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欢点点头,表示自己已经知道了。她笑了笑,深吸了一口气,轻声说道:“张秀人,你叫我长欢就好了。”
“长欢?”张秀人愣了愣,急忙摇摇头道:“那可不行!我只是个秀人,您可是公主,我怎么能直呼您长欢?您能和我交谈,我就已经很满足了。”
长欢看着张秀人慌张的表情,不禁轻声笑了出来。她点点头,定睛看着张秀人,轻声说道:“张秀人不必这么客气,我看你也跟我差不多大,想来也会有些话聊。你跟我这么客气,倒让我有些不适。”
张秀人听完了长欢的话,抿起嘴笑着点了点头。她扭头看了看桌上的酒杯,缓缓将酒杯拿了起来,定睛看着长欢说道:“既然公主已经这么说了,那我也自然不敢怠慢。这一杯酒,就当是我敬你的。我干了,公主,您随意。”
张秀人说完话,仰起头就将酒杯里的酒全数喝净。她抿起嘴,用袖子沾了沾嘴角的酒渍,将酒杯展露在长欢面前。
长欢扭头看了看张秀人手中的酒杯,抿起嘴笑了笑。她拿起桌上的酒杯,定睛看着张秀人,微微扬起头喝了一口杯中的酒。
清酒有一些微辣,入喉之后余味有些甘甜。长欢将酒咽下去,微微皱了皱眉头,露出了一丝难以下咽的表情。
张秀人见状,急忙拿起了桌上的手绢。她递到长欢面前,脸上露出了一丝担忧的表情,小声问道:“公主,您没事吧?”
长欢听到了张秀人的问话,扭头冲张秀人笑了笑。她接过张秀人手中的手绢,轻轻的擦了擦嘴唇,摇摇头回道:“我没事,多谢张秀人关心。”
张秀人见长欢没什么大碍,这才放下了心来。她点点头,轻轻叹了口气,有些愧疚的说道:“都怪我,也没提前问过公主能不能喝酒。要是公主因为我出了什么事,我可真是犯下了打错了……”
长欢闻言,缓缓摇了摇头。她将手绢放在桌上,轻声笑了笑,沉声回道:“张秀人不必担心,我也不是喝不了酒。只是因为在西域生活的久了,这些中原的酒自然也就喝不惯了。西域的酒虽然浓烈,可是入口甘甜,余味有葡萄的浓香。中原的酒却是入口微辣,余味才甘。”
张秀人听完了长欢的分析,微笑着点了点头。她抿起嘴,深吸了一口气,有些期盼的说道:“真羡慕公主,能够去西域生活。我自小在中原长大,十余岁便入了宫。这往后几十年,怕是也没有机会出宫去了。早先听闻楚将军四处征战,想必也是见识过了各处的风景。要是我也能够自由自在的四处走走看看,倒也是了了我的心愿。”
长欢听完了张秀人的话,笑容里也露出了一丝心酸。她摇摇头,轻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的说道:“身在皇宫,倒也有住在皇宫里的好处。有这深宫高墙围着,便也避免了不少外界的繁杂。在这宫里,你看不到那些平民百姓的困苦,看不到那些西域诸国的征战,也看不到那家国被灭之痛苦。要我说,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待在宫里,省的给自己惹上麻烦。”
张秀人闻言,嘟着嘴摇了摇头。她轻轻敲击着桌子,扭头瞥了眼长欢,露出了一副不服气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