毋千哀叹。
“现在再去说那些还有什么用,我的女儿是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九歌理解村大夫的心情,也明白敝家村为何成为他的忌讳,但即便如此,她还是得提及。
“我知道现在不宜在您面前提敝家村,可我还是真心希望先生能够遵从医德,暂时放下仇恨,先救人,等救完人,如果先生还想为当年的事情讨一个公道,我闻九歌第一个站在您这边!”
也许是她信誓旦旦的话感动了毋千,点头同意了。
这样的反转,连村民丁都感到意外,他由衷感谢这位极力帮助他们敝家村的姑娘,等回村后,他要将姑娘所做的事情告诉大家。
毋千站起身,重拾笑容,面对九歌。
“忘了跟你介绍,我姓毋,单名一个千字,你可以叫我名字就好,不用那么客气的叫我先生了,这我实在承受不起。”
九歌也笑了。
“不叫先生也行,但叫您一声毋大夫还是要的。”
毋千颔首接受。
“这次我就破例,与你去救人,但可说好了,我的目的只是救人。”
“九歌明白,毋大夫到时候若是需要帮手,尽管吩咐,九歌一定义不容辞。”
九歌这个回应让毋千很满意。
三人休息完,又继续赶路。
敝家村的村口。
李中忧心忡忡的站在那,几次想要行动又被村民甲他们给拦住,他很是生气。
“我说你们,干嘛老是拉着我,不是说好了如果天亮我家小姐还没回来,就跟我一起去找她的吗?”
村民甲解释:“我们也不是故意不让你走,你看现在还只是早上,晌午都未到,也许他们正在赶回的路上呢,你在等等,如果到晌午他们还未回来,我们几个就跟你一起去毋家村找人。”
李中拗不过他们,只能同意了。
想起昨晚听的故事,他还意犹未尽,于是问村民甲:
“你们昨晚讲的关于两村恩怨的故事,我很想知道后来如何了。”
村民甲不明所以:
“后来就是现在啊,自从那村的姑娘死后,他们整村的人就恨上我们了,经常跟我们敝家村的人作对,到现在我都不明白我们村的人都犯了什么大错。”
李中心中叹息,又问:
“那,那个敝家村的小伙子呢,他现在又人在何处?”
“那个小伙子啊”
村民甲四处望了望,最后指着前方道上刚砍柴回来的一名男子给李中看。
“喏,就是他。”
李中一眼认出他。
“这不就是昨天给我们带路的那位村民大哥吗?我记得他的妻子也感染了瘟疫,昨天我家小姐第一个去的就是他家。”
村民甲点点头。
“他叫敝新,是个挺老实的小伙子,做事也肯吃苦耐劳,自从那村的姑娘死后,他有一段很长的时间都是万念俱灰,每天不吃不喝,就坐在自己家里,手里攥着一把木簪子,据说那簪子就是那村姑娘生前给他的定情信物。”
李中两眼盯着从他们面前路过的敝新,一直到他进村去,才又问村民甲:
“你刚才的话里,让我觉得这个敝新对那个姑娘挺情深义重的,可我又很困惑,他后来怎么又娶妻了?”
村民甲也在盯着敝新远去的背影。
“这件事啊,说来话长。我刚才不是说敝新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活得很痛苦吗?那时候,我们这些外人都很可怜他,生怕他会想不开也跟着寻死,所以就让我们村里的一位敝婆给敝新议亲,敝婆还是跑到很远的村子才找到愿意嫁给敝新的女子,令人意外的是这位女子的长相颇有几分相似毋家村的姑娘,敝新当时看得整个人都呆了,二话不说就同意这门亲事。”
李中总算明白始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