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水?”
江郁咽了咽唾沫,“姜彧,我还是有点怕水,但我可以尽量撑着,如果必须掉水里逃走,那就快点跳吧,趁着我现在还如此勇敢。”
江郁已经做下了最惨的打算。
跳湖保命。
可二姜闻言,却是垂下眼来,目光略深深地凝视着挂在身前的人身上。
一种被相信的,被依赖的,被人寄托着,说不清楚道不分明的思绪在心底渐渐蔓延。
带着人跑到外侧,花舫在水中晃动着,随时都有倾覆的可能。
二姜抓过一路过竹排船夫的长形竹竿,抢在手里,手腕一撑,把长条竹竿迅速往上一挑,水花四溅,朝迎面追来的奴仆扑去。
水珠如阵芒,打在人在衣裳外的脸上,那也是一种剧烈的疼痛。
把离着花舫不远的竹排给拉过来后,一跃便落在了竹排上。
撑竹排的男人吓得自己跳进湖里,游走。
二姜把她从身上放下来后,撑着长竹竿快速地远离花舫,等到渐渐离着出事的地点远走后。
二姜松开长竹竿,抚了抚她的头发道:“我们没掉下去。”
江郁紧紧咬着唇瓣,睁开眼看了下四周,竹排晃动着,人也站定不稳。
江郁抱着他的腰,看向自己身后。
花舫已是在他们远处,便连从那艘花舫上跳下来抓他们的奴仆现在还在水中扑腾。
湖面倒影着水波淋漓,波光点点。
黑色笼罩着湖面,荡漾的水纹,早已经是看不清楚那人现下已是沉到了何处。
江郁看着湖水里早已经不见了傅明哲的身影,蹲下身去,心底哀叹了一声,“唉,那个傅明哲可怎么办?”