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蒙定睛看着白竹狼狈的模样,心里也紧紧的揪了起来。她顿了顿,又倒出了一些草药,低声说道:“你……还能坚持住吗?”
白竹听到了纳蒙的问话,将口中的手巾拿下来深吸了一口气,轻轻点点头回道:“姑娘继续吧,我还能坚持。”
白竹的声音听起来十分虚弱,几乎已经细弱蚊蝇。他又缓缓将手巾塞入口中,抬眸看了眼纳蒙,含糊不清的说道:“纳蒙姑娘,给在下涂药吧。”
纳蒙闻言,垂眸看了眼手中的草药,一闭眼睛将草药盖在了白竹的胸口上。
这次的伤口更靠近胸口,所以痛感也就越强烈。白竹紧紧咬着手巾,努力抑制住喉间的痛呼,却还是从齿缝中挤出了一丝冷哼。
掌心有种十分灼热的感觉,像是烈火在燃烧一般。可是那药效还没有过去,纳蒙即使再觉得灼热,也不能将手松开。
剧烈的痛感在侵袭着白竹的神经,白竹紧紧攥着拳头,手臂上的血管都暴露出来。或许是因为疼痛,白竹的脸颊十分惨白,一丝血色都没有。
纳蒙的耳边传来白竹连绵不断的低吼声,似是野兽发出了警告的低吼。纳蒙咬紧牙关,深吸了一口气,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白竹紧皱着眉头仰起脑袋,终于忍不住高声痛呼一声。他的指甲嵌入了掌心之中,隐约有殷红的血液从掌心里低落下来。
门外的卓思静静的站在原地,水灵的大眼睛中满是惊讶和不解。她刚才从这里经过的时候,就听到了白竹刻意忍住的低吼声,没想到,卓思刚站住脚,白竹就这么高声喊了出来。
虽然卓思不知道白竹和纳蒙在房间里搞些什么,可光从这隐忍的声音,卓思就大概能分辨出一些来。
卓思垂下眼眸,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气,脑海中浮现出一些极为隐晦的画面。卓思虽然没有成过亲,也没有经历过房事,可这人之常情,卓思还是了解一些的。
一想到这里,卓思就紧紧的皱起了眉头。这白竹才刚到中原一个晚上,第二天就勾搭上了纳蒙。并且……还和纳蒙一起在房间里做些苟且之事。虽说这都不关卓思的事,可是卓思既然已经知道了,心里却总是觉得不是滋味。
思索了许久之后,卓思还是低着头快步离开了白竹的门前。反正纸包不住火,等以后白竹和纳蒙的事情败露了,她再告诉别人也不迟。
白竹和纳蒙都专注的涂着解药,自然是没有注意到门外经过的纳蒙。片刻之后,纳蒙缓缓松开捂着白竹胸口的手,低头看了眼白竹的胸口。
那结实的胸膛之上,印着一个娇小的手掌印。纳蒙顿了顿,急忙垂下眼眸,脸上露出了一丝害羞的神色。
白竹大口喘着粗气,低头看了看胸口的伤口。那指印粉粉的,印在白竹白皙的胸膛上,倒显得有一丝俏皮。
白竹伸出手,将自己修长的手指覆在那小掌印上,勾起唇角露出了一丝笑容。他轻轻喘着气,抬头看着纳蒙,声音有些虚弱的说道:“你看,你的手掌怎么这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