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你,竟敢拿土糊弄我,当我乞丐啊!”
还是今天早上那身装束,却是卸下了那大胡子。
江郁想起自己给他的假银两,不由得吞咽了一口唾沫,嗫喏道,“你不还拿我当哈巴犬了,不过是一报还一报,生那么多气做什么?”
柳迢迢气息一噎,倒也忘岔了这回事,没成想小丫头不只鬼心眼多了许多,连斤斤计较都拿捏得炉火纯青。
“不管不管,我没钱了,你得收留我。”
他环起了手来,左眼眉微微一挑,左腿翘起二郎腿,坐在了太师椅上,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这这理所应当的样子看着还真是欠揍。
“收留?”江郁微顿,“你还真回不了家了?真被赶出家门了。”
若真如此,大姑姑催婚可真是夺命追魂,连亲生儿子都能赶门外。
柳迢迢起身往院子外走,指点着江山,“你这里哪个房间坐北朝南,通风向阳,干净整洁,安静宽敞,收拾收拾给我住下,再给我配一个不爱唠叨的小厮。”
“这是女子的院落,你就是想住,我爹也不让,何况我已经和小六一块住了,容不下你。”
江郁见他一副自来熟的样子,俨然已经是把这个家给当自个的家。
“我跟舅舅说去。”
“你舅舅要是知道你是为了躲避催婚的,多半也会催着你相亲你信不信。”
柳迢迢自然不信。
男人跟女人的思维想法都不一样。
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但江安允却是兴致勃勃地,将人给收留在了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