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童渊与李彦均娶的是冀州名门颜家的女子,算是连襟,可鲜有人知他们还是师兄弟,均是玉真子门下的弟子!
可以说,童渊的枪与李彦的戟同出一门。
这点从童渊的弟子张任、张绣、赵云的枪法,以及李彦的弟子吕布、太史慈的戟法就能看出些许端倪!
并不是那种张飞的一力降十会的打法,也不是关羽那前三刀,一刀胜似一刀爆发型的打法,反而讲究变幻,讲究攻守兼备!
世人皆言“一吕、二赵、三典韦”可,罕有人知,其中这一吕、二赵的枪、戟竟是同宗同源!
那个时代的故事,比之如今,亦是不逞多让丰富多彩的很!
南华老仙被水镜先生司马徽评为“冒充庄子的混蛋”
南华八怪更是被水镜评价为“想做士大夫的大夫”,更是评价南华八怪弟子张角创建的太平道但凡衍生武力的,全是邪派!
由此可见南华老仙与水镜先生不和!
南华八怪更是与水镜八奇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儿去。
偏偏
这位袁家的公子袁方,既是水镜先生的弟子,又是南华八怪之一左慈的弟子。
由此可见其手腕、手段何其的恐怖!
此刻。
童渊的眼睛已经落在了那封竹简上内容不多,一眼就可以看完!
只不过只这么一眼
原本童渊那如湖水般平静的眼眸一下子紧凝了起来,宛若这湖面被波涛冲刷,拍打风雨欲来!
“此袁方在哪?”
童渊的语气下意识的加重
吕玲绮吓了一跳。“在在山脚的酒肆里。”
呼
童渊长呼一声,脚步迈开就要下山,可还没走下这演武台,他的脚步一顿。
“这书信?你师娘有没有看过?”
童渊追问一句
“没没有!”吕玲绮如实回道。
“不要告诉她!”留下这么五个字,也不见童渊如何迈步,整个人已经消失在了吕玲绮的身前。
吕玲绮下意识的要去追,可师傅童渊的脚力之快,她如何能追得上呢?
唯独
吕玲绮牙齿紧闭。
“这是出出什么大事儿了么?”
吕玲绮不知道
当然是大事儿,冀州颜氏一族的族长颜良生死未卜,这事要是让童渊的夫人颜氏一族的嫡长女颜云知晓,怕是怕是要出大乱子的!
黄河南岸,袁军大营,中军大帐。
此刻的袁绍在此大帐中左右踱步,一干谋士譬如许攸、沮授、郭图、逢纪均在此间!
而方才袁绍与陆羽的对话,他已经详尽的道出。
更是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那就是避免中了陆羽的诱敌之计,派先锋军进延津城排查,确定无虞后大军在行进其中。
自然
如此方略得到了除“沮授”外,所有马屁精的一致认可。
“主公明鉴”郭图的奉承之语滔滔不绝、连绵不断。“袁公四十五万大军南渡黄河,本就疲惫,此番又遭逢这大雨倾盆,安营扎寨,如今已经是疲惫不堪”
“当务之急,诚如主公部署的这般,是进入延津城休整三军,待得几日后三军将士精力充足,大雨停歇,就可一鼓作气夺下官渡打开通往许昌的缺口!而那陆羽势必是猜到了这点,诱主公以疲惫之师与他决战,主公慧眼如炬,如此雕虫小技岂能瞒得过主公之慧眼!与主公相比,那陆羽不过是萤烛之火,怎敢与日月争辉?”
嘿
别说,郭图这一番话分析的还有那么点道理。
虽然分属不同派系的许攸想要反驳,还偏偏反驳不出来,这就是拍马匹的艺术!不仅拍的马舒服,还拍自己的马屁,让别人没有马屁可拍!
这
这一番话,沮授听在耳中,他却有不同的看法。
袁绍笃定隐麟是在诱他进攻。
可如果不是这样呢?
