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思抬头看着乌桑,止不住的大口喘着粗气。温热的气体喷在乌桑的脸颊上,有些痒痒的,但更多的是燥热又烦闷的感觉。
乌桑扭过头,不敢再看卓思的脸。他知道卓思或许有些喜欢自己,可是卓思真正的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却突然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卓思见乌桑许久都没有说话,心里不禁有些焦急。她伸出手,紧紧抓着乌桑的衣袖,急声问道:“乌桑,你倒是说话呀!你喜不喜欢我?哪怕只有一点点的喜欢?……”
“卓思,对不起。”乌桑低下头,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我真的没办法面对你的感情,我喜欢的一直是长欢。你明明知道的,就不要再逼问我了。”
乌桑虽然并没有直面回答卓思的问题,可这样的回答,却比直接在卓思心上捅一刀更加难受。
卓思顿了顿,深吸了一口气,苦笑着回道:“好。既然如此,我不会再问这个问题了。乌桑,长欢是个好女人,你一定要好好照顾她。”
卓思说完话,定睛看了眼乌桑的脸颊,转身便走出了房间。
卓思走后,整个房间顿时清静了下来。乌桑低头看着卓思丢在地上的水袋,轻叹了一口气,缓缓弯下身子将水袋捡了起来。
那水袋是乌桑曾经带在身边的,虽说有些旧了,却一直是乌桑舍不得丢掉的东西。水袋里装满月牙泉水之后,乌桑就将这个水袋送给了卓思。那时候,他并没有在意这个水袋对于卓思的意义。可如今卓思已经表明了自己的心意,乌桑看着这个水袋,就像看着卓思一般难受。
没了卓思的阻拦,乌桑也更加勤奋的去看望长欢。也许是因为长欢水土不服,刚来到匈奴国的几天,长欢一直吃不下东西。也正因如此,乌桑才有了陪在长欢身边的理由。
又是一次午饭过后,乌桑将草药熬成的汤送了过来。长欢正坐在桌边绣着手绢,见乌桑进了房间,急忙将那手绢放在了桌上。
乌桑见状,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他将药碗放到桌子上,扭头看着长欢,含笑说道:“欢儿,来喝药吧。我知道你不喜欢苦的汤药,便特地命人放了些冰糖进去。你快尝尝味道。”
长欢听完了乌桑的话,许久都没有动作。她紧抿着嘴唇,深吸了一口气,轻声说道:“乌桑,我……有些话想和你说。”
“你有话就直说吧,这里也没有别人。”乌桑说完话,咧起嘴笑了笑。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叫我欢儿的?”长欢低下头,有些害羞的问道。
乌桑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顿了顿,抬手挠了挠脑袋,小声回答:“我也忘了。不过……叫你欢儿,不是显得更加亲近吗?我们都已经这么熟识了,也不必再拘泥于那些称呼了吧?”
乌桑看似随意的问话,却透出了一丝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