱,需要时间去冲淡和化解他们的积怨。”
雁秋的分析丝丝入扣,有情有理,让翁仲大为惊讶。
“夫人的话让翁仲茅塞顿开啊!”
翁仲如释重负,他对雁秋分析和解决问题的能力,感到由衷地佩服。
此事便要如实禀告给皇上,相信皇上也能理解的。
翁仲喝了几口茶盏中的新茶,感觉芳香可口、沁人心脾。
“好茶啊,多谢夫人!”
“夫人,翁仲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办!”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