如果是相反的呢?
隐麟最善于窥探人心,如果他已经把袁绍心中的想法给全盘看清楚、摸透了呢?简单点说,就是陆羽预判到了袁绍的预判
这
沮授不敢深入往下想,可他觉得,凭着隐麟此前那攻心的伎俩,这极有可能!
只是
想到这儿,沮授想要开口,话到了嘴边,还是咽了下去。
不用劝,他已经知道结果
在这么一群马屁精的称颂中,袁绍怎么可能听进去他的意见这不过是重复昔日里那一次又一次的故事罢了!
也罢
也罢
沮授无奈的摇了摇头。
恰巧袁绍注意到了他。“沮军师摇头是觉得我这计略不好么?”
这话很敏感!
田丰怎么下狱的,沮授怎么被罢免军权的,不都是因为质疑袁绍的决策么?
这次沮授学聪明了,他随缘了。
“挺好,挺好!”
沮授轻吟一声
“哈哈哈哈”袁绍大笑。
就在这时。
“报”
一名探马前来禀报,“主公,张郃将军率领先锋军已经探明,整个延津城内没有埋伏,更没有丝毫诡计,就连延津城外也搜索过,一个人都没有百姓全都被曹军迁走了。”
“报”
方才那名探马刚刚报送,又一名探马赶来。
“禀报主公,陆羽与龙骁骑护送最后一批百姓、辎重赶至官渡,沿途我军探查过了,没有丝毫埋伏!”
这
接连两条通传一下子把袁绍整懵了。
诚然,延津城内没有防护,袁绍可以理解但为何龙骁营护送的最后一批百姓、辎重离去,也没有埋伏?
这这
袁绍下意识的伸出手敲了敲脑门。
他有点看不懂了
“不好”还是许攸第一个反应过来。“主公,我就说他陆羽诡计多端,他哪里是诱主公袭击,他分明是故布疑阵争取转移百姓、军士、辎重的时间哎,哎哎呀!”
许攸感觉自己想通了
毕竟他已经想到第二层了!
闻言,袁绍眼珠子一定
“中计了”
这下,他意识到自己的确是中计了。“原来如此他陆羽是故意与我交谈,诱我出兵,他是在揣摩我袁绍的心思,他在赌我不敢袭击他的龙骁营!”
“可他退兵的目的目的是什么?只是辎重?百姓的转移么?”袁绍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不不止是这个!”沮授开口了,他凝着眉。“是补给线是粮道!”
沮授的语气一下子变得严肃了起来。
“隐麟是刻意把延津让给主公,把决战的地点更替为官渡,因为官渡紧邻兖州,与许都城也相距不远如此一来,曹军的补给线与粮道就会变短,而袁公的补给线与粮道就会变长,这是孙子兵法中道、天、地、将、法中的地字,是昔日晋文公重耳退避三舍,战胜楚军的关键!”
霍
听过沮授这么一分析。
袁绍是全懂了。
这次他不杠了,事实胜于雄辩,中计了已经中计了!
可
袁绍什么性子,死鸭子嘴硬,哪怕是中计,他也依旧要保持着自己的威严与风度。
“他曹操不是重耳,陆羽也不是先珍,我袁绍更不是楚成王!”
“哼,粮道、补给线么?本将军尚未南渡黄河时,就选好了一处极佳的屯粮之地,既然补给线拉长,那索性本将军就把粮仓搬到附近,如此一来我军的粮道、补给线比他曹操还要短!”
“退避三舍,他陆羽不过是自作聪明!”
言及此处,袁绍提起令旗。
“传令,三军将士即刻全部进入延津城,好生休整,等待雨停!”
袁绍的声调无比冷冽
此刻,窗外暴雨越下越大,宛若把那天河之水倾注到人间,奏出一曲动人心魄的乐章!
风愈发的大了!
早已蓄势待付的“暴风雨”即将“倾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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