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郁看着眼前的人，轻掀眼皮，无声地笑了笑。
“你还能笑得出来，怎么样了你？”许肇辕急得眼角发红，“你别死啊，你要是死了，我大仇都没能得报。”
江郁将双腿微折，盘腿坐在了地上。
不想跪，更不能跪。
双手已经没有任何力道，失血过多，导致周身像是浮动在冰上。
但好在腿还是健全的，她可以自如地席地而坐。
忽然间眼前闪过断断续续的画面，横尸千里，血流成河。
可是她再深究下去，想看清楚那到底是什么，却一时之间，再也看不清楚什么。
许肇辕嘴角微动，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你究竟是什么人，竟能牵动那么多方势力？”
江郁撑着嘴皮，似笑非笑，缓缓吐出，“动了我一根毫毛，就能让你抄家灭族的人。”
许肇辕亦是目光喷火，发出“灭族警告”。
身后有人疾步过来，抱拳回禀，“世子，不好了，镇抚司的人已经在山门下了。”
许肇桦神色微顿，目光又落在了江郁身上，“以前倒没看出来你这小丫头到底有什么离奇，可为什么总能让陛下三番两次为了你出动他身边的镇抚司，若是杀了你，或许这个谜终将永远是谜。”
“来人，打碎膝盖骨带走。”声音几乎冷冽。
许肇辕身子冷冷地颤了颤。
临了临了，目光里只看见山门下有喧嚣的火光在不断地蔓延而来，如同火蛇。
一瞬那间，便如烽火燃起了整个京都，火光覆住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