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差点忘了。”忽达奴说完话,又将另一件夜行服拿出来,递到长欢面前说道:“这是我给您准备的夜行服。我从匈奴国过来的时候,乌桑大哥特地嘱咐我,给您带一件夜行服过来。如果不是乌桑大哥,我就真的把这件事给忘了……”
长欢听完了忽达奴的话,伸手便将那件夜行服接了过来。她低头看了看那件衣服,抿起嘴笑了笑,抬眸看着忽达奴回道:“乌桑果然还是那么体贴。都过了这么久了,我以为乌桑都把我忘记了呢。”
长欢说完话,停顿了片刻,有些迟疑的问道:“乌桑他……他现在还好吗?”
“乌桑大哥他好着呢。”忽达奴抿起嘴笑了笑,看了长欢一眼,继续说道:“只不过……经历了那场战乱之后,他的身子也落下了一些病根。每到寒冬腊月的时候,他都会觉得浑身疼痛难忍。先前我们找过匈奴国仅剩下的那些大夫过来诊治过,不过……都诊治不出什么原因。如此,乌桑大哥也不再诊治了。”
长欢听完了忽达奴的回话,不禁皱起了眉头。她顿了顿,深吸了一口气,沉声回道:“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乌桑落下的病根,若是不及时诊治,以后定是要变成大麻烦的。等我回去之后,再仔细找找周围的大夫。实在不行,我便拿几本医书过去好好研究。”
忽达奴抬眸看了长欢一眼,轻轻点了点头,便也没再说什么。
长欢将自己和忽达奴关在房间里面,孰不知外头那些守卫和侍女已经乱成一团。他们都放下手中的活计,三三两两的凑到一起,不知在小声嘀咕着什么。
楚云清定睛看着那些骚动的侍女和守卫,不禁皱了皱眉头。他低下头,用力咳嗽了一声,示意那些人不要再小声嘀咕。
那些侍女和守卫听到了楚云清的咳嗽声,也自然懂得了楚云清的意思。他们扭头看了楚云清一眼,轻叹了一口气,便转身又漫不经心的打扫着偏殿的尘土。
楚云清看着他们懒散的模样,也不想再多管闲事。毕竟三日之后,长欢就要入狱了。这偏殿就算打扫的再干净,以后也没人会住了。
楚云清想到这里,心里不禁有一丝悲痛。他顿了顿,扭头看了房门一眼,还是伸手敲响了大门。
长欢听到了敲门声,急忙将手中的夜行服和桌上的地图收起来。她等忽达奴躲好,走到门前看了看门外的人,这才打开了房门。
房间里有一丝古怪的气氛,有些沉闷,但更多的是紧张。楚云清微微皱起眉头,看了长欢一眼,压低声音说道:“公主,臣有些事……想和您商讨。”
长欢听完了楚云清的话,眼中露出了一丝迟疑的表情。她顿了顿,侧过身子给楚云清让了条道,轻声说道:“楚将军,进来说话吧。”
其实楚云清也并没有想好要不要对长欢说这件事,毕竟,长欢是匈奴残党,如果他真的帮长欢出逃,那后果不堪设想。可如果不帮长欢,楚云清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