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皮兴奋的小脸儿通红，太爽了。
上一次她就没有玩够。坦克里面空间有限，三十毫米的六管加特林机炮的炮弹，又十分庞大。尽管杨凡的坦克，已经是历史上最大内部容积的坦克了。
但也就能装三吨左右的弹药。
毕竟还要装载燃油和水，还有十几个车内成员呢。
如果太重了，大明那糟糕的道路和桥梁是不堪负担的。恐怕陷到烂泥里就出不来了。
这一次的飞艇载重很大，弹药管够。
她指派十个工兵给她专门上弹。这一次一定要打个痛快。
小娘皮惊喜的发现，这个飞艇的旋转炮舱和加特林机炮，可比坦克的炮塔和机炮好操纵的太多了。俯仰和平行转动摇把旋转起来，手感特别轻松。
估计是陈曦加上了那个什么助力系统。
之前的坦克挂个挡都需要25公斤的拉力。幸好她是弓箭手，有一把子力气，要不然换成梅香拉都拉不动。
眼前的目镜也十分宽大，足足有二十公分宽度和十公分的高度，还是弧形贴近眼部的形状。上面带着刻度和标尺。能轻松的瞄准和测算距离。
她只要微调，就能操纵着机炮，对着城墙和城下的人群，尽情的泼洒弹雨。
飞艇一路沿着城墙外圈300米的距离飞行。因为有风，在高度80-120米的区域浮动。飞艇以五十公里每小时的时速，一边飞行，一边对着攻城的敌人进行着扫射。
小娘皮的小皮鞋，轻轻踩住击发踏板。一点一点的进行着长点射。
老爷不许她一脚油门踩到底了。那样太败家了。弹药可不便宜呢。
她愤愤不平的想到，老爷就是太吝啬了。
这么打，一次一百五十发一卡顿的，哪有一脚踩到底痛快啊。
下面的察哈尔人全傻眼了，他们正凶猛的冲击着城墙，和守城的明军打城胶着的状态。突然打来的钢弹雨，带着灼热滚烫的温度，瞬间就穿透了他们的身体。
皮甲毫无作用，盾牌直接打穿。木质的云梯大腿粗的木柱子和框架，在密集的弹雨下，被密集的弹雨，打烂了，几乎瞬间就折断了。
梯子上的很多爬城的人，从上面摔下来。
兀秃思巴那颜眼看着左侧的城墙上，和城根地下密集的人群，从远处到近处，在那挺奇怪的火器的喷吐下，无数的钢弹弹雨瓢泼而来。
像是绞肉机一般，把L形区域的人一扫而空。
三百米的距离上，霰弹已经完全展开弹幕云。弹幕已经扩大到最大的扇形区域。暴雨般的钢珠把爬城的，城下的人群完全覆盖，范围能达到高五十米，宽七十米的庞大区域。
他眼看着那条飞行物的旋转炮舱一边扫射，喷吐着仿佛来自地狱的火焰，一边缓慢的转动，钢铁暴雨向着他的方向追来了。
后面的人只要被这条钢雨带扫中的，全部都会瞬间破碎成碎片，漫天飞舞。他眼看着一个千夫长正骑在马上指挥攻城，就瞬间连人带马被打碎了。
有几十颗钢珠打中了他和他的战马。
人和马都被打成了筛子一般，每一个小洞都在喷射着血液。随即被后面的钢弹打碎。
这条火线追逐的路线上，所过之处，全是一地的烂肉。
察哈尔人吓尿了，这种杀法他们做梦都没梦见过。
全都扔下攻城武器跑了。可是情急之下他们都是顺着城墙炮。因为飞艇是绕着城墙，在后面追杀他们。
但是人腿是跑不过五十公里速度绕着城墙飞的飞艇的。弹幕来的更快。密集的弹幕把他们从背后追上，并且打成了碎块。
兀秃思巴拼命的沿着城墙根儿跑，他焦急的回头看去，可是他跑的腔子都要冒烟了，火烧火燎的疼，还是眼看着弹幕还是追了上来。
正好前面有一辆攻城车扔在哪里，他顿时喜从天降。
一个跳跃前扑，连带着翻滚。一下子就钻了进去，爬到彻底抱紧了脑袋。
他刚钻进去，瓢泼的弹雨就从上面覆盖了过去。
幸好这辆攻城车，里面是攻城锤。就是吊着的粗大原木，头部带着青铜的撞角。是用来冲击城门和城墙的攻城武器。
一般这种车都用二三十公分粗的木方长条，用五十公分长的粗大铁钉钉在一起。不论是顶部人字形盖板，还是外侧包裹的铁皮、盾牌。都能有效抵挡攻击。毕竟这东西要冒着城墙上的弹雨进行作业。
小钢珠被挡住了，没有穿透车体。没有打到趴在车底盘下的兀秃思巴。小钢珠被卡在了厚木板中。深度深浅不一，但没有一发穿透。这要是独头弹，百分百会把这辆攻城车打碎，肢解。躲在下面也没用。
他从车底向外看去，弹雨越过了车辆，继续追击而去。前面奔跑的人群，被追着打。弹雨所过之处，基本没有人能站着了。
这般密集的弹雨，是不可能有人生存的。
他眼看着弹雨追逐逃跑的人群而去，打的他们变成漫天飞舞的血雾和碎块。逐渐远去。整个城墙和城墙根儿下面，全成了红色的了。
真是血流成河，留下一地的破碎的甲片，碎肉，残断的肢体，破损的武器。
“哈哈哈，太爽了，呃”小娘皮正兴奋的不停地踩踏击发踏板，突然机炮的转动卡壳了。发出咔哒咔哒的声音，然后逐步减速，最终停止了转动。
“喂喂，那个谁，机械师组长，去看看，怎么停止射击了。”小娘皮正在兴头上，这个时候停止射击让她十分不爽。
“夫人，是弹药告罄了。”机械师组长答道。
加特林机炮是外源机炮，靠着发射火药实现转动，一旦弹药告罄，就会逐步停止转动。
“啊，四千发炮弹这么不抗打啊。”小娘刚才一路开火，根本没有意识到，她的小皮鞋踩一下击发踏板，就是五十发长点射出去了。前面就是五千个小钢珠劈头盖脸的喷向城墙区域。
她一路追杀，踩了八十下，就把四个巨大的弹药箱全都打空了。
金黄色的铜弹壳，暴雨一半的落进收集麻袋里。
“快，赶紧的，给我把空弹药箱都换了。唉，这可真是扫兴啊。”小娘皮叹口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