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竹瞥了眼强撑着身子的拜蒙,有些不屑的笑了笑。他抬起手,拿起手巾仔细擦了擦血红色的剑刃,缓声回道:“拜蒙,先前我侥幸从你手中逃脱,也算是我福大命大。如今我伤势恢复,又勤加苦练,自然功力有所长进。若是你真的贼心不死,想要和我再战一场,我也丝毫不会畏惧。”
白竹语气中带着一丝波澜不惊,反倒让拜蒙有些慌了神。拜蒙暗暗咬了咬牙,用力冷哼一声,压低声音说道:“我们乌孙国从来都不会出胆小的懦夫!我和你这个梁子已经结下,自然不可能如此轻易的放过你。先前你逃回中原避风头,我暂且放过你。没想到你不自量力,又主动来到我们西域的地盘。白竹,这回,我可不会轻易放过你了!”
拜蒙说完话,手握长刀将刀尖立在地上,强行支撑着自己的身子。他迈出脚步,一步一步的缓缓向着白竹走去,看起来十分的狼狈。
白竹眯起眼睛看着脚步蹒跚的拜蒙,微微挑了挑眉头。他勾起唇角,将剑刃抵在拜蒙的眉心,随后迈出脚步向着拜蒙快步走去。
就在拜蒙要挥刀砍向白竹的时候,脊背上突然传来一阵剧痛。拜蒙皱起眉头,紧抿着嘴唇闷哼一声,脚步也停顿了片刻。
白竹见状,脚下的步子更是加快了速度。他手腕一转,将剑刃抵在了拜蒙的脖颈,眼中露出了一丝不屑。
冒着寒光的剑刃抵在拜蒙的脖颈上,拜蒙却没有丝毫的诧异。他垂下眼眸,看了眼那锋利的剑刃,快的几乎都能削铁如泥。
沉默了片刻之后,拜蒙突然露出了一丝苦笑。他低下头,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沉声说道:“没想到,我这几年来苦苦修习的武功,竟然不敌你这大伤初愈的中原人。也罢,也罢。如今我落到你的手里,也是我拜蒙死的体面。当初那夺妻之仇,要是有来世,我再跟你细细算来吧!”
拜蒙话音刚落,白竹就挥起一刀,砍向了拜蒙的脖颈。只听一声肌肤撕裂的声音,拜蒙还未来得及反应,头颅就掉落在了地上。
白竹看着那头颅滚到了自己脚边,不禁皱了皱眉头。他冷哼一声,一脸不屑的握着长剑,将那颗头颅挑到了一旁。
没有了纠缠不休的拜蒙,白竹的耳边突然安静了下来。可是这突如其来的安静,倒让白竹有些无所适从。白竹定睛看着地上还没有凉透的尸体,深吸了一口气,总是觉得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可不管怎样,白竹还是除掉了纠缠自己许久的拜蒙。他手中紧紧握着长剑,深吸了一口气,却觉得满鼻腔都是血腥味。
天色早已经黑了下来,温度也降了许多。白竹顿了顿,将长剑上的血渍仔细擦干净,随后将长剑收入了剑鞘中。
那些乌孙国的将士见拜蒙迟迟没有归来,心里不免有些焦急。他们将匈奴国翻了个底朝天,还是没有见到白竹,最终也只能作罢。长欢得知白竹跟着拜蒙一起走了之后,顿时慌了神。白竹虽说不是什么重要的人,可他到底是中原来的,长欢自然不会不管不顾。
就在长欢要去寻找白竹的时候,乌桑适时将她拦了下来。长欢此时心情不好,又急着去寻找白竹,自然是没什么心情和乌桑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