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柳迢迢这一番话,江郁许是能断定,如今容衍为了能够活命,的确是会帮着管长淮他们继续深挖许牧霄背地里的一些事。
只是根据他们所说的容衍的病既然那么严重,唯独许牧霄能治,那容衍怎么可能会不晓得去依附许牧霄,怎么会将自己的命给寄托在这群只为了深挖许牧霄背地里的秘密而接近他们的殷朝人的?
他可是西境人。
非吾族类其心必异,有的时候真觉得这句话还是蛮有几分真理。
江郁捏了捏掌心里落下的叶子,红色的,叶子的脉络间夹杂着一点点的黄。
霜叶红于二月花,已经过了初秋,再过些日子就是中秋了。
时间过得真快,也不知道他们为南巡的路上,究竟走到那里了。
星光从漆黑的夜色中瞬间划过,带起一尾的浮云,天穹上四散划开。
天气闷热得厉害,许是越靠近南方这片山林之中,便遇到了阴雨天气,好不容易挨过了连绵无期的大雨后,又遭遇了数百年难得一遇的干旱天气。
这一路上,随行的人的确是被消耗了不少的耐性。
然而作为军人,早就适应了这样恶劣的天气。
行军途中,很少有能找到安营扎寨的地方,很多时候都会随水而居。
离着邺城就只有三百里的路,这是前方探子刚打探回来的情报。
很快,就会两面对上。
没有人知道,其实他们这群南巡的军队,早就在离开京都五百里的路上,就兵分两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