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之后,长欢的病情才算是有所缓解。她的高烧已经退去,脸色也稍微有了一丝血色。可长欢的精神状态,还是有一些颓靡。达塔尔这两天为了长欢跑前跑后,整个人看起来都瘦了许多。匈奴国的各项事务,达塔尔更是没有精力去管理。
多罗和德兰两个人见长欢病倒了,自然也是心急如焚。他们不仅担心长欢的病情,更多的是担心乌桑的身体。乌桑在地牢里待了好几天,也许久没有见过阳光。达塔尔为了防止多罗和德兰两个人把乌桑救出来,就连给乌桑送饭都专门找了一个信得过的人。这下,多罗和德兰没有了长欢的帮助,又不能自己去见乌桑,自然像是个热锅上的蚂蚁。
长欢苏醒过来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想办法把乌桑救出来。达塔尔一直不想提起乌桑,也曾经一脸严肃的警告过长欢不许再提起乌桑。长欢静静的躺在床上,静静的盯着窗外,露出了一脸愁容。
达塔尔端着一碗热汤药回来的时候,已经是长欢醒来半个时辰之后了。一股温热的药香从门口飘了进来,微苦的药味钻入了长欢的鼻腔,长欢微微皱起了眉头。
达塔尔快步走到桌边,将食盒小心翼翼的放在桌上。他扭头看了眼长欢,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食盒的盖子被达塔尔打开,滚烫的蒸汽从食盒里升腾。达塔尔眯起眼睛,扭头轻咳了几声,随后伸手拿出了食盒里的药碗。
长欢定定的看着达塔尔,抿起嘴角轻声笑了笑,有些虚弱的问道:“你回来了?这几天都是你来煎药,真是辛苦你了。”
达塔尔听完长欢的话,咧起嘴笑了笑,摇摇头说道:“不辛苦。之前你不是也给我煎过药吗?我们本就是夫妻,你跟我说这些,岂不是太过生分。”
长欢闻言,勾了勾唇角,没有再说什么话。
达塔尔见长欢不再言语,停顿了片刻,继续问道:“不过……你今天怎么醒的这么早?”
“今天?”长欢扭头看着缓步走到床边的达塔尔,思索了片刻,有些无奈的说道:“唉,有事憋在心里,自然是睡不好。”
达塔尔听完长欢的话,弯下腰将药碗放在床边,疑声问道:“什么事让你憋在心里连觉都睡不好啊?以后你要是有什么心事,直接跟我说就好,我是单于,有什么事是我不能做到的?”
长欢扭头看了达塔尔一眼,轻叹了一口气,有些哀怨的说道:“这件事啊,倒不是你做不到,就是你这个单于不想做。”
达塔尔闻言,顿时明白了长欢的意思。他抿起嘴,缓缓坐在床边,沉声说道:“你要是有这个心思,倒不如多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体。你这高烧刚退,要是当初烧坏了脑子,你就真变成一个傻子了!”
长欢扭头瞪了达塔尔一眼,没有接达塔尔的话。她抿起嘴,缓缓扭过头,也不喝达塔尔递过来的汤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